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想从别人的三言两语中知道了那个同学的遭遇,她有位大自己十二岁的哥哥,因为要结婚了拿不出彩礼,所以家里就把未成年的女儿安排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拿卖女儿的钱供儿子结婚用。更残忍的是,对方脾气并不好,听说她到男人家里之后因为不听话被打了好几次。
但什么又是男人所需要的听话呢,既要操持家务,照顾起居,又要满足对方的性需求,抚育孩子。她们在所谓的婚姻中出卖自己的妻母价值,还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她不过在闲暇之余翻了翻自己曾经学过的书,就被骂不安分看不起现在的家。
那个女孩子叫文玉,住隔壁宿舍,在喻想印象中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成绩虽然在中游,但是很用功,同学们也都很喜欢她。
喻岸在路边停下车,听妹妹讲述关于对方的事,这样的事情其实在岛上并不罕见,身为男性,喻岸很明白男性的劣根性,但总有些人能够刷新他的认知。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留下喻想一个人去外面读书的最重要的原因,到时侯天高皇帝远,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喻想,万一喻国伟发疯做出类似的事情,他怎么能接受,他不希望妹妹受到到一丁点的伤害。
喻岸手在妹妹背后轻拍,安抚她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然后问她:“你想和她见见面吗?”
喻想点头,但是又很担心如果被发现文玉还在和学校里的人接触,又会遭受到家里的暴力。喻岸问了下那男人的大概信息,让喻想放心。
第二天喻想和文玉见面的时候,她家里果然只有一个人,男人出去工作了。几个月没见,对方的变化然后喻想有些吃惊,白白净净的女孩子瘦了很多,人也没什么精神,见到喻想的瞬间,她还下意识遮挡起了手臂上的伤痕。
刚嫁到这家来的时候,也有相熟的同学来看望过文玉,刚开始男人还没什么意见,但过了段时间就开始本性毕露,对她拳脚相加,这样大家也不敢来了,怕给文玉带来更多伤害。
所以看到喻想的瞬间,文玉还是很高兴的,熟悉的人会唤醒过去的记忆,提醒她不能就这么麻木于现在的生活。她邀请喻想进家里坐,房子稍显老旧但被文玉收拾得很干净,她起身去厨房给喻想倒凉茶,回来坐下时不好意思地说:“家里简陋没法好好招待你,还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
喻想摇摇头,从包里拿出几只药膏递给文玉,这是她在岛上能买到的对外伤最管用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能对文玉说什么,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一切安慰与憧憬都显得很无力,所以只能用药膏来表达自己微不足道的心意。
“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什么,但是还是很想来见见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喻想说道。
文玉笑笑,从眼睛里能窥见以前在校园时的风采,回道:“其实很早开始我父母就有打算把我嫁出去的想法,但我还是争取到了多读两年书,当他们说别回学校了,我给你找了户好人家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是终于到了这天啊。”
她的声音稍显颤抖,显然诉说这些也不是很轻松的事情,面对熟悉的朋友更难开口,对着平时接触不多的喻想反而让她有了倾诉的冲动。喻想握住她的手,听她继续讲述下去。
“我知道他们不爱我,哥哥弟弟都是这个家里比我重要得多的人,但也会希望得到他们的关心,结果当我被扔给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我彻底死心了。”他们为了十五万完全无所谓自己女儿嫁的人有残疾,可笑的是在性别体格差异下,文玉仍然无法阻拦对方的拳头。
喻想听到文玉这些遭遇,只觉得心疼。三个月来生活天翻地覆的变化,让文玉更加隐忍,她说道:“今天能和你讲这些我也很开心,我希望自己还能在这样的生活中保留自己的独立意志,虽然很渺茫,但总有一天我也想离开澧岛。”
喻想留的时间不能太长,但走出院子的时候,她看到了在夏天阳光下依旧生机勃勃的百紫莲,淡紫色的花朵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她想文玉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她也有。
0021 21退步
喻岸在两周之后接到个妹妹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原因是高三年级组织的几次周考,喻想的分数都不太稳定,甚至跌出了前十名,这在她教喻想的两年时间里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她和喻想聊天时感觉她的状态还算正常,但是成绩依然没有起色,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喻岸,让他关心下喻想的心里想法,毕竟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很喜欢喻想这个得意门生,不希望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沉下去。
为此老师特意这周给喻想多批了一天假期,可以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反正在学校也是上自习,老师们不会讲新的知识。
喻岸去接喻想的时候,远远看的第一眼,便感觉妹妹有些瘦了,等喻想走到校门口,他接过妹妹手里沉甸甸的书包,带她先在外面吃了中饭,再一起回的家。
他下午还有事得出去,喻想精神不太好,就一个人在家补觉。果然还是在家里睡得更好,喻想很快入睡,一觉睡到喻岸上楼叫她吃晚饭。喻国伟居然也在,他最近每天都规律地上班,但是晚上还是会和工友们打点小牌,喻岸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像以前那样没有节制,他也懒得管喻国伟。
“小想,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喻国伟手里提着袋卤味,走过来说道。
“这周学校多放一天假,我就去把她接回来了。”喻岸替她答道。
喻国伟找了个碟子,把菜腾进去放桌子中间对喻想说道:“你多吃点肉,听说你们高三很辛苦,补充下营养,别累着自己。”
喻想难得从他嘴里听到关心的话语,非常不习惯,僵硬地点了下头,一段时间没见他怎么像转性了一样,突然想重建下父女之间稀薄的感情。
这一顿吃得还算顺心,哥哥做的饭一如既往的好吃,不靠谱的爹也好似恢复了正常,喻想吃了满满一碗米饭,还有很多喻岸烧的牛腩,吃得时候没注意,过了一会喻想就觉得很撑,需要散步消消食。
她帮着喻岸收拾好餐具,邀请他出去散步。喻岸爽快地答应了,他摘下身上的围裙,用毛巾擦了下手,带上钥匙和喻想一道出门去了。
兄妹两并肩走在环岛公路上,两个人的手不时碰触到对方,喻想想牵哥哥的手,但这里不是家里,碰到的人或多或少都认得他们两,他们已经过了可以手拉手一起走在路上的年纪了。
如果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牵手,拥抱,甚至亲吻,因为没人会知道他们是兄妹。
喻想主动提到了为什么最近成绩会下降,她的睡眠质量近来变得很差,晚上会时不时做噩梦,经常会半夜一身冷汗地醒来,在梦里身后好像有怪物在追她,她一直跑一直跑但怪物如影随形,直到跑到悬崖边,垂落进漆黑的海里。
白天学习压力又大,大家都卯足了劲在学习,课间打闹的人都变少了。喻想刚开始倒是能够承受这种强度,但时间一长,她的精力也不足以支撑了,一两次没考好她并不放在心上,但面对老师的期待还有同学的关心,再下次考试她也想恢复了到以前,就这样越想考好反而却越容易出错。
喻岸摸了摸妹妹的头,让她不必忧虑于成绩,如果在学校休息不好大不了就回家住。
喻想有些不敢相信,拉着哥哥的手往左右甩了甩,问道:“真的吗。”
喻岸点点头回道:“大不了我晚上去接你,只是早上就不能赖床了。”
比起整晚整晚地做噩梦,牺牲这点睡眠时间显然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又可以每天都见到喻岸了,喻想的心情又变得雀跃,闯进喻岸的怀里说道:“哥哥最好了。”
刚好碰到个认识的阿姨朝他们走过来,喻想连忙从哥哥怀里退出去,阿姨笑了笑说:“你们兄妹感情真好,不像我家的那两个成天打架。”
喻想有点心虚,他们两偶尔也会在家里“打架”,但喻岸依旧神色如常地同对方寒暄,最后阿姨乐呵呵的走了,嘴里还说道:“要是我家的孩子读书和小想一样厉害就好了。”
回去喻岸给喻想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老师很爽快地同意让喻想走读,这件事就算是敲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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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下已经欠了三章了T_T
0022 22手交(h)
好不容易又能和喻岸一起睡觉,喻想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被扔在床头柜抽屉里的避孕套可一直没有拆过。但她也没一来就直接对喻岸出击,因为喻岸是肯定不会配合她的,所以采用了迂回战术。
现在两人已经默认躺一张床睡觉了,喻想本来打算等他睡着后再行动,或许是躺在哥哥身边太安心,她很快就睡着了。旁边的喻岸搂着妹妹,听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绵长,轻轻给她舒展开微皱的眉头,没多久也陷入熟睡。
寂静的夜晚,外面的树在随着夜风轻轻晃动,在玻璃窗上留下斑驳的碎影,而屋里的兄妹两依偎在一起,喻想头埋在哥哥的颈窝,而喻岸手搭在妹妹背后,完全是很亲密的保护的保护姿态。
但床上的女孩子好像又陷入了梦魇,皱着眉头低泣,依旧是之前的那个怪梦,仍然是相似的故事情节,喻想朝着唯一的路跑啊跑,身后巨大的黑影好像在慢慢变小,逐渐能辨认出是个人形,她很想回头看一眼,但又不敢,直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影子,是喻岸的身形,看到哥哥在前面等着自己,喻想几乎快要哭成来,喻岸也在朝她奔来,在她快要冲进哥哥的怀抱之前,喻想鼓起勇气回头,身后的黑影有了具象的脸。
是喻国伟的,他青色的脸上带着恐怖而狰狞的笑。
现实中的喻想也同时睁开了双眼,脸颊被泪弄得冷冰冰的,熟悉的环境还有旁边温热的人体在提醒她这里不是学校,而是家里。她的后背又冒了层冷汗,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但喻想现在并不想换掉睡裙,她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喻岸,如果现在他能醒过来,同时亲吻和安慰自己就好了。
喻想稍稍平复了下刚刚被吓到的心情,生活虽然表面上看步入了正轨,但喻想也并不相信喻国伟真的会改正,她早已对他没有任何的正向期待。但这个梦仍然让她心有余悸,这或许是个暗示,在提醒她未来可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暂时还没法重新入睡,一闭上眼就是刚刚诡异的青色人脸,她想完成今晚没有顺利的做成的事情,喻想小声叫了两声哥哥,当然不可能有任何回音,喻岸睡得正熟。喻想用手拂过他硬实的腹部,慢慢往下,然后女孩子的手顺利穿过了他宽大的裤腰,摸到了包裹在内裤里的鼓囊囊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