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棉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能保持微笑。

旁边齐歌递了盘瓜子水果什么的给她：“来吃，不用客气。”

温棉棉局促地接过：“谢谢你。”

“哎呀别客气。”齐歌自己吃上了，一边划拉手机一边说，“不过我也挺惊讶的，封威居然能有女性朋友？”

温棉棉看了她一眼，歪了歪头，不明所以。

“他看着太凶了，一般也没有女生愿意凑近他吧。看着就跟混混似的。我们几个都是后来通过朋友的朋友认识的，这才玩到一起。”齐歌大咧咧地说，“不过混熟了才发现，这人也没这么凶嘛。”

温棉棉笑着“嗯”了一声。但似乎这样不太礼貌，她又说：“我也觉得他不凶。”

“是吧。”齐歌耸了耸肩，“不过应该也无所谓，毕竟他是……”她顿了顿，拿不准温棉棉到底知道封威多少事，想了想还是没说，舌头打了个转，“是看起来就谈不上恋爱注孤生的那种人，所以无所谓有没有女性朋友啦。”

不多时，封威拿了几瓶酒过来摆在桌上，看着温棉棉双膝并拢，手放腿上，一副局促不安又乖巧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他听到齐歌在诋毁他，朝她丢了颗花生：“话这么多。”

“你浪费粮食啊你，你知不知道全球有多少人在挨饿！看着他们饥饿的眼神，你忍心吗！你简直无情！”齐歌手忙脚乱地接住那颗花生，大声谴责封威。

封威懒得理齐歌，挤开她，坐到温棉棉身边。齐歌白了他一眼，坐回吧台旁和另外两个女孩子说话去了。

温棉棉看着活泼的齐歌忍不住笑了，她朋友也是这样闹腾又可爱的女孩。

封威看了眼她：“你别在意，她人来疯。”

温棉棉摇了摇头。

封威看她状态还好，便把酒瓶推到她面前：“颜色好看的是果酒。果酒味道偏甜。”

温棉棉看着花花绿绿的瓶子和颜色各异的酒水，犹犹豫豫选了个粉红色的瓶子。她拿出一看，是樱桃味的。

封威接过，利落地开了盖子，倒在温棉棉面前的玻璃杯里，粉色的液体灌满透明玻璃杯，丰盈的气泡刺啦刺啦响。

温棉棉道了谢，双手小心捧起，小小喝了一口，口腔充斥一股异样的甜味和刺刺的苦味，冰凉凉地混杂在一起。她皱着眉头咽下去，挤出一个笑：“还……还可以呢。”比她喝过的白酒要好入口，没有想象中那么辣。

封威看她因难喝而挤成一团却不得不露出笑容的脸，缺德地笑了起来：“是吗，那多喝点。”

温棉棉捧着杯子，内心挣扎许久，底气不足地老实道：“太甜了……”

封威也没想为难她，嘎嘎乐了几声后，往温棉棉的粉色酒水里倒了点自己喝的啤酒，又挤了点柠檬水，点了点混合后变成黄褐色的酒，示意她再试试。

温棉棉看了眼封威手里明显被他喝过的啤酒瓶，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抿了抿唇，有点隐秘的高兴。大概有了亲密关系后，某些日常的小事会变得没有了边界感吧。

这个算不算间接接吻呢？

温棉棉脸红红地想，一边喝了口被重新调制的酒水。

冰凉凉的，不算太甜，不算太苦，樱桃的甜味外，还有点柠檬的清新感。口感比刚才好多了。温棉棉惊喜地点点头。

封威看着连喝酒都这么规矩的姑娘，喝了口酒。

同桌的其他人拿出桌底下的骰盅，开始玩游戏，问他俩玩不玩。

封威低头问温棉棉想不想玩。

温棉棉不好意思地说：“想。不过我不会。”

封威便跟他们说：“玩点简单的好吧。”

众人说行。

封威拿了两个骰盅，给了温棉棉一个：“就玩最简单的那种。”

他给温棉棉简单说了下规则。大致规则就是每人摇骰子后，根据自己手中的骰子点数，猜在座所有人手里相同点数的骰子的个数，下家要比上家喊的点数要大，若不相信对方竞猜的点数，可以要求大家公开骰子，当出现大于或等于对方猜测的点数，则自己输，反之则自己赢。输的要喝酒或者别的什么，喝多少随意。

温棉棉懵懵懂懂地点头，看着盅里的骰子晃了晃。

“没事，随便玩。玩几次就懂了。”封威说，“输了我帮你喝。”

温棉棉看着他点了点头，抿嘴笑了笑。

同桌的人嘘他：“又不强制喝酒，喝别的也行，有你什么事。”

封威无动于衷：“来，开始。”

桌子上扣了数个摇晃的骰盅，稀里哗啦响成一片。温棉棉学着大家的样子，轻轻晃动手里的骰盅，里面的骰子清脆地响成一团。

“6个3。”数从温棉棉对面喊起。

“7个4。”他顺时针方向的下家喊。

喊到温棉棉这里的时候，已经是12个6。

温棉棉咽了咽口水，无助地看了眼封威，小声地喊：“14个6。”

她听到有人带着笑意喊了一声“开”，手心猛地就冒了汗。

封威不满地说：“干嘛呢，欺负新人？”

那人笑嘻嘻地说：“哪能啊，这不是给她上一次社会大学的课吗，叫她懂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封威骂了他一句“神经”。

桌上的人把骰盅一开，一共六个人，每个人五颗骰子，若想一下子投出近半的6点数，倒不是没可能，但概率有点低。

叫“开”的那人笑嘻嘻地说：“5、6、7……9个！哈哈妹妹，你输啦！想喝点啥，你自己选。”

玩了一圈，温棉棉才反应过来这是算概率。她懵懵地捧着酒杯喝了一口，没让封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