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育听到这些不入耳的话,眼睛都气红了,“我又不是女人,都让你们肏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言语间,圆眼睛开始湿了,要气哭了。

一只微凉的手摸上刘育的脸蛋,旌梨平淡道,“你现在要靠我们而活,如果觉得委屈,不妨去报官求个公平。”

这话应该是嘲讽他的,他爹都籍没了,地方官哪里还会包庇他,受理他的破事,况且,他现在还是个流人,被朝廷抓到是要砍头的。

他不想被砍头,听说流人还会被刺字,刺在脸上,这脸上有了字,就算是到时候在路上寻机会逃了,也会很快就暴露,被抓回去砍头。

刘育想到这,才怒涨的焰火就歇掉了大半,不敢吱声了,旌梨松开他的手腕后,他就抓着旌梨的衣襟,默默地委屈。

这恶人,只有低眉顺眼的样子才可人,旌梨见刘育不说话了,抓着他的上衣,模样要哭不哭的,便把他抱了起来,往他的卧房走去,边走,边解掉了月事带,道,“今夜做两回吧。”

刘育今日起床时,已经被他做了一回,后来又被誉歆做了整个下晌,屁股都要插坏了。

但他必需忍着,也许往后的每一日,都会如今日这样累,可是这也是他要活命的代价。

进了房,旌梨便撩开下裳,挺了进去,小/穴使用过度了,刘育有些难以忍受地哼了两声,旌梨便动起了腰腹。

32 | 章三十二

【断雁叫西风】

做了一会后,雏鸟春竟突然发作了。

刘育躺在床上,看着晃来晃去的美人脸,他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努力把旌梨假想成左莲。

但是刘育可以骗自己,却骗不了他的身体,旌梨把刘育搂起来做时,便发现刘育一直挡着自己的脸,旌梨把他的手拿开,说,“不许遮着。”

手被拿开后,刘育就转过脸,不看他,旌梨默了一会,就拉着刘育换姿势了。

变成了脐橙。旌梨背靠在塌上,刘育坐在他的下腹三寸处,旌梨捏了捏他的乳珠,问 ,“你来,还是我来?”

刘育不答,旌梨便给他擦了一会掉个不停的泪珠,因为擦不完,就不擦了,去抱住了刘育,把他压回塌上,巨物就快速地抽送起来。

一个时辰后,才出了一次精,而且出过一次精后,欲/望疏解过了,动作就厮磨了许多,抱着刘育亲来亲去,除了亲不着嘴,哪都亲了个遍。

因为雏鸟春发作时,会让人想被疼爱,加上刘育突然想到,男人在床上是最好说话的,至少他的确是如此,这个念头一出来,刘育就忍着排斥的冲动,抖着腿夹住了旌梨的腰。

旌梨正在亲小乳珠,被夹住腰后,就停了下来,接着便听见刘育说,“我不想长胸,能不能给我吃解药?”

…………

闷雷轰隆声从远山而来,树影摇晃在凉风里。

又下起雨了。

马车驶到刘府前,里头的人便掀开帘下去。

左莲拖着腿走到大门前,扣了扣门上的锡门环,好一会,来了个瞎眼的老俾开门了,但只开了一道缝,在里头问,“什么人?”

“贫……我是杜兰。”

老俾听完,就把门打开,请左莲进去了。

左莲去了刘育的卧房,窗是漆黑的,里边没有点灯,待进去以后,左莲点染了桌上的秉烛,塌上果然没有人,桌上多了一个瓷瓶,左莲拿起来,打开闻了闻,接着就皱起了眉,放下瓶出屋去寻人了。

左莲走过了栖仙桥,便碰到了旌梨,他怀里抱着衣衫不整的刘育,准备去水房的,路刚好经过,就碰上了。

凉风里不仅携着雨,还有麝香气,左莲站在桥尾,雨蒙蒙的,看不清脸色。

旌梨见到左莲回来了,愣了一下,停顿间,刘育被这雨夜的风吹得觉得冷,缩了缩脖子,往旌梨怀里钻。

怀里的动静引旌梨回过神,他朝左莲微微颔首,说,“落雨了,公子回来了,就早些回房吧。”说完,便抱着刘育路过他,登上桥去。

刘育听见有人在雨里站着,觉得奇怪,便把脸从温热的怀里移出来,去瞧了一眼,一瞧,就对上了左莲的目光,他还站在原处,看着他们离去。

刘育眨了眨眼,认出来是左莲后,突然挣扎了起来,还叫了起来,“左莲!左莲!”

刘育叫了两声,左莲就走过来了,旌梨看着怀里原本安安分分的人,有些诧异,“你……”

左莲一走过来,刘育就朝他伸手,还用脚蹬旌梨,一面想把他蹬开,一面想借着他朝左莲投怀送抱。

蹬了几脚,他就如愿以偿了,不过,左莲的怀抱比旌梨要冷太多,应当是淋了雨,又吹风的原因。

刘育亲了左莲的脸一口,说,“我好想你。”

旌梨的面色随着刘育这一亲,沉了下去,但他不准备捉刘育回来教训,而是盯着刘育作态的脸,自觉嘲讽,直接回房去了。

刘育哪里还在意旌梨的脸色,他根本看都不看他了,搂着左莲的脖颈,说,“我们一起去泡热水。”

左莲被亲后就怔住了,看着刘育,好一会才点点头,带他走。

不过左莲走得有些不对劲,步伐一顿一顿地走,刘育没有问,因为他并不关心左莲发生了什么。

去了水房,他们下池后,刘育就贴着左莲,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左莲摸了摸他的脸,垂着睫,说,“不会不回来。”

水房里没灯烛,漆黑的,刘育盯着左莲的轮廓瞧了会,问,“为什么?”

这回左莲没有回答了。

刘育想勾/引书生,但他勾/引不成,但左莲就容易多了,而且,这是个傻子,就算打他,也不用担心被记恨的傻子。

他原以为左莲走了,肯定不会再回来,若是回来,肯定也是回来报复他,但左莲真的回来后,刘育就发现,左莲对他的态度,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不一样。

亲他的脸,也没有被嫌恶,说想他,也没有被讽刺。

又一会,刘育就试探地问,“你……是不是也心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