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猛地惊醒过来,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体紧绷,想起那人找到自己,满脑子只想逃跑。

她起的太快,顿时头晕目眩,眼前微黑又倒了回去,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病还未癒,她好像被人餵过药,背上凉凉的也抹上了药膏,有些迷茫的看看四周,却差点惊的摔下床。

切尔西不知何时,就盘腿坐在离床铺大约三米远的地方,两肘撑在腿上,脸又靠在自己的双手上,就这麽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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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西出场!!

13-静静看着

13-静静看着

13-静静看着

见到切尔西,局长其实不太意外。

她们总是这样,把她能跑的出路全数堵死,再看着她,在困境中乱窜着挣扎,以此为理由名正言顺的惩罚她。

在昏迷前一刻,局长都想嘲笑自己,这么多次了,她果然怎么都学不乖。

她倒在床上晕眩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坐了起来,身上虽然酸痛还在,过度的痉挛像是浑身抽筋一样疼,却清爽许多,烧也退了下去,就是喉咙感觉像刀在割。

面对切尔西,局长眼里带着戒备,对方从头至尾都不动作,只是坐在地上,旁边就是椅子,她却视而不见,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她,眼睛亮亮的。

此时一堆女僕走了进来,她们掠过坐在地上的切尔西,围到床边来伺候局长,餵药捧水,还送来食物。

看着清淡却精緻的食物,全是局长喜欢的口味,但局长没有胃口撇过头不吃,她扭过头去,瘦得颈子那样纤细,上头斑点的齿痕泛着紫红,好像昨晚有人想咬断她的颈脖。

女僕低声劝了几次,局长只是让她拿下去,想到现在的处境她就一口都吃不下,尤其这些琼浆玉液,对她来说就是上等饲料,还不如超市那碗没有味道的素粥。

匙子不死心的递到局长嘴边,她扭头抬手挡了挡,一不小心就碰掉了那个小银匙。

熬煮金黄的浓郁汤水落在床上,打湿了一块不到拇指大小的汙渍。

一时之间所有女僕面色惨白,吓得手脚哆嗦,围着床就地跪了下去,几乎趴倒在地「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她们一直在求饶。

局长脸色紧绷,感觉太阳穴抽抽的疼,她沙哑的嗓音冰冷「滚出去,离开庄园,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几个,有多远走多远,现在马上离开。」

几个女僕先是不敢动,低着脑袋往切尔西那边偷看,对方一个字都不说,她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弯着背嵴,逃窜似的逃出房间去,连行李都不敢收拾便离开了庄园,感觉自己劫后馀生。

就前两天,一个新人看见房里有床被子捲在衣柜底部没人去动,团了不知道多久,怕潮湿发霉了就拿去洗晾。

那天切尔西疯了一样把庄园翻了个底朝天,等找到晾在架上的被子时,双目赤红。

那个新人被扔进泳池里,几人拿棍棒在岸边,新人只要从水里露头出来就被捶打,只能潜到水下躲躲,在水里憋不住气又浮上来,来回几次脑袋上的血在泳池里飘散,一晚上下来泡在冷水水里受尽折磨,拖上来时像条死狗没什么动弹。

就是如此,还是被绑在太阳底下晒了两天。

后来他被踹出庄园,还是管家叫了一台救护车把他拉走,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能这样站着离开庄园,她们几乎热泪盈眶,不敢停歇有多远跑多远。

人都走了,房里又只剩一个切尔西,局长试探的叫了她一声,对方没回答,只是突然兀自笑得开心。

之后又来一批女僕,比刚才更小心的伺候,实在不想多事,局长喝了一碗鸡汤,又吃了一点香浓的温粥,才总算打发走那些女僕。

这时候已经几个小时过去,切尔西还是在那,连姿势都没换过。

局长又叫了她几声,已经感觉她有些奇怪。

吃了东西她已经不晕了,便摸索下床,切尔西没阻止她,局长穿着件软软的睡衣,赤脚踩在地毯上,略过切尔西就过去拉房门。

门把连转都转不动,果然被锁了起来,她捶打几下房门,听上去门板很厚,不知道什么材质,只感觉比金属还要厚实坚硬。群,1,彡九四九四,陆,彡1,许多故,事

她拍捶一阵子,门外有人问她「局长,请问有什么需要?」

局长没回答,只是脸色又难看几分,外头还有人守着...

对方没等到局长回答,也只是恭敬说道「您可以随时吩咐,门板厚重您注意伤手,床边有串小铃,您摇一摇就会有人就去伺候。」

局长只感觉胸闷。

等她转身,却看切尔西还坐在原位,却扭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红宝石亮的好像在发光。

局长生气「切尔西,让人把门打开!」

切尔西只是咧开嘴笑,很满足。

总算发现切尔西不对劲,局长刚才的怒气散了,有些怕,那两年里,切尔西虽然比那两人好说话些,但发疯的时候也不少,没少折腾她。

不敢再去招惹看起来有点毛病的切尔西,局长自己回到床上去,裹着被子重新睡下。

之后不管要面对什么,都得先把身子养好,这病生的,一激动就头眼昏花。

中途她醒来一次,还是下午,映着斜阳在床上发愣没什么精神,感冒在好转,就是后背的咬痕肿了起来,躺着很疼。

那对女僕又来伺候,七手八脚的很是折腾,局长被餵了吃的喝的,吞个药丸还要端上蜜果去苦,又给局长的背上药,要给她擦澡梳头发,局长还想睡,全部请了出去,翻着身子趴着准备继续睡。

眼角一瞄,才发现切尔西依旧坐在那边,连发丝都没动过。

「你到底在干嘛?」局长忍不住问道。

切尔西看了她一整天,眼睛因为乾涩有些泛红,却还是什么都不说,跟个凋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