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北原来~

没想到吧之前还不是我全部的演员表!古耽当然要有一个这种类型的角色!!(谁规定的

世界八 守护风雨欲来的萧氏王朝

第167章12宫宴 锦奴偷香/北原王入宫“那是什么人,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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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二十六年秋,北原王赫律恒亲至盛京。

北原一族以神鹰为图腾,于冰天雪地、荒漠无人的北方荒原自建为国,于短短一两百年间已发展壮大,雄踞极北之地。各部族以山名为族号,春逐水草而居,冬以山林为室,食肉饮奶,民风粗犷,有语言、无文字,敬天地、祀自然。

雍帝登极后,前北原王曾挥兵南下试图侵占盛朝北部疆土,雍帝率军亲征,当阵重伤前北原王,大挫北原士气。

北原就此溃退,许诺向盛朝进献牛羊、玉矿、皮革,就此议和,互不侵犯。

此后十年,北原休生养息,双方礼尚往来、通使频繁。

然而近些年来,北原各部族分裂内斗,再未曾派遣使臣,两国盟约隐有动摇之势。

盛朝二十六年初,老北原王亲孙、有白海青之称的赫律恒重掌权柄、统一北原各部,上位成为新北原王。

而后他所做的第一件决策,便是派人南下盛朝,要求重新议定盟约。

经过协商,为表诚意,赫律恒于秋月亲身入京,面见雍帝。

聂飞云到帝师府时,距离宫宴的时辰已经十分接近,他火烧屁股一样跳下了车,一路冲入府门:“宜真在哪里?快快快,要迟到了!”

“聂将军怎么来得如此慢?公子早已穿戴好,在房里等您了。”

徐全在门边等着他,同样十分焦急,引着他往里走,聂飞云满面窘迫:“昨日在城外大营吃了两口酒,睡过了……不过就睡过了一小会!”

“那怎么会来得如此晚,可是路上耽搁了?”

两人穿过长廊水榭,人高马大的男子闻言嗫嚅道:“起身之后我爹又骂了我一柱香,说我明明应当早些来接宜真,却如此不上心……这才来晚的。”

“哎哟……”

徐全又无奈又忍俊不禁,带着他往宁宜真卧房里走,到了却见房门半敞着。两人走过去一看,不由双双呆住,聂飞云声音难以置信:“这长毛东西……好大的胆子!”

房内燃着烛灯,美人正半倚在榻上小睡,身上搭着一件雪白披风,黑发铺散下来,本该是一幅极美极静谧的画面,却有一只数尺长的锦毛猛虎将半边身子扑上榻,正一下下拿舌头舔弄他的脖颈。

聂飞云看着眼前一幕逐渐眼红,一旁徐全却一拍脑门道:“是老奴的不是,锦奴原定在此时出来跑步放风,乃是几日前老奴想着,公子此时早已入宫,叫锦奴在府中乱跑也无甚关系。请将军稍待,老奴这就将饲兽的下人带过来。”

徐全匆匆走了,只剩聂飞云和美人身上的老虎大眼瞪小眼。锦奴趴在榻上,感受到注视却岿然不动,懒洋洋探身舔弄美人脖颈,猩红舌头一卷一卷拨弄雪白肌肤,竟似有些挑衅。终于它似乎舔到了什么敏感处,榻上的人轻轻一偏头,更多长发顺着滑落,蹙眉发出一声轻吟:“……”

那声音疲倦中带了一点被打扰的不适,听在耳中却让人血脉偾张,聂飞云当下只觉耳朵一阵酥麻、下腹一热,回过神之后冲过去抄起一个花瓶,红着耳朵恨恨呵斥:“长毛畜生也配肖想!快给我从宜真身上下来!”

他在这里张牙舞爪,那头极通人性的老虎却瞥他一眼,虎目中似有怜悯,而后变本加厉,将毛茸茸的虎头往宁宜真怀里一拱,舌头滋溜滋溜一阵乱舔,两只虎爪也搭上他肩头,像条狗一样亲亲热热磨蹭起来。聂飞云气得跳脚,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老虎把宁宜真拱醒,而一无所知的徐全跨进门来,笑呵呵道:“锦奴可真懂事,把公子给叫醒了。”

宁宜真恢复意识,只觉得一个暖乎乎的东西趴在身上乱拱,又等略微清醒了些才睁开眼睛,把怀里的老虎推开。锦奴毫无方才的乖戾,被他一推就十分柔顺地从榻上跳下,咬了咬他的衣角,这才蹿出房门跑远了。

“宜真,它方才像个登徒子一样舔你!”聂飞云将他从榻上拉起来,拿衣袖恨恨去擦他脖颈,“还瞪我!这老虎真有些邪门!”

宁宜真来不及反抗,已经被男人重重在脖颈上擦了一道,疼得立刻蹙起眉来。他还来不及说话,徐全已经哎呦一声过来阻止:“将军,可不能这样对我们公子!瞧他颈子都红了。”

“啊?”聂飞云发现自己又做了蠢事,立刻收回手检查他,果然就见借着烛光,美人雪白脖颈上浮出了一道极为明显的红痕,一时懊丧难当,“我怎么又没控制好力道?对不起宜真,你打我吧……”

“没事。”

这都是再小不过的事,宁宜真不以为意地拿长发遮了,起身往外走,徐全却有些不赞同地教训道:“聂将军,您怕是与公子几年不见,又在军中和兵士打交道惯了,有些拿捏不好力道。以后老奴少不得要看着您,让您与公子保持些距离,免得再让公子伤了碰了。”

“是……”

聂飞云闻言十分气短,臊眉搭眼却挤不出辩解的话来,蔫答答缀在后面。徐全扶着宁宜真往外走,一路上小声道:“公子,聂将军粗糙,季公子与罗公子事忙,如今竟然没个信任的人能时时陪着您。太子殿下今日若在,想必早早就将自己的差事给办妥当,在您午睡时就在床边候着,等您醒了便服侍您起身穿戴,而后稳稳当当坐上车进宫去了。”

宁宜真垂下眼没接话,徐全却没注意到,还在念叨:“殿下手稳心细,待您又是一等一的尊敬用心,如今离了他几月,老奴只觉得您这些天越发容易疲惫,又不时伤了碰了,心里十分担忧。咱们请上次那位孙大夫来看看如何?”

“徐老伯,我耳力好,听得到。”后头聂飞云蔫巴巴赶上来道,“是我碰坏了你家公子,你若是不解气,打我一顿如何?”

徐全摇头好笑,送了两人上车,寒风里望见车影消失了才慢慢回府。恰在此时也有个侍卫从外头回来,徐全见了他眼光一亮:“你从罗公子府上回来,可是今日有信?”

“正是。”

侍卫取了信交给徐全,徐全立时眉开眼笑,拈着胡子往里走去:“好好好,有信就好。今日等公子回来我便交给他,叫他睡个好觉。”

……

北原王赫律恒入宫前三日,内侍监已经在万象殿内准备起各种陈设。到了晋见那日,夜色浓垂,殿中灯火通明、丝竹缓奏,百官皆着官服,肃容分坐两旁。

这一宴的意义非同小可,这位新上任的北原王究竟是什么人物,又是否对盛朝怀抱交好之意,会不会早已恨意深重,欲报老北原王之仇……众人心中各有猜测,只自按捺下心情。

“陛下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就见一身明黄锦袍的男人缓步入座,面容不怒自威,眸光深沉,说话时嗓音低沉平缓,中气十足:“平身。请北原王入殿。”

内侍向外传唱,随后数道脚步声传来。为首的男人面容成熟雅重,身穿重紫蟒纹吉服,正是负责北原事务的毓王萧玄得。他当先走入殿中,而后含笑道:“赫律王,请。”

有人从他身后走出,一时只听众人低声吸气。

男子年轻高大,肤色淡蜜,眼如鹰隼般深邃,颈上挂了一串白色鹰羽与宝石所制的项链。随行的北原使节同样在颈上装饰有各色鹰羽,入殿便环视四周,双目灼灼,不知收敛。

“不简单……”

聂飞云用极小的声音道,罗执徐巍然不动,仿佛并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而宁宜真此时也在说话,却是对着系统叹息:「国若有劫,必应在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