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里克在舌尖上念过资料上的一个个名称,只觉得自己的肠胃在剧烈翻滚,让他喉口发梗,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但是约瑟夫很开心,他扬起那只狗玩偶,笑得卧蚕都饱满地鼓起,对巴德里克做口型,“我的狗,这是我的狗。”

周遭声音仿若退潮般消失,巴德里克扣紧自己的轮椅把手,胸口传来一裂尖锐的刺痛。

他的记忆蓦然回到约瑟夫三人小队转移营地的那天,北极圈边缘的原始森林还留有一丝银装素裹,溪水倒是都融化了,三人九狗在蔽日古木中穿梭,旁侧是一条陡峭的崖缝。

变故陡生,自他们身后突袭出几根冷箭,瞬间穿透了队伍末尾几只仿生犬装有能源中枢的后颈。而后约瑟夫率先反应过来,从虚空中掏出大量武器,首先和行踪诡谲的伊哈特人打上了几回合这些游牧民族带领着一群不怕死的流浪仿生犬,自前后左右发起毙命的攻击,招招要将约瑟夫小队置于死地。

黑白两色的巨大头犬冲锋在前,将发疯的流浪犬群撕扯开,雪亮的獠牙上满是狗毛以及从仿生犬上爆出的能源液。其余队员也在一瞬的错愕后很快整理好队形,以一敌五,将装备落后的伊哈特人打得节节败退。

胜利曙光在前时,黑白大狗身后猛然蹿出一个抡着狼牙棒的伊哈特人,对准大狗的后颈就要砸下去。

“敢动我的狗!!”大狗听到这声怒气冲天的尖喊,迅速跳向一边躲开攻袭,回头看去,只见约瑟夫手握长枪,锋利的枪头在触及那个伊哈特人左胸的一刻,尖端像机械花朵一样绽开,射出耀眼的炽热光束,瞬间让那人半个身体都灰飞烟灭,剩余半个在灼目的白色火焰中也轰然倒塌。

大狗刚咧嘴要笑,又是一支不知从哪来的银箭划破长空,噗呲一声射穿了约瑟夫的右肩,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掷到陡崖的边缘,约瑟夫奋力往后一倒,才勉强没有摔落。

看到约瑟夫没有坠崖,大狗先是冲向最后两名伊哈特人,咬毙其中一个,又将那个抓着重弓的人撕得粉碎,解决后患,随后才要奔向主人,查看他的伤势。

然而,就在此刻,系统呆板的指令将大狗猛地压制在原地。

【叮叮!检测到主要人物的关键剧情点产生重大错乱,为维持世界线稳定,现对约翰·桑顿的任务「舍己为狗」进行强制执行,对巴克的任务「帽子戏法」进行战略性延后。】

背上仿若压着数个千斤顶,大狗眼睁睁地看着主人周围半圈地面裂出不详的缝隙,不过咔咔几声,因重伤大出血而昏迷的约瑟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范围之内。

“呜呜不!!”大狗哀嚎着嘶吼出类人的声音,不顾自己的硅钢制骨骼组织被压得发出断碎撕裂的声响,四爪抠在仲夏的泥土中,朝着约瑟夫坠落的方向匍匐前进。

但是崖底湍急的河流内,只有雪白绵密的浪花,连条鱼都看不见。

……

约瑟夫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人露出了那么痛苦的表情,他挠了挠苏牧玩偶头顶的绒毛,又搓了搓金毛小狗崽的耳根子,做了两个深呼吸,才下定决心靠近轮椅上的瘦削男人,用小手指戳了一下他捏紧泛白的粗大指节上。

“你没事吧?”他做着口型问。

巴德里克回过神来,先是拒绝助理要喊医生过来的提议,然后下意识地用两指捏住约瑟夫的小指,说自己没事。

约瑟夫有些尴尬地要把手收回来,他实在无法和人做出如此亲密的接触。在日常的人际交往中,约瑟夫只能保持基本的距离和礼貌,肢体触碰和精神方面的交流,他一般都是交给大狗小狗们的,因为他总觉得这样才比较单纯简单。

不过好像,这样被握着指头,也不会有很排斥抗拒的感觉……

巴德里克则是又遭受到今天的不知第几次冲击。

在他眼前的纤细手指旁,那根中指上,绕着一圈银灰长毛。

巴德里克刚要去碰,约瑟夫却猛地收回自己的手,看他的架势,似乎还差点没忍住拍掉巴德里克的咸猪手。

估计是想到刚才这人才送了自己一个符合心意的礼物,约瑟夫嗫嚅几句,扁着嘴闷闷道歉,“不好意思。”

“这个不能碰。”他将苏牧玩偶和金毛狗崽一并抱进怀里,把自己左手的中指藏在它们的肚皮下,“这是我的狗的。”

他忘记了发生过的种种,忘记了情人的脸和声音,却还记得自己有过一只和玩偶一模一样的黑白大狗。

番外/老婆主动要我射尿进穴里,我乖乖听话【标亮射尿自行避雷】

约瑟夫下了课,刚走到校门口,就被一个身形高挑的男生拦住去向。

那个男生支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颊绯红,“请喝咖啡”几个字词始终夹在牙齿间吐不出来。

约瑟夫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有些无奈地说,“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你稍后发邮件联系我,或者约Office hour也可以。”

看到约瑟夫饶过自己要走,男生情急之下就要伸手抓住他,手指却在半空中被一道身影挡住。

比他还要高一个头的男人只是淡淡一眼瞥过来,男生就像被什么定住,呼吸都忘记了,而约瑟夫则是喊了声“巴德里克”,拽了拽男人的手腕,让他不要欺负小孩子。

巴德里克顺从地撤离代表警告的视线,动嘴道,“抱歉,我误会你想碰我未婚夫了。”说得却仿佛是一条陈述事实的指控。

直到巴德里克揽着约瑟夫走远,男生才大喘了一口气,看着两人先后坐上一辆阿斯顿马丁,那个叫巴德里克的一副不近人情的冷酷模样,竟然是给约瑟夫开门之后,才自己绕了小半圈,坐进驾驶座里。

“老师他,竟然要结婚了吗……”小男生喃喃。

……

“狗东西,不要在我学生面前耍威风啦。”约瑟夫捏了把巴德里克的大腿,想到他刚才像公犬一样圈地盘的行为,得瑟地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夫什么的,嘴角又忍不住翘起,脸上偷偷洋溢起喜滋滋的微笑。

巴德里克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右手握住在自己大腿上作乱的那只手,单手把控着方向盘,问约瑟夫明天有没有课。

“没有呀。”约瑟夫奇怪地回答,“你不是把我的课表都背下来了吗?”这人当初追自己的时候话说得不多,也笨得很,就是每周他没晚课的时候来找他吃饭聊天、走走逛逛遛遛狗,约瑟夫到现在都有点糊涂自己怎么就看上巴德里克这个木头,甚至还还和人订了婚。

巴德里克眼睛盯着交通信号灯由红转绿,一脚踩下油门,“再确定一下,因为你明天肯定是下不了床的。”

约瑟夫今天生日,巴德里克似乎一早就开始给他准备了,神神秘秘地对任何细节都守口如瓶,只在约瑟夫缠着他盘问的时候才透露出大方向。

“你不是说是浪漫的那种嘛,不是色情暴力的……”约瑟夫嚷嚷道,左手逃开巴德里克的桎梏,忿忿在他胯下打了一巴掌。

力道不大,但男人的嘴角还是抽搐了两下,改口的时候竟是有些委屈,“至少你明天不能去任何Office hour。”心里还在吐槽,约瑟夫怎么就是大学讲师,得卷课时量和论文量,还要每天在小鲜肉的海洋里畅游。

约瑟夫无语,同时又觉得自家男人总是吃醋很可爱,于是又为刚才激动揍唧唧的举动内疚起来。他几根手指不带任何挑逗意味地揉了揉巴德里克的裆部,鼓着脸颊吹空气,“呼呼,痛痛飞哦。”

开玩笑地将巴德里克当作需要人哄的小孩子,化解刚才男人撞见他被学生邀约的尴尬。

但他正在开车的未婚夫没有回应,只是咬着下唇,耳尖有些泛红,气息也乱了几分。

手里的硬度突然就变了,由柔软的一团鼓起变为坚挺,慢慢在西装裤里显出性器的轮廓。沏]衣>=伶+>五=+吧(吧五旧.伶=

约瑟夫舌头打结,“你”了几声后也沉默下来,手指却没有离开,反而将巴德里克的皮带解了。

拉链拉开的声音响起,巴德里克随即感受到自己膨大的龟头被握进温暖绵软的掌心,伞冠处甚至有皮肉吻上约瑟夫掌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