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戚云栈在这个岛上已经呆了快半个月,身子骨也好的差不多了,甚至被谢诀清养胖了一点。谢诀清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大早就出了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戚云栈没什么事可干,就套了一件外套出了门,许是怕他出事,戚云栈只要一出门,身后就会跟着一大帮人,不过隔着一定的距离,戚云栈也没觉得不自在。

海边的风很大,戚云栈还没走上几步,一张脸就被吹得发了红,他本来就白,被这么一吹,皮肤看起来更加的透了。他没有目的在沙滩上走着,偶尔激起来的海浪,会拍上来一些小鱼小虾,还有漂亮的贝壳。

海浪要是大些,戚云栈总是来不及后撤。这会儿也是,他低头看着被晕湿的鞋,不舒服地缩了缩藏在鞋子里的脚。他站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弯下腰把沙滩上的贝壳捡了起来。戚云栈捡了一下午,外套里兜满了贝壳。

已是傍晚,天边像是洒下了金粉,斑驳的飘在起伏的海面上,远远望着如同金色的透明纱面,柔软又肆意的交缠于腾起来的浪花中。

戚云栈有些看呆了,长天一色,浩大的世界中,只剩下了他这么一个沧海一粟。只不过这个想法是短暂的,很快就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给惊扰了。

脚步声有些急促,身后跟着的人跑了过来,恭敬地说道:“戚少爷,该回去了。”

戚云栈一向不会为难别人,点了点头,抱着一兜的贝壳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谢诀清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韩慕有了行动,给谢家始了一些绊,他被叫过去问话,谢诀清自然什么也不说,反正他的父亲过几天又会忙着去别的国家,而韩慕的这些绊对于谢家来说没什么,反正谢家主要发展地是在国外,韩慕顶多也只是让他们忙些。

戚云栈的人影刚出现拐角,谢诀清就跑了上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戚云栈的身上:“怎么不穿外套?你看你脸都冻红了。”说完摸了摸他的手,“手也是冷的。”他刚想斥责这些跟着戚云栈的人,可还没张嘴,就看到戚云栈把怀里的东西往他这边送了送。

“我捡了好多漂亮的贝壳。到时候可以放在窗口的鱼缸里。”

鱼缸是谢诀清特地给戚云面准备的,怕他在这个岛上待着无聊,想让他养养鱼转移一下注意力。

谢诀清接下那外套:“要贝壳,让他们去捡,你自己去干什么?冻成这样,身子骨刚好,待会感冒了,又要生一场大病了。”谢诀清言语中带着指责,但是语气却是温和的。

戚云栈笑了笑:“谁知道他们捡得好不好看。”

“贝壳不都一样吗?今天给你……”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戚云栈纳闷的看向他,却看见谢诀清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脚上。

糟糕……

在谢诀清还没开口的刹那,戚云栈抢先开口道:“阿清,下雪了。”靥蛮升長毎日?説羊???????⑧⒊?凌更薪

谢诀清看着那双湿了的鞋:“哪有下……”

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谢诀清的脸上,很快就化开了,紧接着前仆后继的雪花落了下来。戚云栈原本只是想骗骗谢诀清,转移一下注意力,可没想到真的下雪了。

戚云栈仰起脑袋,望着天边的雪,有的落在了他卷翘的睫毛上:“谢诀清,冬天了。”

谢诀清没有让戚云栈在外面多待,拉着他往房子里走:“不说你了,免得你觉得我凶,你先上去把袜子换了,等会儿边泡脚,边吃饭。”

戚云栈任由谢诀清拉着,耳朵里是他关心的话语,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融在雪里,那一句我喜欢你差点就说出口了。

戚云栈乖乖地上了楼换了一身衣服,去餐桌边时,果然放着一个木桶,里面飘着的也不知是什么药材:“真要这样啊。”

谢诀清坚定地点了点头。

桌面上全是戚云栈喜欢吃的,细心到海鲜都不用剥,全是没有壳的肉。

戚云栈一边吃着碗里的东西,一边用余光瞧着谢诀清,谢诀清的样子是一顶一的好,混血的基因果然强大,五官深邃立体,跟刀刻上似的。尤其是那双干净透亮的蓝眼睛,说得俗气点,像颗蓝宝石,还是深蓝色的那种。

目光有些直白。

谢诀清突然抬头,和戚云栈对了个正着:“你一直看我做什么,盘里的菜都要凉了。”

戚云栈被抓包,耳朵红了一下:“我就是想吃你面前的小酥肉。”

谢诀清夹了一块给他:“油炸的少吃点,只给你解解馋。”

戚云栈嗯嗯了两声,低头吃起饭来。

.......

天空变成了幽暗的蓝黑色,云朵的形状也渐渐地看不清了,戚云栈坐在窗边收回视线,把今天在海边捡来的贝壳,一枚一枚的放进了鱼缸里,水花溅起又归为平静,贝壳带着转瞬即逝的气泡没有规则的在水中飘荡着下坠。

戚云栈很有耐心地把贝壳丢完之后,就上了床,他睁着自己圆溜溜眼睛,无神地望着黑漆漆的房间。他的脑海里,一会儿是不堪的回忆,一会儿是谢诀清带笑的脸。他缩了缩身子,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寂静的黑夜,让回忆肆无忌惮,翻涌凶狠。戚云栈睡意全无,更可悲的是,这样一段痛苦的回忆,本应该除了排斥和恶心不应该有其他成分了。可戚云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可耻的有了反应。原先自己病着,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如今好得差不多了却敏感得不行。

他这副身体早在第一次被绑架之后就淫荡至极,仿佛因为被极致地开拓过,使用过,导致只要有一点同性挂钩,就会掀起让他难以抗拒的感觉。

当下就是这样。

戚云栈难受的缩着身体,长着嘴小声的呼吸着,可下体因为那些各种不堪入目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连带着后穴都带着湿意。戚云栈觉得自己淫荡,又觉得自己委屈,他缩在被子里,眼睛泛起了泪意,明明下体难受得要死,却执意不想去碰触。

他讨厌这具身体。

戚云栈忍受着身体带给他异样,没有注意被打开的门。他躲在被子里,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

谢诀清一走进来,就看到了拱起来的被子,还有被子里那一阵阵压低的啜泣声,心里一紧,以为戚云栈身体又不舒服里,着急的走过去打开了床头灯,也忘记提醒一声,伸手掀开了被子。

被子被撩起,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戚云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瞪大了双眼,光线昏暗得不行,可谢诀清还是看清了戚云栈那发红的眼角。

那句你怎么了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戚云栈高昂的下体给堵住了话头。

戚云栈愣怔了片刻,终于反应了过来,伸手把被子夺了过来,他脸色半白半红,像是被人瞧见了什么见不得人事,身体开始发起抖来,他紧紧抱着被子,声音已经不成调了。

“我不是故意,我不想这样的。”语气里全是委屈,“我不想这样的。”

谢诀清干站了一会儿才有了动作,戚云栈的反应让他心疼,也让他苦涩,他坐了下来,把戚云栈抱在了怀里:“没事的没事的。”

“阿清,我不是这样的。”戚云栈觉得天都要塌了,自己被强奸成这样,应该排斥性爱的,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忍不住的发浪。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正常现在,是男人都会这样的。”

戚云栈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滴滴答哒地落下了下来:“我不想这样,可我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