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问你。”宁宜真呛声回去,把用过的纸巾往他身上一丢,“那你自己说吧。为什么给宁远山卖命?”

他很明显有极为严苛的家教,却故意做出浪荡无礼的举动,偏偏那副举手投足无论做什么都让人移不开目光。宁斯臣回答他:“小时候,宁先生救了我的命。”

“你傻吗?”宁宜真冷笑,“以他的能力,救你和救条狗一样简单,哪里就值得你效忠?”

宁斯臣回以沉默,宁宜真朝他大大翻了个白眼,往后座上一躺:“回去吧,我的事情办完了。替我告诉那些宁家人,从下周开始,我要去宁氏。”

“宁先生让我跟着你。”

他果然根本没有参与这场继承人的选拔,不过是顶着养子的名头为宁远山办事卖命而已。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默默做事的人,最后却夺走了宁远山付出尊严、穷尽一生建立起来的庞大家业。

到底是什么让他做出了那一切?

车子发动汇入灯影,宁宜真躺在后座上打了个哈欠,吃饱之后有点犯困,眯起眼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宁远山到底是多怕我?知道了。”

……

几日后,宁氏集团总部。

宁氏大楼是市中心的地标建筑物之一,处处亮堂气派,地板光可鉴人。宁宜真跟着宁斯臣走进办公室,一路大大方方打量四周,还朝和他对上视线的员工眨眼睛。无数人走过去了还在扭头看他,年轻点的更是脸红踉跄、差点摔跤。

宁斯臣是总裁助理,有间独立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休息间。宁宜真走进去转了转,一下看中了这里的布局和采光,当即宣布:“以后我要在这里睡午觉,你去外面员工休息区睡。”

宁斯臣默默看着他,心中求之不得,表面沉稳点头:“嗯。”

长袖善舞的宁青柏负责公司的市场运营,宁松涛则是传统业务方面的负责人,宁宜真则空降进了成立不久的国际业务拓展部门。上班第一天他就请所有员工喝了下午茶,贵得要死的私厨和网红甜品被一排小餐车推上来,很快就把部门里的人攻略:“宁总监是世界上最好的上司!”

用美色和财帛打下基础之后,宁宜真开始在工作上,他似乎天生就是个很有手段的管理者,短时间就把自己的部门整理得气象一新,合作伙伴过来时更是带着人出面接待,笑吟吟将几国语言换着说,恰到好处的交际手段让人心服口服。

初步建立了威望,宁宜真首先把矛头对准了宁松涛。

国际业务拓展自然是要跟传统业务争资源和预算,他带着能干的员工赶出策划案,在每周的跨部门会议上公开和宁松涛呛声,有备而来之下气势迫人,当众给宁松涛没脸。

几次之后宁松涛脸都黑成锅底,在宁斯臣办公室里堵住他:“小弟,这样做不太光彩吧?如果对二哥有什么意见,最好还是私下解决,怎么能影响工作?”

“二哥说什么呢?”宁宜真惊讶地挑起眉,“我和你见面的次数用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哪里会对你有意见?会上那些哪件不是工作上的问题?”

他的策划案是花了很大心思做的,让人根本无法挑剔,宁松涛被他气得脸色都扭曲了,看到宁斯臣推门进来,忍不住拉他评理:“小臣,今天的会议你也听说了吧?小弟可是一点脸面都没给我留。”

“听说了。”宁斯臣手里端着咖啡壶,一双眼睛深黑无波,“以我的拙见,小少爷的策划没有问题。”

男人会帮谁说话当然不言而喻,摩卡壶里甚至还是亲手给宁宜真准备的咖啡,宁松涛难以置信瞪着他,表情和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宁宜真差点没忍住笑,在旁边煽风点火:“我刚进公司做事,自然想表现一下给父亲看,所以随手研究了下业务部的架构,没想到真能找出几个问题。二哥在宁氏这么多年,应该不介意这一两次相让吧?”

他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却十分气人,宁松涛本就是个肚量小的,会议上丢人几次,怒气已经积累到一个点,这下终于忍不住爆发:“我在公司七年,你算老几?”

他自陈一堆履历,宁宜真没有反驳,更没有激怒,甚至没有出声,而是矜贵又意味深长地掩住下半张脸,仿佛宁松涛说出的话带着什么传染病毒,宁斯臣更是不知道是实心眼还是闷骚,见他掩住口鼻,立刻肩膀一动,轻轻挡在了他面前。

小少爷的动作十足优雅,好像是怜悯又像是漠视,几乎一下子让宁松涛回忆起当年进入宁家庭院,见到那位满眼失望冷意的主母时心中的感受。一瞬间受到最深的侮辱,他脑中一下空白,什么面子礼仪都忘了,怒极反笑,瞪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宁斯臣,你可是父亲的狗!护错人了吧!”

“二哥这话说得不对。”宁宜真笑吟吟从男人背后探出头来,“他是父亲的心腹,我是父亲的儿子,父亲让他跟着我、照顾我宁斯臣现在是我的狗。”

宁斯臣闻言眼神一闪,微微垂下脸没有出声。宁松涛气得脸色紫涨,直接摔门走人,一整条走廊都听得见响动。

宁宜真这趟回国就是为了给这三个同样姓宁的人添堵,自然要用上所有侮辱的手段,宁松涛走后,他立刻开窗通风,换上新的熏香,把讨厌的人存在感全都抹去,口中闲闲道:“刚才是为了刺激他才那么说的,我没那个意思。你是你,我是我。”

听他这样撇清二人之间的关系,宁斯臣倒咖啡的手动作一顿,眼神都幽暗下来。宁宜真没注意他的神情,往沙发里舒服一躺,冷笑着重申:“不过你是真的狗。”

第一次做爱以一方打晕另一方结束,之后两人自然再也没上过床。宁斯臣听他又骂自己,莫名觉得十分舒坦,默不作声把咖啡端给他。宁宜真正在手机上发消息,忙得没空抬头:“喂我喝。”

宁斯臣在宁远山身边当然不是做这些的,手上伺候人却意外很细致,他看着美人身体舒展地躺在沙发上,红唇张开含住杯沿,甚至先用一小截嫩舌头抵了抵试温度,这才一口一口咽下液体。

看着他洁白脖颈一下下动着吞咽,男人眼睛越发幽深,等宁宜真喝完别开脸,他眼疾手快,伸出手指为他擦去唇边的一线液渍,粗糙的指腹略微用力擦过唇角。

宁宜真是调情惯了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似笑非笑抬起头,刚想骂他几句,看到他胯下的鼓包却一下子愣住:“你……?”

“……”

宁斯臣低下头,就那么挺着性器,一言不发看着他。宁宜真和他黑幽幽的眼睛对视片刻,不由笑了出来:“看我干什么,不会还想让我舔吧?自己滚去解决。”

他语气漫不经心,慵懒无辜,说话时侧了侧脸靠在沙发上,把雪白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外,勾引着人想要狠啃咬吮吸。男人站在他面前不动,许久才吐出几个字:“想看着你打。”

这个男人从和他睡完之后就好像更得寸进尺了一些,在他底线上频频试探,宁宜真眨了眨眼睛,在沙发上交叠起双腿,笑了:“可以啊。那你就站在这里别动,打吧。”

他本意当然是想让男人无地自容,然而这个人似乎脸皮比城墙还厚,闻言真的把裤链拉开,把那根逐渐勃起的性器掏了出来。

休息间的落地窗拉着纱帘,室内的光线影影绰绰,将男人的身体分割出几块错落有致的阴影。他不仅扯开了裤子,还将衬衣的几颗扣子也扯开,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腹肌。

随后,他竟然真的用手掌圈住性器,对准宁宜真,开始一下下缓慢撸动。

那根东西很快就进入状态,逐渐兴奋充血,男人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宁宜真上下扫视着他自慰的模样,目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你是变态?暴露癖?”

男人不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在他细白的下巴和红唇上流连,紧握着胯下的粗壮肉棒来回套弄。

那么软的地方,一小口一小口喝进去滚烫的咖啡,嫩红的舌尖一定很敏感。

他已经偷偷吃过一次,还想再吃一次、吃无数次。

性器慢慢勃起,前端的肉冠光滑深红,形状饱满,柱身上满是狰狞筋络,正在手指里被来回揉搓撸动,肉冠上一滴一滴开始吐液。包裹肉棒的手指修长,手背布满青筋,朦胧的光线里男色十足赏心悦目。

好像谁会怕一样,宁宜真干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没骨头一样躺在沙发里,点评他的性器:“颜色再粉点更好。下面怎么那么大?精液多得跟公狗一样。”

男人被他的话刺激得更加兴奋,喘息着撸动得更快,肉冠咕嘟吐出一口黏液,顺着流到柱身被手指带着涂满,下方蓄着浓厚精液的囊袋抽缩:“……公狗射得你很爽。”

他说话时紧紧盯着自己,眼睛里燃烧着情欲,宁宜真闻言耳朵一热,却也不甘示弱:“爽是因为体质。你随便就硬,定力是不是不行?”

“你试试。”

“做一次躺一天,我有病才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