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没有谈过吗?”温棉棉好奇地问。
“没有。”封威斜了她一眼,想起她异于常人的特征,“你也没有吧。”
温棉棉诚实地点头。
封威轻哼一声:“咱俩半斤八两。”
温棉棉想说其实也不算半斤八两,她现在在努力呢。但她比较怂,不敢这么刚。她委婉地试探:“你不想试试吗?”
“试什么?”封威这般问出时,恍惚记起与温棉棉第一次见面时,他因不可置信而追问她的情景,连带着记起那夜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滚烫体温和令人沉醉的快感。年轻人火气旺盛,他只是稍稍一想,身下的东西便恬不知耻地有了反应。
都怪温棉棉,给了他做0的快乐,让他以后都没法勉强做1了。封威在脑子里谴责温棉棉,表面却欲盖弥彰地把腿稍稍并拢,企图让迷彩裤上的褶皱遮盖住不知羞耻的欲望。
“谈恋爱呀。”温棉棉小心地说。
“什么,你和我吗。”封威脑子全在和欲望作斗争,被精虫上脑失了理智的人脑壳里全是浆糊,听岔了温棉棉说的话,满心以为温棉棉那小菜鸡又在盛情邀请自己做爱,一边迷糊想着好家伙,邀请自己到她家果然有阴谋,这个坏女人,她就是图自己的屁股,她果然看上了他,不然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约他,一边欲望又不争气地硬了几分。
温棉棉不知封威诡异的脑子,被他的反问弄得满面通红的同时又有些惶恐。她知道自己针对封威的行为确实明显,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察觉,还被他毫无遮掩地点明。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是认识时间太短两人都没有好好了解,二是现在没有好氛围,可她怕错过后以后都没了机会,只得硬着头皮又满怀希望地问:“你愿意吗?”
她看见封威红着眼睛小声骂了句,直起身,走到她跟前,好像无可奈何似的叹了口气,低头吻住她,妥协地说:“行吧。”
温棉棉被突如其来的得偿所愿冲昏头脑,又被眼前的亲吻夺取心魂,一时间激动又幸福地呜咽出声,伸手捧起封威的脸,仰头努力配合他的吻,不一会儿就被亲得气喘吁吁,嘴角漫了丝津液。
这次的封威远比前两次要主动。他的手从温棉棉的裙摆探入,隔着内裤按在同样起了反应的地方,意料之中摸到了一小片湿漉漉的布料。他隔着布料抚弄,小龙在他的手下长大,硬硬地抵住他的掌心。温棉棉难耐地夹紧腿,细细地喘息。
封威蹲下身,干脆地把裙子掀起,将头拱进还带着馨香的裙底,拉下那小片布料,粉嫩秀气的性器直挺挺弹出,敲在他的鼻梁上。他由根部至头部舔舐一遍,柱身沾上他的口水和顶端分泌的清液,没有特别浓重的体味,只有女孩子身上的淡淡香味。他握住下半截,舌尖抵住头部,快速而仔细地舔弄,而后沿着沟壑滑过,最后张大嘴,将前半截吞进嘴里,模拟性交的动作。
温棉棉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惊,隔着裙子软软地抱住他的头,随着他的动作轻声呻吟。因有裙摆的遮挡,她对封威的动作一无所知,未知挑逗着她的神经,只能感受被绵软高热的口腔包裹住,强烈的快感从欲望冒出,摄住她的四肢。
突然她被整根吞下,头部被挤压,瞬间巨大的吸力和压力让她不自觉惊叫出声,颤抖又无助地抱住封威的脑袋,瘫在座位上。
封威给她做了两个深喉便吐出已经硬的不行的性器,撸了两把后从裙底出来,仰头吻温棉棉纤细的脖子,模模糊糊地问:“去哪儿做?”
“去卧室吧。”温棉棉软绵绵地说,起身时有些腿软,从后背抱着封威的腰身,抵着他往前走。她摸着封威的腹肌,心想这可是她男朋友的腹肌呢。忍不住喜滋滋地笑了。
两人都对彼此的身体不算陌生,一方面封威欲望莫名高涨,一方面温棉棉自以为心想事成,两人都激动十分,欲望在空气中弥漫,空调都没法散去这一室的暖意。
情动下,温棉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加上封威数次催促,前戏草草而过。
温棉棉扶着性器进入封威的身体时,甚至比第一次和他做爱都要激动,只稍稍停留一会,留出让封威适应的时间,便忍不住掐着他的腰前后摆动,一下比一下更深入,一下比一下更凶猛。
封威甚至没能自如地找到发力点,便被急吼吼的温棉棉钉在床上,被迫承受才刚刚开局没有过渡的剧烈抽插,些许疼痛让那闪电般的快感更加鲜明,一阵阵快感像火花似的在他脑海里炸开,猛烈的情潮让他微微失神,失焦的眼睛迷茫地望着压在身上的温棉棉,潮红的脸布满汗水。
呻吟被冲撞得断断续续,过于超过的快感让他时常忘记呼吸,只记得打开双腿,迎接身上人给予的爆棚快感。
长时间快速而深入的插入抽出让封威深感无从招架,再一次被顶得失神后,封威放开搂住温棉棉肩膀的手,轻抵在她的小腹,看着她因欲望而充满攻击性的双眼,哑着嗓子讨饶:“不行了……啊啊慢点……啊……”
温棉棉意识稍稍回笼,放缓速度和力度。她望着下身满身热汗,眼角被操出泪水的封威,嗓子莫名干哑,俯下身吻住他,好汲取一点水分。
“封威……”
温棉棉喊他。
封威用鼻音“嗯”了一声。
温棉棉再喊了一遍,封威咬住她的唇,又舔了舔被咬的地方。她忍不住甜蜜地笑了笑。
封威是她男朋友了。
她在操着她的男朋友。
这样的事实让温棉棉激动得浑身颤栗,才缓下的速度又渐渐加速,逼得封威挤出喉咙里破碎的呻吟。
封威受不住地浑身发颤,腰下几乎化成一滩水。他呜咽着呻吟,想让温棉棉再慢点,可他被吻着说不出话来。到后来几乎是哭喊,再后来他几乎发不出声音,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射的,射了几次。
回过神来时,封威感觉下身还发着舒服的麻,而温棉棉趴在他身上轻轻咬着他耳朵,又是开心又是害羞地问他:“男朋友舒不舒服?”
封威还在摸着小腹那一滩自己射的精液回味刚才激烈的高潮,愣了一下:“什么?”
温棉棉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一遍:“舒不舒服嘛?”
封威意识回笼,回想那奇怪发音的三个字,怪异地反问:“男朋友?”
温棉棉红着脸蹭了蹭他的脖子,却忽然被封威推开,才发现封威脸和脖子胸膛虽然还红着,脸色却有些难看。他皱着眉头说:“什么男朋友?”
温棉棉愣了下,表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你刚刚答应了呀……”
她想摸摸封威的脸,可封威一下子坐起来,颇有些凶悍地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温棉棉感觉一阵发冷,心坠坠的往下沉。她缓缓坐直,有些发愣:“刚才我问你愿不愿意,你说行呀……”
封威顿住,回想方才,臭着脸说:“我以为你问我要不要做。”
温棉棉说不出话来。本来就不擅长语言,此时更是头脑一片空白。戏剧反转让她被巨大的失落感击落,而封威的急于否认则将她推下又一个深渊。她不知道封威是后悔了然后翻脸,还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她慢慢地蜷缩起身体,试图将自己抱住。她不敢看封威,不想看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封威恍然道:“你……你想和我谈恋爱?”
他勉强听到温棉棉细细的带着鼻音的“嗯”。
难怪温棉棉一直锲而不舍地缠着他要约他,难怪她想约自己出去玩,难怪她会牵自己的手,难怪她对自己总是动不动就害羞……这一切竟然是因为温棉棉喜欢他,想和他,谈恋爱。
可他从来想过谈恋爱的事,更别说和一位社会性别为女性的人谈。这不骗婚吗。
他看着缩成一团的温棉棉,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见因方才的激烈运动而歪在一旁的有些凌乱的盘发。看起来可怜又柔弱。
封威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两人的目标并不重合。多说无益。他觉得自己没法安慰她,也没法给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