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慕云桓的脑子空白了一阵,而眼前这张剑眉星目的面容更是霎时间攫取了他的心神,令他的心停跳了一拍。
“桓儿。”裴拓又靠近了些,唇几乎要吻上慕云桓的鼻尖,“你我许久未如此相处了。”
“什么……”
“当年,我白日里操练你操练得狠了,你便会晚上偷偷溜到我的房中,如这般靠近,然后”
“唔!”
裴拓捏住慕云桓的下巴,随即吻上了他的唇,对方先是磕磕绊绊地推拒,却又被轻易地攻城略地,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裴拓吻得气喘吁吁了。
“你……你!”
慕云桓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刚想好要怎么骂人,忽然又脸色一变,窘迫地用被子捂住了自己。
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是被亲了一下,怎么就……硬了……
裴拓不知道他怎么了,又怕吓着人了,于是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别怕,虽然臣是逆贼,但若是陛下不愿的话,臣不会勉强。”
“呵……”
见慕云桓面颊泛红,裴拓以为是自己玩得过火,将人气的,于是满怀歉意地退下了床榻,行了一礼道:“陛下若是不信,臣离开便是。”
说完,还真就转身欲走。
“裴拓!”慕云桓气急败坏道,“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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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慕云桓是从裴拓的臂弯里醒来的。
眼睛还未睁开,他便感受到裴拓悄悄地亲了一下他的耳垂,他顿时清醒了。
少顷后,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顿时羞愤地钻进了被窝里。
可偏偏裴拓还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令他霎时间无地自容。
“桓儿,莫要憋着自己。”裴拓隔着被褥揉了揉慕云桓的脑袋,柔声道,“昨晚本就是我做事不稳重了,由我来收尾也合情合理。”
说得隐患,但其实他们昨晚就没做什么正经事。
慕云桓叫住裴拓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裴拓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几番周旋后,便将慕云桓抱在了怀中帮他手淫了一次。
然后,他便一边抚摸着慕云桓的身体,一边四处撩拨情欲,将怀中的美人都亲软了身子,可偏偏他还不做到最后,美其名曰不逼迫慕云桓。
即便他知道,或许慕云桓也是渴望的,但他想听他的桓儿亲口向他求欢。
“别和我说话!”慕云桓羞愤极了,“裴拓,你真是好恶劣,居然趁着我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和我玩这一出!”
裴拓一愣:“你想起来了?”
“我又不是脑子坏了,就算昨日一时糊涂,记忆回到了多年前,我也迟早会清醒过来的。你做这些……实在是太过分了……”
裴拓思索了片刻,然后将被褥从慕云桓手上扯了下来,诚恳地道:“抱歉,下次不这样了,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你对我是怎样的感情。如今看来,哪怕是纳后那时,你大抵也是惦念着我了。”
慕云桓别过脸,壮似生气,心里却没什么气了。
又听裴拓继续道:“下次若你又忘了什么,我便将这些年的事从头到尾与你细细说来,不再编故事哄骗你了。”
言罢,他伸出了小拇指:“拉勾?”
慕云桓抿了抿唇,随即拍开了他的手:“没必要,我会好起来的,况且……你偶尔编故事哄我也没什么的,只要……别再憋着什么都不做就行。”
裴拓愣了半晌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但嘴角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别笑了!”
“好……不笑了,那现在陛下要我伺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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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裴拓还是没能伺候成,毕竟闹腾了一晚上慕云桓还累着,他可不忍心让他的桓儿继续饿下去。
出了门,叫了早膳,又嘱咐药房将待会儿要送去的药煎上,裴拓才腾出手去处理公务。
期间,他又叫来了大夫,询问了关于那神秘的毒的事情。
大夫为难道:“回将军,草民自那日回去之后便日夜钻研,翻阅了许多医书后,才从一本民间虫录中找到了一些线索。草民猜想,公子体内的毒可能是某些毒虫的残留之物。”
“什么?”
“将军,这毒恐怕不简单,草民的建议是……与其瞒着病人,倒不如尽早坦言,也好更快找到解毒之法。”
裴拓沉默良久,终是下定了决心。
傍晚,裴拓带着大夫来到了慕云桓的卧房里,彼时他正在看书,见裴拓来了,正要笑着迎上去,却在看到那大夫时动作一滞。
“老师,这是……”
裴拓道:“给你看看身体。”
然后,他便注意到慕云桓的脸一下白了。
这下,裴拓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劲,至少……慕云桓对自己的身体应当是知情的。
漫长的望闻问切后,大夫语重心长地道:“您知道您心脉处的毒是何物吗?”
裴拓握紧了拳头,眼神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慕云桓的神色,然后,他便注意到慕云桓的眼中闪过一瞬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