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知道对方又被这凡女欺负了,见赵离弦在当日被‘指教’的惨痛还清晰,也不敢直接动手了。
但嘴上还是火爆:“你又说了什么?为何檀音会离开。”
王凌波回头:“我如何得知,许是这里人多气闷,宋姑娘病体未愈待着不舒服吧。”
郦芙:“你放屁,我亲眼见她离开的时候脸色苍白,神情不适,你在凡俗搅风搅雨也就罢了,回剑宗不好好盘着,还敢在这里欺负檀音?”
王凌波无奈:“真没有,宋姑娘堂堂化神修士,怎的在郦姑娘看来弱柳扶风,容易受欺负一般。”
郦芙也有词穷,此时赵离弦目光在她和姜无瑕身上扫过,倒是产生了好奇。
“你们两个是何时搞上的?”
郦芙原本竖眉立眼的突然就脸红了:“你,赵师兄你胡说什么。”
赵离弦:“你俩都快贴一起了,当所有人眼瞎不成。”
郦芙连忙拉开距离,嘴上却是嗫嚅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相反姜无瑕倒是淡定得多,他笑道:“前些时日去灵兽峰帮忙,恰逢一头高阶灵兽失控,差点伤到郦姑娘,我顺势相帮,结果伤了手臂。”
他抬了抬自己左手,赵离弦这才发现他左臂出灵力流通缓慢,原来是受了伤。
“郦姑娘心存内疚,便陪着我养伤,我俩近日多在一处也是她担心我用手不便。”
“如此吗?”赵离弦看了二人一眼,落到郦芙身上的眼神颇有探究。
郦芙还以为是对师弟道侣的审视,心中更是羞恼,拉着姜无瑕赶紧跑了。
赵离弦也没再管二人,顺势便带着王凌波回了饮羽峰。
王凌波便问:“神君方才那眼神是何意?把郦姑娘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赵离弦摇摇头:“姜师弟在姻缘一道颇为坎坷,郦芙这性子,只怕最后又是不堪收场。”
王凌波还想问,但赵离弦明显对这种事并不耐烦,她便没再开口,回了饮羽峰开始各忙各的。
事后几日叶华浓夺取名额的影响还在逐渐扩大,本就热闹的丹峰都更加鼎沸起来。
尤其是在得知叶华浓对修士的极高增幅后,有那战斗思维灵活的,已经自发琢磨出了假如自己活着团队搭配叶华浓的实力提升,存活概率增加以及调度用法。
接着发现以往因实力不足不敢直面的敌人,或者不敢涉险的秘境,只要有叶华浓在,直接有了胜算,甚至再高一个大境界的,只要调度得当,也不是没有一挑之力。
然后整个宗门金丹境和部分化神初中阶的修士就心中火热了,叶华浓那小院这几日都被踩破了门槛。
只是在这份轰动中,有一件事却是悄然发生了。
这日赵离弦收到主峰的召唤,与他一起的还有宋檀因,姜无瑕,荣端三人,到了主峰才看到并不只有他们师尊在此。
包括执法长老在内,其余几峰峰主都在,此时已经端坐在上,整个殿内气氛肃穆。
这其中甚至包括了久违出现的玉扬忠玉峰主,他阴翳的眼神扫过下面四人,接着冷笑一声道:“刑师弟,开始吧。”
他口中的邢师弟便是执法堂堂主刑长老,对于玉扬忠把他当下属使唤的狂傲态度,刑长老白眼一翻,根本没理他。
而是看了眼宗主,在他示意后才开始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是关于玉素光之死一事。”
赵离弦倒是平静无波,宋檀因他们三人却是有不好预感。
想也猜得到,若是查清与他们毫无干系的话,便不会有今日这等三堂会审的架势了。
只是每个人心中都确定不是自己杀的,如今担心的不过是自己被真正的凶手连累,别倒出些什么。
刑长老接着道:“我们查到在丹峰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青槐,实际乃玉素光所杀,她在数日前层急召青槐等人,挑唆其与当时丹峰管事叶华浓发生冲突。”
“在青槐几人动手之计,玉素光以阻挠纷争为由,将逆散蒲英的根液打进青槐身体里,致使青槐接触凝实丹后灵力崩散全身爆体而亡。”
“至于杀她的动机,便是此物了。”
他将一枚小巧玉简托在半空,那玉简要比寻常小很多,只有一般玉佩大小,甚至更窄。
玉扬忠欲招那玉简过去查探,竟发现无法挪动。
他看向刑长老:“邢师弟这是何意?”
刑长老道:“里面的内容不便广而告之,还望玉师兄见谅。”
玉扬忠笑意更深了:“哦?这是为何。”
刑长老未回答他的话,而是接着道:“此物是从青槐生前豢养的灵宠腹中发现,有复制过的痕迹。”
“因此推测玉素光乃是受到青槐勒索,继而引发杀心。执法堂也询问了平日里与青槐等人过从甚密的弟子,的确证实当时青槐有向玉素光讨要过东西,只是被玉素光以拖延之法婉拒了,他们均可佐证青槐那些时日对此事不满,言语中泄露过。”
宋檀因几人蹙眉,若是灭口倒也不奇怪,玉素光背地里干的脏事他们也不是尽数得知。
若跟那些小人物接触频繁,或者留下了把柄,对方结丹渺茫为了更多资源提升概率,铤而走险威胁玉素光也并不奇怪。
只是他们与这些人毫无交际,又怎会牵扯上?
果然紧接着刑长老便道:“这玉简之中的内容,老夫看过,宗主也看过,其余便再无外泄。”
“里面所述,有玉素光以及你们三人的一些秘辛,经执法堂暗中调查,确实为真,若青槐真的曾以此威胁过玉素光,足以成为毒杀她的动机。”
“自然,青槐死后那份复制玉简也落入了玉素光手里,若玉素光同样以其中秘辛威胁勒索过你们,自然也可成为你们杀她的动机。”
荣端顿时就急了:“怎可如此断案?不明不白的便将嫌疑指向我们。”
刑长老没回他,将头转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