淩瞪他:“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绿虺嘿了一声,十分不满:“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这滋味之难过,对解离之而言,并不亚于被人生生砍断了手脚。
解离之情不自禁地就想要怨恨,怨恨那个蛊惑他,令他身体变小,灵力尽失的苗疆女。
但奇怪的是,每当他想起那个苗疆女,心头还未来及浮起这种怨恨的情绪,胸腔率先冒出了一种难言的涩意,那是一种比埋怨更深重的忧愁,悲伤,失魂落魄,它突如其来地攥住了他的心,令他不觉间想起了山间绚丽的阳光,温暖繁茂的松野山林,飞流若银河的瀑布,和一帘繁盛芬芳的紫藤花。
它们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脑海。
这实在是非常优美灿烂,令人见之欢喜的美景。
可解离之想起这些,总会不自觉的怅然若失,心情要低落很久很久。
久到连怨恨都渐渐忘记了。
他看看四周,记忆里凄清雪白,如同冰雪铺就的仙人灵宫,此时到处都铺着红绸鲛纱,缀着鲜艳的锦花,灵族们也都穿得喜气洋洋他们大多都穿着红色就着黑色的礼服裙子,头发上也缀着漂亮的红色、或者黑色的鲛纱灵花,一瞧见他,便露出了稍显怜悯,又似窃喜的表情。
解离之:“……”
灵族的诞生礼,与葬礼,都穿素白色,为时一天。
因为他们认为诞生和死亡,都是纯洁优雅,不染尘埃的神圣之事;一无所知的诞生是纯白干净的,千帆过尽的死亡是安详而宁静的。他们会穿纯白的衣服,用洁白的花朵作为宴会的点缀,诸如梨花、白月季,茉莉,或者水仙,庆祝着诞生,哀悼着死亡,
但诸如成亲之礼,他们却会选用极其浓重的颜色,诸如红色,或者黑色,从成亲到礼成,为时至多可以有三月之久。
灵族大多骨子里性情淡漠,鲜少与人交游。
但一旦成了亲,破了情戒,多是热烈癫狂,不死不休。
红色是热烈的血,黑色是凝结的血。
破了情戒,对灵族而言,无论爱恨,都是浓墨重彩,相互流血,为之付出一切,一生跌宕的开始。
灵族从诞生到如今千年之久的历史里,两情相悦愿意成亲的,也不过区区几百位,有十几位的对象还是与别族成亲,诸如妖族,人族,但都是惨淡收场,随着伴侣凄然离世。
所以他们会用黑红之色,并且持续足足半个月到三个月,代表着此事的肃穆和隆重。
而解离之已经不是刚醒来的懵懵懂懂,他知道仙人灵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在一个十分荒谬的梦里,但掐一把自己的脸,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现实。
外面太冷,离恨殿却是常年温暖的。
解离之从外面回来,他不再想烦心事儿,想着柴明养的三只妖鸮要褪毛了,他心情松快了很多,回离恨殿的脚步也轻灵些许,但看到离恨殿门口新换上的黑红玛瑙的珠帘,他的心又沉了,脚步也慢下来。
迟疑半晌,他还是掀开了珠帘,殿内温风拂面,吹去殿外灵宫上身的冷寒。
云沉岫放下手中的针线,不紧不慢说:“回来了?”
“……”解离之“嗯”了一声,过会,又小声说:“外面太冷了。”
他有点没话找话讲的味道。
自从知道仙人灵宫的红帘罗帐,是预备着他与师尊的亲事,解离之便是如此了。
他其实不怎么理解,为什么他们突然从师徒,跨越成了夫妻,他觉得这非常……非常荒谬,不合理,他有时候安慰自己在做梦,梦醒了就好了,可是好几天过去,那些灵族似乎已经默认了他是师尊的妻子,而他每日一醒来依然是红绸帐暖,他伏在师尊滚烫有力的胸膛上,一抬头就能看见师尊干净优美的下颚和薄唇,他觉得不安和惶恐,而他腿间夹着很大很硬的粗物,臀缝里一片黏腻的潮湿。
师尊的手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男人微微阖眼,低头吻他。
解离之温顺地承受着,温暖的唇瓣厮磨间,他能看到师尊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洒下一片密密的阴影。
热乎乎的亲吻,摩挲着湿漉漉的唇舌,带起啧啧的水声,温柔缱绻又动情,解离之感到了身上这个人对他的,灼烫浓稠的气息,火热暧昧的绵绵情意。
解离之不知道如何应对,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很迷茫,也很困惑,有点想反抗,但反抗的念头一起来,他就条件反射般知道反抗不会有很好的结果,一种骨子里的疼痛与畏惧占有了他的灵魂,他莫名地感到害怕。
他变得有些迟钝。
舌头被吃着,吻着,不算凶狠,但有点疼,令他呼吸也有点困难,他很乖巧,没有反抗,但也没有多少回应,但是没一会儿,他显然痛了,眼里含了泪。
他们面颊贴在一起,男人高挺的鼻梁蹭着他的脸,吻得温柔了些,解离之显然不大会接吻,不管是凶狠还是温柔,他反应都钝钝的,有点呆。
察觉到他的迟钝,云沉岫睁开眼睛,凝视着他。
少年的唇被他亲得有点肿了,湿漉漉的带些水渍,他穿着细软的鹅黄色羽缎,衬得他皮肤很白很嫩,羽缎衣服很薄,胸口凸起了两点,他好像十分不安,腿蜷起来,过会又蹬了被子,因为坐在他怀里,又或者下面湿湿黏黏的让他难受,他两条细长白皙又细嫩的腿微微分开了,但那个灼热的东西太大了,分开只让它紧紧地贴着他的胯,粗长滚烫的柱身往上顶着,解离之蜷缩起脚趾,觉得危险,也不大敢夹腿。
显然之前那段日子的亲吻,交缠,留给他的东西,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让他变得乖巧了很多。
解离之喘了一声,仰头看师尊,他们的视线陡然胶着在了一起。
他看到那片银灰色的湖泊里翻涌着情欲,又映着他的倒影,里面卷着几点浅浅的、透明的灰绿色,好像是他的眼睛。
解离之正出着神,便听到了轻轻地一声叹息,男人圈住他的腰,把他拢在怀里,咬着他的耳珠,嗓音沙哑:“阿离……伸手握一握……”
解离之嘴唇哆嗦着,浑身都红了,奇怪的是,明明背后这个男人的话不含任何指代,但他就清晰明了地知道他在说什么,且他的头脑还没来及为此产生羞耻,他的身体却仿佛在千百回的肏弄下预料到了接下来的情事,率先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少年发着抖,耳珠像猩艳的红玛瑙,被男人叼住,亲昵而色气地不停咬吻。
他用双手颤巍巍地握住了那个在他腿心翘起的东西,破了戒之后太大了,两只手合着,都不大握得住。
但他莫名地,有点恐惧地领会到,这是以后他要吃很久的东西。
就仿佛有人曾经这般咬着他的耳朵,冰冷而严厉地告诫过他这件事……他被迫对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一看到,就条件反射般想起。
解离之的头又开始痛了,他上上下下地撸动着,动作既青涩,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练青涩是因为他对这件事毫无回忆,但这似乎成为了一种难以启齿的肌肉记忆,让他对手里的东西有一种惶惑无比的熟悉……
少年经常练弓,常常左手握弓,右手拉箭,是以左手掌心握弓处和右手指尖有些薄薄的茧子,偏生其他地方又因为长生果而娇气细嫩,握住男人最滚烫敏感的地方,自然是别有一番快慰滋味。
解离之的手渐渐酸了起来,可是这东西还是很大,并且没有任何要出来的迹象,他咬着唇,觉出了焦急,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焦急什么,而背后的喘息声渐渐重了,勒着他腰的臂膀也越来越紧,他手太酸了!可是手里那粗壮又怪异的东西没有任何某种他期待的迹象,反而越来越膨胀,他的手酸得都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