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用另一只手摸摸自己?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沈念没回头,还是将脸贴在绒布上,只感到庭萱抽回了胸前的手,几秒后,有温热的吐息落到颈侧,接下来的话音有些颤抖,和滑进穴道几厘的手指一样。

“好……”

勾弄的力道还是太轻柔,沈念叹口气,用空闲的手抚住自己的胸,配合身后人温吞的动作,在每次指尖刮到敏感处时收紧甬道,尽量将快感放大。

但耳边喘息已经几乎带上隐隐的泣音了,她调笑道:“放任你动作,怎么反而像被我欺负。”

问话声线已经较平时柔媚得多,庭萱能感知到她身体的变化,手掌已经湿漉漉的。中指又往前探了点,触到块类似硬币的软骨,绕着边缘摁压,终于等到沈念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

左手用力,指甲在麂皮上留下刮痕,沈念问她:“在想什么?”

庭萱没法在性爱中顾及太多事,将脸埋进沈念肩头,努力给出完整的回应语句。

“在想……被你欺负。”

“怎么想的,”沈念右手探到腿间,在庭萱开始加快戳刺的速度时摁住阴核打圈,还有空打趣,“另一只手在自慰?”

“嗯。”

“好乖。”沈念偏头,贴上庭萱的脸。有许多发丝胡乱地缠在中间,遮挡了视线,也让面颊摩梭时的触感有些粗砺,“怎么做的?”

这方角落的空气好像升温了,几句气声对话都听不太真切,融进细腻的沙发布面和柔软的地毯纤维里。

庭萱快撑不住了,好像颤抖得比沈念还厉害,干脆彻底趴伏在她背上,闭眼嗫嚅着答话:“想你拿着枪和戴着手套的样子。”

玫瑰血1525字

玫瑰血

浴室在顶楼,浴缸靠着三角窗,窗台上林林散散列了些盆栽,有几束花枝快要垂进水里。

两人窝在一处实在有点逼仄,还要注意不压到背后的人,庭萱觉得脚掌快抽筋了。沈念在替她揉捏肩颈,顺便掐下朵花瓣,放到庭萱肩头,又凑近吹口气,盯着花瓣滑落到水面上。

庭萱不懂在浴室内做这些妆点的趣味在哪,其实整间房屋内几乎全是绿植,在刚才她们做爱的沙发边上,就有盆龟背竹,硕大的叶片会截住一些射灯照来的光。现在身旁的这条枝蔓十分细长,表面布满细密的绒毛和小刺,看起来足够硬挺,因为并非贴着墙面,耷拉着下垂,而是顺着生长方向在空中画出了个小半圆。

沈念伸手勾过枝蔓尾端,捏着画笔样在庭萱颈后点了几下。

阁楼低矮,两堵墙斜着围成三角空间,像随时要倾轧下来。胸口埋在水下,吸入沐浴时蒸腾起来的热气,庭萱觉得有些发闷,没空搭理她的调戏,有气无力地回应:“在浴室放几盆草就是为这个?”

枝蔓末梢的小刺约半厘米长,也不尖锐,甚至不能刺穿肌肤表皮,只能留下稍纵即逝的白痕。沈念持着这段枝蔓,无聊地在庭萱背后浅浅比划,听见花草突然起了兴致,答道:“要给你按摩吗?”

庭萱已经习惯了她的答非所问,考虑到当下两人赤身裸体交叠在一起的情境,自觉将按摩理解为别的意思,转过头,试图说服看起来毫无困意的人。一依灵三七久遛八二一腾训群

“我很累了。”

“坐过去,面对我。”

庭萱无法理解在浴缸内面朝对方坐着是什么意思除了一个可能因此不解道:“你要在水里玩scissoring?”

沈念拍拍她的脸,“我看起来只想和你做爱吗?”

“对,我很累了。”

“昨晚到了几次?中午又在钟楼,不过后来你一直哭,大概忘了……刚才在楼下,我还得一直撑着沙发不要咬人否则我俩都得摔到地上……”

沈念抖了抖肩,等人松口,才偏头继续:“意思是,我的手也是手,皮肉里没有嵌入发动机和马达,我也累了。”

庭萱起身转了半圈,背靠浴缸另一端坐下。

因为异国血统的缘故,沈念肤色的确较东亚人更浅,没有斑点、痤疮或是瘢痕,几乎融进旁边净白的陶瓷,可惜左右肩头各自多了互相对称的咬痕。庭萱在教堂下嘴时用力更甚,于是从来拒绝肢体冲突的她第一次被人戏谑问道“你是小狗吗”。

右边一圈里沁出血的部分已经结痂,而余下全是青紫,落在干净的背景上乍有些丑陋。左边没有伤口,只有刚才牙齿咬住皮肤时的印痕,像粉红色的印章。

沈念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问:“觉得不好看?”

庭萱没出声。

沈念按揉着她的小腿,继续道:“十岁那年,我随家人搬到鹿特丹,暂住在公寓里。阳台上放了几盆球形仙人掌,因为好奇那些刺有多危险,我在一天用手指亲自感受了下。”

“事实就是,阳光照射下的血珠,实在很像红宝石。”

“我能理解为你在宽慰我不要内疚吗?”

“不。”

沈念捏住庭萱左腿脚踝,抬起搁在肩上,缓缓加力箍紧。

她说:“我是指,有些伤痛实在是罪恶的隐喻反而使人显得敏感、脆弱和精致。[1]”

有些越界,但庭萱忘了反驳。

沈念握紧手,捏住她的小腿,从脚踝处一点点往膝头挤。

肢体末端因为血液循环被阻滞,肤色变得苍白起来。手移到腿肚时,庭萱已经感到左脚有些发麻了,虽然被沈念固定在怀里,但仿佛失去了知觉,体会不到脚下触感。浴缸内蜷缩太久,本就酸痛,现在更像有无数冰冷的小刺扎进去。

但这点不适并不过分,尚可接受,直到持续数十秒后,沈念拈起旁边的花枝,轻轻扫过暂时失血的皮肤。

原本麻木的小腿却对这类刺激分外敏感,几根尖刺划过的地方都像注入电流,带来酥麻的痒意。

余韵未消失殆尽时,沈念松开了另一只手,放任之前积蓄的血液快速涌向脚趾。

原本有些发凉的小腿像突然浸入温热的水,庭萱抑制不住呻吟,却引来对面自责的叹息。

“一定要在被欺负时发出这样可爱的哼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