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栈有些疼，却没有动，他有些自嘲又有些认命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敢走的。”

应昭抬眸去看戚云栈，却看到了戚云栈带着悲凉的眼睛，手突兀地一松，戚云栈趁机抽了出来，腕骨上留下了几个指印，他没再说什么朝着外面走去。

谢诀清还是有些不放心，再加上和应昭待在一个地上有些膈应，胡乱吞了几个也出去了。

外面还盛着雪，带着入骨的凉，冬天的日光哪怕是中午，都像极了晨光，那光洋洋洒洒，柔和的像是一条漂浮在天空中的绸缎，戚云栈蹲在一棵树下，拿着一根掉落的枯枝在逗小猫。那只小猫被雪滑了一下，没能抓住，一骨碌的四脚朝天，露出了圆滚的肚子，戚云栈见小猫这般，笑得有些开心，手中的枯枝都好似要拿不稳了。

“小笨猫。”带着喜爱的语调，小猫不满地喵喵叫了几声。戚云栈边笑，笑抬起了头，刚刚和站在门口的谢诀清对上了视线，那笑容一下子僵硬的挂在脸上，随后嘴角一平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戚云栈丢下树枝站了起来。

谢诀清看着戚云栈突变的脸，不自然地笑了笑，走到了他的身边，戚云栈的发丝坠着金色的光，睫毛上都染着颜色，一双手被冻得有些红，试探性地碰了碰，戚云栈没躲，谢诀清便牵起他的手藏在了衣袋里：“在外面呆了那么一会儿，手就这么冷了。”

戚云栈：“可能化雪了，比较冷。”

谢诀清看了一眼那只猫：“喜欢吗？要不要带回家养起来。”

戚云栈：“你没看到它脖子有项圈吗？还这么不怕人，一定是散养的家猫。”

谢诀清：“只要你喜欢，我就找那个主人买下来。”刚说完，戚云栈的手突然从他口袋里抽了出来。

戚云栈的表情不怎么愉快：“谢诀清不是只要喜欢就一定要得到，你要问过它，问它愿不愿意走。即便它只是一只猫。”

谢诀清被说蒙了，两个人僵直在了原地，好在应昭这时候走了出来，他倒是喜欢看到这幅景象：“怎么了？脸色那么差。”伸手摸了摸戚云栈的脸，戚云栈侧头躲过：“回去吧，想睡个午觉。”

回到学校，戚云栈在谢诀清的宿舍休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谢诀清坐地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对不起。”谢诀清说道。

戚云栈刚醒，对于谢诀清的道歉没有给出一点点反应。

“对不起。”谢诀清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戚云栈抱在了怀里，“对不起，云栈，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的道歉，让戚云栈有些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过来，他推了推谢诀清，却没有推动。戚云栈只好让他抱着，谢诀清说得情真意切，戚云栈可以感受到他那颗胸膛里，极速跳跃的心脏。一遍遍的道歉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却无法在他那边激起一点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怀里的人始终没有动静，谢诀清慢慢地放开了他，戚云栈的表情有些木然，他寂寥无波的眼神动了动，忽然开口道：“谢诀清，你和他们一起了是吗？”

纵使已经有了答案戚云栈还是问了出来。

谢诀清怔了一瞬：“什么？”

“你和他们一起了是吗？”戚云栈重复道。

谢诀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你说你不喜欢我了。我，我没办法，除了这样做，我没有其他办法靠近你，得到你啊。”

戚云栈听完忽而笑了一下。谢诀清更加慌乱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

戚云栈打断道：“你说的对，在你骗我之后。我就再也不会喜欢你了。你的演技和他们一样厉害。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样，还要装出一副拯救我的模样。谢诀清，你无论说多少个对不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谢诀清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空白。他想重新抱住戚云栈，戚云栈已经站起来了，他那伸出的手虚空地抓了一下。

“今天下午就不打篮球了。我的这副身体经不起这些剧烈的运动了。”

戚云栈穿上外套走到门口，门才开了一条缝，身后猛的陇上一片阴影，只听见“砰”的一声，刚开的门被用力地关上，戚云栈的肩膀被人握住，强行转了身。

戚云栈对上了谢诀清有些发红的眼睛：“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会疯的。云栈，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谢诀清的手在发着抖，却异常用力地捏着戚云栈的肩膀。

戚云栈：“谢诀清换作你，你还会原谅，还会喜……”嘴唇被堵住，凶狠地吻带着绝望。

谢诀清用实际行动让戚云栈闭了嘴。

反抗的手被谢诀清攥住举过了头顶，谢诀清吻得很用力，孤注一掷般啃咬着戚云栈的嘴唇，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伸进了戚云栈的衣服里。

戚云栈没想到谢诀清会发疯。

奶头被用力捏住，往上扯着，戚云栈唔唔了两声，刚想抬脚，还没有动作就被谢诀清的两条腿给夹住了。

这个吻开始的急促，结束的也有些急促，扯出的银色丝线，连接着两个人嘴唇，戚云栈头一动，丝线就断了。

“谢诀清！啊”戚云栈整个人被扛了起来，然后又被轻轻放在了床上，谢诀清庞大的身影压了下来，谢诀清抬手想推，就听到一阵娇喘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床头的手机里发了出来。

谢诀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音频，那声音断断续续，黏黏腻腻，可戚云栈知道这是谁发出来的。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谢诀清，其实到了现在戚云栈已经不在乎这个音频会不会泄露出去，也不在乎韩慕的那个视频会不会泄露出去。他已经死过一次，对于死过的人来说，颜面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我不想的，是你逼我的。”谢诀清的眼睛依旧是红的，一副想哭的样子。

曾经的戚云栈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谢诀清，会同应昭和韩慕不一样，这样即便他不原谅谢诀清，不再喜欢他，那个明媚的少年还是活在他的心中，至少那段时光是干净的。

可那一丝希望在今天看到坐在餐桌旁的谢诀清时，消失了那么一点一点，可现在，他看着他身上的谢诀清，看着谢诀清红着眼眶，看着谢诀清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耳边是那不堪的声音，戚云栈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手指一点一点开拓，那一丝希望彻底湮灭了。

眼泪带着苦涩落在了戚云栈子脸上。

哭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戚云栈想着，谢诀清为什么要哭？

“嗯……”戚云栈皱着眉，手指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按压着他无法抗拒的敏感点。

“云栈，我不想威胁你的。我不想的。”谢诀清哭得都看不清眼前的人，他伸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

“我会让你舒服的，云栈。”他的吻密集地落在戚云栈的身上，他把韩慕留在戚云栈身上的痕迹，一点一点地覆盖，吮吸着戚云栈的奶头，舔弄着戚云栈的脖子。

“啊……”奶头被咬住，被牙齿细细地摩擦着。

“云栈……”手指加快了速度，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大，戚云栈的手死死地拽着床单。

“嗯嗯哈……”

三根手指被抽了出来，有肠液湿润着褶皱处，手指被搅弄成了湿淋淋的模样。

“我进来了。”谢诀清的龟头红得狰狞，死死的抵着微张的穴口，刚想进去，就听到戚云栈说道：“你和他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