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栈无望地咬着早就充满血痂的嘴唇，忍不住哭泣起来，嗓子早就在嘶喊中彻底坏了，于是那悲声的沙哑中，除了那断续的哭声，还有蔓延上来的血腥味。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蒙着的双眼，无法感知外面的光线，让他判断不出是早晨还是夜晚。到底还是哭累了，他静静地趴在床上，平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戚云栈警觉地立刻坐了起来，即便大动作会传来剧痛，他还是本能地把自己往更深的角落里藏起来，铁链声玲玲当当地响着，每一声都充满着恐惧。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紧接着是靠近的脚步声，戚云栈死死地往里缩着，可是他所想的侵犯并没有到来，脚步声停止了，伴随着轻轻的开锁声，一阵花香随着风传了进来，戚云栈的头发被微微撩了起来，房间里的腥味淡了不少。

突如其来的风声，让戚云栈下意识的放松了一点身体，还没等他把放在胸口的手落下来，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触碰到了一阵滚烫的温度。戚云栈吓得一个哆嗦：“不要碰我。”下意识的拒绝，却在说完话之后吓的立刻噤声了。

应昭的指尖顿了一下，但还是圈住了戚云栈的手腕，应昭解开戚云栈手上的束缚，把他用力地扯了出来，戚云栈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拼命的反抗着，那原本就伤着的后穴因为剧烈的挣扎又撕裂了开来，流出血来。

应昭皱了皱眉，把戚云栈按在了怀里，扶了扶被打歪的眼镜，温和的说道：“别动，我给你穿衣服。”

戚云栈被迫靠在应昭的胸口，脸印在舒服的面料上，鼻腔里有一股很淡的洗衣液的清香，是应昭身上的气味。戚云栈依旧还在动，嘴里固执的说着不要碰我这几个字。

应昭手里拿着衬衫，想给戚云栈套上，可奈何怀里的人害怕的厉害，温柔的言语对他起不了作用，衬衫的袖口都套不上，应昭皱了皱眉，他可不想他的小猫咪一直赤身裸体的：“你要.......”

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了巨大的开门声，门“咚”的一声狠狠地砸在墙上，声音的巨大，让戚云栈情不自禁地往应昭怀里一躲，韩慕满脸阴沉地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一脸不爽快地朝着他们走近，然后弯下腰，粗暴地把戚云栈从怀里拽了出来。

“不要，不要。”离开温和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暴戾的动作，这让戚云栈想起了第一场性事，毫无温柔的抽插，暴利的啃咬，“不要，不能在做了，好疼，不能在做了。”戚云栈说着说着嘴里就流出了鲜血，那原本就渗血的嗓子，坏得更彻底了。

韩慕看到戚云栈嘴角的血，动作停了一秒，手掐住他的脸颊，让他被迫的张开了嘴巴，韩慕看了一眼，松开了钳制他脸颊的手，语气不自然地问道：“怎么搞的？”

“别碰我，别碰我。”怀里的人扑腾的厉害，为了让戚云栈乖乖的待在自己怀里，韩慕不得不加重力道。

“疼，放开，疼。”戚云栈觉得自己的腰要被这个人按碎了。

应昭上手掰开了韩慕用力的指尖：“你就不能温柔点。”

韩慕哼了一声：“对他温柔？他能听你的？到现在衣服都还没穿好，”说完把戚云栈抱了一起来，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动，我们两个人现在就一起上了你。”

果然下一秒，怀里的人就不动了。

韩慕满意地笑了笑：“这才乖。”韩慕挑衅地看了应昭一眼，然后一把扯过应昭手里的衣服给戚云栈穿上去，然后在应昭的注视下，色情的用手在戚云身体来回游走了一番，吃完豆腐他才继续解开戚云栈手脚上的束缚，铁链落地的那刹那，戚云栈动了动，可下一秒后脖颈被圈住，然后戚云栈就听到身边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不要想着逃，要是被抓住，我不敢保证后果是什么。”

男人的嗓音从出声开始一直压着，如今听起来格外的像鬼魅，戚云栈僵住了，他停止了动作，任凭那个人摸着他的脚替他穿上了裤子，戚云栈像是任人摆弄的娃娃，其实在解开腿上束缚的那一刻，他有想过要逃，可是他还是在男人的话语中，冷静了下来。他被蒙着双眼，房间的布局他都不清楚，身边还有两个男人，他肯定逃不出去。他不敢想象自己被抓回来会承受怎么样的惩罚。

“真乖。”韩慕亲了亲戚云栈的嘴角，又无比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韩慕做完这些温柔的动作，重新把戚云栈的双手双脚都锁了起来，“你在这里躺着，我找医生过来看看你，然后我们就吃饭。”

韩慕一会儿粗暴，一会儿温柔的行为，让戚云栈觉得格外惊悚，他感觉眼前掠过一阵风，应当是眼前的人站了起来，随后就是渐渐离开的脚步声。

戚云栈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乖巧的坐在床上，如果不是脸上的表情，外露皮肤上的痕迹，身上的铁链，这仿佛就是平平常常起床的一个清晨。

戚云栈没敢乱动，因为他知道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时间静默地流淌着，房间里只有两道呼吸声。

应昭默默地坐在床边，坐得笔直，一双眼睛一直停落在戚云栈身上，他挪不开眼，从发丝到脚趾，每一寸他都仔细认真地描绘着。

应昭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戚云栈的夏天。戚云栈穿着一套普普通通的黑白色运动服，在操场里肆意地挥洒着汗水，阳光热烈，夏风挂着浓重的香樟味。戚云栈在这样灼热的暖阳里，穿梭着，他不比其他男孩高大，在平均一米八多的打篮球的人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又如此与众不同。麦色的肌肤中，那抹刺眼的白皙格外饶人眼球。

应昭没动，就这么看着，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个男孩笑起来很好看，尤其是进球以后的笑容，璀璨得像是流动的光线，像是要和阳光融合在一起似的，是他未曾拥有过的笑容。篮球什么时候飞过来的，应昭没有注意，他只知道，一只手出现在他眼前，上面有亮晶晶的汗水，有稀疏的绒毛，明明是短短一瞬间的动作，可应昭就是看清了。

耳边传来了篮球被拍开的声音，动作之大，把应昭的垂在眉毛上的头发吹了起来。

篮球应声落在地上，篮球中央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云栈！有砸到人吗？”

“有受伤吗？”

“你都不看着点的吗？”

“我怎么知道哪里有个人。”

“……”

耳边传来不同的声音，在应昭耳里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空洞又遥远。他的眼神藏在镜片之后，看着眼前的人。

少年面容俊美，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应老师，怎么是你，你有受伤吗？”声音清澈干净，带着吃惊。

应昭回了神，耳边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你是......”

戚云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叫戚云栈，可能你没印象，每周三我都有来上你的课。”

应昭嗯了一声，摇了摇头：“我没事。”

戚云栈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那个......应老师，我们不是故意的。”

应昭点了点头：“我知道。”说完又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你继续吧。”

戚云栈见眼前的男人真的没事，就放心的转身离开了：“嗯，应老师再见。”

应昭缓慢的转身，走了几步又转过了头，戚云栈和那群人有说有笑的，勾肩搭背的重新回到了篮球场上。

至此，应昭每次周三上课都会注意戚云栈，篮球事件并没有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关系也只是存在于礼貌的问好中。

可只有应昭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在日益长的注意中，无法自控地开始寻找少年。他喜欢看少年认真听课的眼神。喜欢看他穿着无袖的衣服，这样子只要经过少年的身边，就可以看到他衣服里那粉色的奶头。喜欢他穿牛仔裤，合身的裤子在他每次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就可以看到那包裹住的圆润翘起来的屁股。

应昭身为教师，却窥看与自己的学生，不过好在，这是大学，而他那只白色的猫咪早就成年。

他从来不会因为他的职业，而羞愧于自己的恶心的想法，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扒掉猫咪的衣服，好好品尝那粉色的奶头，好好摸一摸那看起来就有弹性的屁股。

他日思夜想，快要疯魔。

回忆戛然而止，应昭的眼神变得热烈，他盯着被束缚住的戚云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