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栈丝毫不知道谢诀清的想法,还傻不拉几的问谢诀清舒不舒服。

谢诀清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摸了摸戚云栈的头发,戚云栈身体微僵,谢诀清的肯定似乎带给他了莫大的勇气,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也开始加快。

戚云栈不知道自己撸了多久,手酸得都要坚持不去了,那饱满的龟头上才淅淅沥沥地冒出一点水来,马眼一张一合的终于要有了射精的征兆,戚云栈埋头认真地伺候着那根巨大的性器,没有注意到自己与那根性器的距离。

所以当那股精液射出来的时候,戚云栈来不及躲开,白色的液体全部射在了戚云栈的脸上,有一些还弄进了眼睛了,瞬间让眼睛都发了红。

谢诀清看着戚云栈脸上挂着自己的液体,头发上还沾着那黏腻的浆液,下半身又无法自控地跳了跳。

“纸,纸巾。”戚云栈鼻尖全是谢诀清的气味,他闭着一只眼睛难受地想要纸巾,谢诀清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抽了几张纸巾给戚云栈递了过去,戚云栈不知道精液在哪里,随意擦了擦了,反而让那液体抹了开来。

这样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过于挑战谢诀清的意志力,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抽了几张纸,捏着戚云栈下巴替戚云栈擦起脸来。寂静的夜,交缠的呼吸,拿着纸巾的手停了下来。谢诀清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精致的脸,也不知道是谁先打破的寂静。

谢诀清咳嗽了几声,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已经很晚了,早,早点休息吧。”

戚云栈来不及说上一声晚安,谢诀清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一夜无梦。

隔天戚云栈在饭桌上碰到谢诀清的时候还有点不自在,昨日的种种包括谢诀清那个难以忽略的尺寸,时不时在他脑海里出现一下,有意无意的告诉了他昨夜的荒唐事。

“你怎么不喝粥?”谢诀清突然出了声,戚云栈的脑子全是黄色废料,勺子差点掉到碗里,他笑了笑立刻抿了一口粥:“在吃。”

谢诀清的视线在那张笑了的脸上停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他表面风平浪静,可心里发着痒。

吃完早饭,戚云栈就去院子里摆弄起他前几天刚抓的兔子。兔子的品种是最普通的白毛红眼兔,被戚云栈用围栏给拦住了,还搭了一个暖暖的窝,空间足够大,又有谢诀清特地买来的食物,兔子撒泼般的在里面玩耍。

谢诀清和父亲通完电话,就来找戚云栈了。大老远就看到戚云栈扒拉在围栏上,拿着菜叶逗弄兔子,戚云栈玩得太认真,连同谢诀清靠近了都不知道。

“玩兔子呢?”

戚云栈吓了一大跳,把手里的菜叶丢了出去,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笑得开心的谢诀清,觉得有些没面子,其实他不是喜欢玩这些小朋友的东西,只是觉得要做一些事情,才可以不去记起他不愿意回想的事,捡贝壳也是,养鱼也是。

戚云栈的头发被风吹起了几根:“没玩兔子。”他说道,“这样子才会不去想那些东西。”

谢诀清的笑因为戚云栈的话有些凝固在脸上,可很快他又恢复了原状,他眼睛一弯,把手里的围巾在戚云栈的脖子上围了几圈:“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知道。”

谢诀清的笑容太有感染力,眼睛弯成的形状像极了晚间的月牙,那包裹着在眼皮里的蓝色眼睛,似乎在流转一层又一层的光,戚云栈看得有些出神,他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沉重,不知道是不是被围巾挡住了嘴,好像要喘不过气来。

昨夜下过雪,那白莹莹的地面折射着太阳朦胧的光线,戚云栈好像看到那柔和的光同雪的蒙蒙然,把谢诀清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圈住了。

他张了张嘴,有雪从枝头落下,溅在了兔子的窝里,兔子四散地开始逃窜,爪子把雪地里的雪刨得飞溅起来。

就在这一秒,戚云栈的心跳开始加快,那长久以前想要说的话,呼之欲出的随着风要涌出来似的。

于是他靠近了几分,抿了抿唇,他不知道他说出来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他现在就是想说。

“谢诀清。”戚云栈说道。

谢诀清带着笑意:“嗯?”

“我喜欢你。”

“那天晚上,我想表白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疾风呼啸,谢诀清脸上的血色被褪得干干净净,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戚云栈带着期许的脸,耳朵一阵轰鸣,他的嘴唇颤了颤,不自主地退后了一步,身子晃了晃。

“你说什么?”

第40章 第四十章

谢诀清走得几乎狼狈不堪,那句我喜欢你,仿佛具体化了一切,脚下的雪,迎过来的风,身边的温度都刺激着他的感官。雪透过厚厚的鞋底,钻到了的血液中,风透过表皮麻木到了神经,连带着那温度都在体内一寸一寸地冷却了下去。谢诀清不敢回头,不敢再去看戚云栈那双期待的眼睛。

那眼神像是海面上的漩涡,好似要把他拽下去,想让他一点一定地沉到海底里。

谢诀清浑浑噩噩地冲到了书房,手打着哆嗦,他努力地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那个他拉黑的电话。电话在响第二声的时候,就被接了起来,谢诀清还来不及质问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应昭沙哑地问道:“你把戚云栈藏到哪里了?这不符合我们的合作内容。你不能独享他。”应昭说的话,像是冷硬的纸面合同。

谢诀清才不理会应昭说着什么,他捏着手机:“应昭你是不是在耍我!”

电话那头的应昭似乎愣了一下,没有立刻作出回应。y熳声長q?羣⒎九九?⒐2零一氿綆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云栈喜欢的人是我!”

“你他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应昭的声音才响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谢诀清根本不在乎应昭回答了什么,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当事人的承认,一切的开端都是应昭,是他联系了自己,达成了一些协议。也是他联系了韩慕,和韩慕一起囚禁了戚云栈。

“应昭,好手段啊,你真的好手段啊。你把我和韩慕耍得团团转!”

对面的应昭还是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上一秒还在矢口否认,这一秒却坦然地承认成:“你在生气什么,你以为你们互相喜欢就可以了吗?别忘了还有一个韩慕,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弟弟离开他,还是用这种方式。没有我,你以为光靠你所谓的喜欢,你就可以得到他了?”

应昭的话在谢诀清耳边变得空洞和遥远,谢诀清闭了闭眼睛,呼出来的气都是颤抖的。

应昭:“我劝你最好不要把戚云栈藏起来,韩慕疯起来的程度……”

话未说完,就被谢诀清打断,他似乎冷静了,眼里的暴怒正在一点一点地褪去:“应昭,你给我等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下一秒手里的手机就飞了出去,砸在木质的地板上,支离破碎。

谢诀清无力地退后了一步,倒在了沙发上,伸出手缓慢地盖在了眼睛上。手指还在微微地颤抖着,突然,谢诀清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你都做了什么,谢诀清。”

他把自己的爱人亲手推上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被有心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