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海东青看着美人发出一声鸽子般的咕咕低叫,表示赞同他的话,模样十足乖巧温顺。北原众人都露出惊异神色,赫律恒则哈哈大笑:“索卡喜欢你,就像我一样。那就如他所说,是平手!”

北原王对帝师情根深种,在朝中早已不是秘密,众人一时目光各异,又不好开口驳斥。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就要这样揭过时,宁宜真却指尖一点海东青脚爪,轻声问道:“陛下比北原王年轻许多,是不是?”

海东青:“咕咕!”

“陛下平素不用刀,你可瞧见他的剑鞘?”

“咕咕咕!”

所有人:“………………”

萧珣将刀丢在地上,努力压下嘴角笑意,刚刚夸过自己的索卡像自己的赫律恒脸黑了,半晌咬牙道:“皇帝同意了决斗,就要看决斗结果,不能算他赢。”

他思路清晰,竟然并未被带跑,萧珣立刻从善如流:“北原王说得不错,朕虽然年轻,又不善用刀,不比北原王快仍是事实。决斗当然该是平局。”

赫律恒:“……”

北原的众人:“…………”

总感觉盛朝人话里有话,好气!

两方人马一齐入帐,萧珣头发还散着,已经快步走到宁宜真身边,虚揽着他往前走。他方才比斗出了一身汗,身上热腾腾、双眼也亮晶晶的,凑过来与宁宜真悄声说话:“先生为珣儿护短,珣儿好欢喜。”

此刻的他与方才众人面前那个从容不迫的帝王简直判若两人,满眼都是邀功与依恋,宁宜真回握他的指尖,轻声道:“很乖,待会给你束发。”

盛朝与北原终于迎来了第三次议和,经历了内乱、战争与无数惊险,双方得以抛开诸多桎梏,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张案前,思索究竟何为延续自己国度的百年之计。宁宜真在过程中极少开口,却在最后一日提出了一道提议。

听他用寥寥数语道来,帐中的空气陷入寂静,宁宜真被数十双眼睛注视,却坦然不惧,忽然开口用北原话道:“为了冬日结冰的河流,为了牛羊和族人,你们应当相信萧珣会是一个好皇帝。”

那是赫律恒从一听到便深深着迷的声音,如今说着北原的语言,每一个字都咬得自然、柔和又悦耳。众人全没想到他的北原话说得如此好,却不显山不露水,赫律恒也惊异道:“你会说我们的话?那之前……”

之前在他们军中,那些污言秽语,什么宁宜真一定受不了自己的勇猛……他也都听见了?!

赫律恒一瞬间几乎有了捂脸的冲动,看到宁宜真表情淡然才按捺下来,静下心去反复思忖他的提议,最终道:“我该怎么相信他?”

“他是我的索卡。”宁宜真静静看着他,“如果你相信我,可以试着相信他。”

索卡是北原话里狩猎时所驱使的伙伴,赫律恒心中震动,看着他还没说话,旁边萧珣已在此时道:“北原王刚才的问题,朕想现在回答你。国与国之争,羚牛角斗,这些事之间当然有分别。为了想要的东西就举全部族之力,人不如羚牛。”

新帝登极二年冬,北原与盛朝议和。

萧氏子孙与北原后代百年不犯,两国于次年在挽月关西回原设置榷场互市,以易茶马岁获。盛朝设司茶一职,与北原雪鹰亲部共同提控举察。

史称“冬原榷策”。

双方交换了议和国书,盖好漆引的一瞬间,宁宜真听到了耳边响起的提示。

「当前剧情进度100%。」

距离互市的条款详细议定尚有一段时间,几位随行的官员将会留下,萧珣与宁宜真则几日后就要离开。

正事一结束,萧珣就当着赫律恒的面演示了一番抱着美人看夜景的正确姿势。

只见他给宁宜真穿上里三层外三层,戴上细柔围了一圈毛的风帽,确保他全身上下一丝风都不漏,而后才上马将他侧抱在怀中,让他捧着手炉,自己手上则拿了热气腾腾的的粗茶罐:“珣儿随时伺候先生喝茶暖身。”

赫律恒:“……”

他被迫尽了一回地主之谊连这个词都是萧珣教给他的带着两人夜游荒原,而后回到给贵客安排的营帐,又一次见识了一朝皇帝是怎么伺候人的。几个宫人进来先点了一圈烛灯,再燃起典雅的安神香,在小案上插了一支干梅,并设上文房四宝。萧珣则亲手铺厚毯、堆软枕、挂起美人惯用的床帐。

看着帐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变样的赫律恒:“……??”

宁宜真毕竟体力不济,从外面回来就梳洗躺下,萧珣却要处理许多事宜,等到夜半三更才带着一身沐浴后的热气上了床。

帐子里的美人早就沉沉睡去,萧珣弹灭了外头的灯,慢慢爬到他身边,只觉得心中柔情满溢,隔着被子拥住他,在他耳边小声重复:“先生,我是你的索卡。”

天知道那时这句话有多令他激动和兴奋北原人的索卡是勇士最亲密、最心意相通、生死相连的伙伴。

几个简单的词里隐藏着一点越品越甜的缱绻余味,萧珣知道,先生认可了他,甚至或许是在他认可自己之前。

世上比起失而复得更幸运的事,大约就是有一日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未失去,只是因为从来不曾体会过幸福,也不明白幸福的含义,因此才被太多的多疑与敏感蒙蔽了双眼。

萧珣满心的幸福几乎要冲出来,只能凑到他颈边去舔他,用以将心中的兴奋急切发泄出来。他埋在美人温热细腻的颈窝里,只觉得怎么都舔不够,边舔边含糊道:“……先生,是我的主人。”

他舌头太湿太热,又偏偏要一道下去从锁骨直舔到下颌,来回舔舐肌肤留下无数水痕,宁宜真被他这狗一样的舔法艰难舔醒,迷蒙之间掀开一点被角:“……快睡……”

明日早晨没有什么行程,便是睡过也没人会说,萧珣顺杆就爬,从他被角里小心钻了进去,把被子顶出一个大包,爬到他双腿之间,将他的衣服往下扒。宁宜真只觉得一个热乎乎的巨大活物钻进了被子,而后分开了自己双腿。紧接着,某种湿润、滚烫的强烈快感直冲腿心,他一时没有防备,软软呻吟出了声:“嗯…………”

“先生不要叫……”

厚重被子里满是暖香,萧珣趴在他腿根,含住他干净软垂的性器,双手略微用力掐着他大腿分开,手指深深陷入光洁细腻的大腿肌肤:“嗯、唔……”

美人显然受不住这样的伺候,才被含住就身子一颤想要夹紧,长腿开始无措地绞弄,萧珣暗笑,继续做了几个深深的吞吐,就听见隔着被子他的声音愈发颤抖。

宁宜真从前病弱,这地方只在泄身时跟着射出一点精水,如今随着身体好转,却越来越精神健全,加上熟睡的身体放松舒适,几个深深的吞吐就已经半硬,萧珣把他伺候到挺起,让他舒服得双腿都使不上力,这才往下慢慢舔去,先在腿根狠狠嘬吸一口,这才舔到中间那个闭合的小穴。

这地方他已经想了许久、念了许久,将近一年不曾欢爱,舌头一抵便知道有多生涩。美人终于被他舔得完全醒过来,又无奈又恼怒,却怎么也推不开他,萧珣轻而易举制住他双手按在一起,一手将他腿根推高,湿淋淋的舌头对着小穴拼命舔弄拍打:“唔……先生……泄给珣儿一次再睡好不好?先生不要叫了,小心被人听到先生在被珣儿疼爱……”

湿热的舌头说话时还拼命吸含穴口,最敏感细薄的地方被抵着舔了两圈就逼出宁宜真一层汗,他茫然躺在黑暗里,望着帐顶一下下喘息,被萧珣以一手捉着两手手腕,根本反抗不能,长腿挂在他肩上努力想要夹紧,却被他另一手掰开。舌头插进来舔上里面软肉的时候宁宜真终于忍不住,几乎带着哭腔低叫一声:“出来……”

太久不被玩,实在敏感到让人血脉偾张,萧珣只和那柔嫩小口接吻就已出了一身热汗,裹在被子里不管不顾伸着舌头往里插,一下下来回抽捣打圈,舌头刺进去对着紧紧包裹自己的穴肉左突右顶,拼命摩擦嫩滑敏感的内部,大口大口把涌出来的甜汁全都吸入口中吞咽下去。美人纤细的双腕被捏在一处,长腿挂在肩上无助想要夹紧,却只能被掰着腿用舌头一下下插穴,难耐的喘息里几乎能听见一下下低微黏腻的水液声:“不、嗯……萧不琢、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帐子外有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接近。

那人在距离帐子大约十步的地方就被拦住,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见动物叫声?像是羊羔雪狸,又低又软的,弄得我睡不着。还是说你们带了猫来北原?”

“……!!”宁宜真反应过来是赫律恒的声音,一瞬间羞愤难当,侧头埋入枕头,萧珣却在此时用力往前一顶,鼻梁顶上腿心软处,舌头更是深深送入穴口。快感猛然蹿上后腰,宁宜真腰肢都被这一记深插刺激得挺起,在空中细细颤抖了半天才落回去,小穴夹着男人的舌头几乎攀上一个小高潮,眼睛一下就湿润含了泪:“……嗯…………!”

“好像又叫了。”外面赫律恒还在问守夜的宫人,“你们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