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樾嗯了声,双手上移,揉弄着乔问星敏感的酸麻侧腰,乔问星身体抖了下,道:“好了别按了,要看就上床一起看。”

关山樾毫不犹豫地在按摩偷偷占便宜和看综艺正大光明占便宜之间选择了后者,眼神灼亮,和个豹子似的猛地蹿上了床来,张了双臂将乔问星搂抱进怀里,下巴搁在乔问星肩上,哪管平板上的综艺放到了哪里,只管嗅闻着乔问星身上的气息,舒服得眼神微眯。

抱着没几分钟,关山樾的手就不动声色地往乔问星睡衣里伸,掌心毫无间隔地贴在纤细柔软的腰上,静止了一会儿,见乔问星没有反应,又悄悄向上摸去。

乔问星发现关山樾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性格,分寸都不能让,视线没从平板上的综艺挪开,声音平静道:“再往上摸,晚上你一个人睡。”

关山樾摸到乔问星胸前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委屈嘟囔:“哥哥不让做,怎么也不让摸摸。”

乔问星懒得理他,关山樾安静地陪看了一会儿,看到新一季综艺出了新规则情侣接吻几分钟才能换取多少通关提示的线索,眼眸一亮,道:“哥哥我们来练接吻吧,练习的时间久一点,就可以换更多条提示。”

乔问星道:“我看完了第一季,感觉综艺的关卡难度设置得适中,也有一定规律,通关线索也很容易找,不用节目组提示我们也可以通关。”

“可是有几期情侣们是分开被关在不同房间,找线索逃出来汇合的。”关山樾道,“我读书少,脑子笨,一直待在房间里等哥哥来救我多难为情,有节目组提示的话,也避免因为没有看点,让节目组把我的镜头全剪了。”

关山樾自十七岁签了经纪公司以后考了个传媒学院,也就学期末回去考个试,文化课约等于无。

乔问星犹豫了一下,虽说觉得以关山樾的咖位不至于被剪很多镜头,还是便按了暂停键,回头问:“你想怎么练?”

关山樾舔了舔唇,道:“至少练到哥哥学会接吻的时候会用鼻子呼吸吧。”

“……好吧。”乔问星闻言闭了眼,睫毛纤长浓密,如蝶翼轻颤,鼻尖挺直,张开了淡红的唇,贝齿间藏着柔软小舌。

关山樾眼眸微深,低了头,唇舌相贴,柔软舌尖勾缠,细密缠绵的水声在房间中回响。

不过几分钟,乔问星就呼吸不过来了,关山樾微微退开让乔问星缓了会儿,就又贴了上来勾住小舌继续索取。

“等会儿……”乔问星喉间溢出颤抖呻吟,“我还没准备好……”

关山樾没有回应他,只专注地追逐着小舌暧昧嘬吸,咂咂吞吮着,吻得乔问星面色涨红几乎快窒息时,又体贴地退开,等待几瞬后复又吻了回去。

循环往复几次,乔问星被吻得唇瓣微肿,泛着水光,黑眸盈满了水雾,腰身发软蜷在关山樾怀里。

关山樾语气苦恼:“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哥哥这个样子,我们上综艺的时候怎么拿到提示呢?”

乔问星的手在关山樾的领口抓住褶皱,细细喘息道:“休息下,等、等晚点再练……”

关山樾闷笑一声,替乔问星拨了拨额前散乱的发,而后重新点开了综艺,等着中途插播品牌广告或是片头重复的规则介绍时,就又扭着乔问星的下颔吻了下去。

乔问星被关山樾作弄得烦了,擦着嘴推他道:“不练了,拿不到提示你就困屋子里待着,等我来救你。”

关山樾哄他道:“哥哥的吻技进步很多了,再练练就会了。”

乔问星有心不理他,手机却响了起来,乔问星看了眼屏幕显示的医生名字,接了起来。

相贴的距离下,关山樾能够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乔先生,您的母亲醒来了。”

乔问星应了声,又问了意识是否清醒、能否下床走动一类的问题,简单地说了感谢词后又问后续需要的费用,而后挂了电话。

关山樾偏头问他:“要回去看妈妈吗?”

乔问星摇了摇头,道:“不用。她醒来了看到我也会觉得尴尬,有护工照顾她。”

关山樾愣了愣,疑问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乔问星却主动道:“我爸妈在我七岁那年离婚了,我跟了我爸,和我的母亲基本就没见过了,她和后面丈夫生的女儿还在上初中的一个妹妹找上我,我才知道她生了病,她丈夫欠了赌债早就跑路了。”

“那时候我手上有点大学攒下的闲钱,就先把手术钱给垫上了。”乔问星微微出了神,“得知手术很成功后,在病房外远远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后面又碰上了《盛月》的事,解决完以后,妹妹又打电话告知我母亲虽然生命体征平稳,但是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中,需要长时间疗养观察。”

“疗养院的费用不贵,但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不能像以前那样凭心情随意挑单子,更需要一份长期稳定、有丰厚报酬的工作,正巧在招聘软件上看到了要求有一定摄影经验的生活助理的岗位。”

后面的事都有了关山樾的身影,自是不用再说下去。

关山樾道:“哥哥想见母亲吗?”

乔问星笑了笑道:“不用了,都已经分开了这么久,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我愿意负担医药费也是因为想报答生恩。”

关山樾道:“那哥哥和你的父亲的关系好吗?”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父亲带着我很快就再婚了,又生了个弟弟,阿姨很友善,对我的照顾也很周到,只是我自己觉得自己在家里格格不入,初中住校,高中就开始在外一个人租房住,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去一趟而已。”

乔问星说着,突然有些恍惚,隐约想起了自己更加深入地关注关山樾的原因之一。

那个在商务站台边缘,举着话筒对无人在意的众人笑说着身世的少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蹲在角落里无人过问的自己。

关山樾突地问道:“哥哥原来有弟弟啊。”

“啊?”乔问星为关山樾的关注点茫然了一瞬,而后点头道,“有的,好像也快上初中了吧。”

关山樾抿了抿唇,问:“那哥哥觉得那个弟弟可爱吗?”

乔问星原本的追忆感慨情绪尽数被打乱,注视着关山樾有几分较真的神情,有些不敢确定地问:“……你在吃醋?你和我弟弟比什么?”

关山樾道:“哥哥以前在微博里一口一个樾崽的叫,那不就是看我年纪小,当我是弟弟吗?总不能像那些麻麻粉一样,把我当儿子看待吧?”

“其实……”乔问星的视线心虚飘远,尴尬地清咳一声。

关山樾:“?”

关山樾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哥哥把我当儿子?”

乔问星犹豫着,小幅度地点了头。

看崽长大,看崽在幼儿园舞台上做汇报演出,看崽的神颜和腹肌把观众们都迷倒,乔问星向来抱着的都是这样骄傲养成的心态。

关山樾终于明白了乔问星经常对自己望来的无奈又含着无限制退让容忍的眼神究竟是为什么。

他气笑了,和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炸了毛,墨绿瞳眸被一簇怒火淬得灼亮,握住乔问星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咬牙切齿问:“哥哥被我干了这么多次,你还拿我当崽看待?”

乔问星脸色微烫,挣回了手,转过脸道:“赶紧看综艺,晚点收拾行李了。明天就要飞去综艺录制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