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玩囚禁玩上瘾了?”陆定舟扯着床边垂落的铁链,用力一扯,床框上裂痕加深,瞧着快到断裂边缘。
这还是当时陆定舟被埃尔曼第一次掳回来时住的地方,那个时候埃尔曼在床上安了四根链条,预备把陆定舟捆住,但他欠缺考虑,市面上多的是捆omega的,少有捆alpha的,更何况是陆定舟这种高级alpha,于是那链条质量再好也几乎束缚不住陆定舟踹来的腿,埃尔曼想到这小腹都隐隐作痛。
埃尔曼上前把铁链彻底扯落,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不想了。”他把陆定舟困住了一年,以为他会改变,会屈服于信息素的支配......又或者是别的,但是事与愿违。
陆定舟扬起浓眉,正想说些什么,房门忽然被打开,打断了他的话。
穆安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府邸里,来来往往的人都不搭理他,唯一熟一点的路易斯还不知所踪,他只能顺着走廊摸索,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房门半掩,推开后居然看到了陆定舟!
只是......“川哥?”穆安瞳孔在看见地上躺着的锁链时疯狂地震,看看陆定舟又看看埃尔曼,一时沉默。
陆定舟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纠结半晌又叹了一口气。
埃尔曼倒是心情不错,他抬脚把锁链一踢,咕噜滚动着离穆安更近了些,想让后者更加了解他和陆定舟之间的关系,免得老来烦人。
良久后,穆安忽然长呼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走过去捡起锁链,捆在自己手上,高抬起手送到陆定舟面前,“川哥,你喜欢这种的话,我也可以的。”
!
什么跟什么?!
陆定舟伸手把那根东西甩得远远的,没好气道:“你就别添乱了。”然后伸手揉乱穆安的头发,把墨黑发丝揉得炸开,声音温和下来:“我既然答应了你哥,就不会反悔,你放心,肯定不会不要你的。”
穆安有些依恋地蹭动着他手心,眼睛里满是信任,“川哥最好了。”
陆定舟有点尴尬,“我其实不叫李川。”
“我知道,”穆安抬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没关系的,只要是川哥就好。”
陆定舟也笑了,心里怜爱更甚,埃尔曼就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卿卿我我陆定舟总是这样!
如果不把陆定舟变成omega,他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让陆定舟看他一眼,陆定舟这个人总是对弱者倾注全部的热血和怜悯,埃尔曼甚至怀疑他说要娶omega是不是单纯地想把人纳进自己的羽翼下保护起来。
埃尔曼眼神晦涩,提溜着穆安的衣领把人拎出去,开门后看见一个人影就把人往他手里一送,“给他换身衣服,找个地方住,要远点的。”
然后转过身走近陆定舟,往人身上一靠,灼烫的呼吸喷在他颈窝,拉着陆定舟的手往胸口上摸,声音低缓:“我受伤了,胸口好疼。”示弱他也会。
陆定舟一听,把本来想把人往外推的手收回来,半是担心半是怀疑,“怎么回事?”
“我去杀虫母,只有我一个人,那么危险,”埃尔曼蹙起眉,控诉地看他,“一回来你还不见了。”
“我那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你还和别人拉拉扯扯。”
陆定舟被他说得都有些愧疚了,习惯性地开口哄他,“我就是安慰他一下,最喜欢的肯定是你......”“你说的!”埃尔曼猛抬起头,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当机立断地堵住他的嘴。
陆定舟睁着眼,感受着口腔里骤然闯进来的温软,埃尔曼也静静看着他,湛蓝瞳孔里隐隐光华流转,澄澈温宁。
陆定舟以前总觉得埃尔曼像是只波斯猫,看着柔软但脾气很倔,对着亲近的人会袒露出柔软的腹部,但若是看见另一只猫出现,就会显露出凶狠的爪牙。
陆定舟以前习惯于抚摸埃尔曼温软的皮毛,偶尔忘了尖锐利爪的痛意。
埃尔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急切地想在陆定舟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震住所有的外来者,良久的唇齿交缠后,他轻轻开口:“后天家里有个宴会,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陆定舟一时沉默,他以前很爱拉着埃尔曼去参加活动,笑他像只仓鼠喜欢躲在角落里,现在倒成了埃尔曼带着他了。
但是他是omega已经成为事实,不说出来徒增烦恼,陆定舟不想永远躲在角落里,这不是他的作风。
“可以,”陆定舟又重复了一次,“可以,”好像是给自己下定了一个决心。
埃尔曼猛地拥住他,说话时都有些轻颤,“好。”
门外,穆安和正巧路过的路易斯大眼瞪小眼,路易斯挑起眉:“走吧小屁孩。”穆安为他的措辞不满,但还是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别走这么快呀!”
第7章 7太奢靡了(梦回睡煎)
对于这座府邸,陆定舟是很熟悉的。
早在读军校的时候,只要放旬假,埃尔曼寻着机会就时不时带他来这,只不过那是这座府邸还没有被叫“上将府”,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军校生。
在严肃压抑的军校里,陆定舟对于大多数事情总是得过且过,只有在摸到机甲时才心神一震,精神抖擞。但军校里机甲数量少,高等级更是罕见,只有上课时能操作一下,还得排队。于是埃尔曼便总是用新型机甲诱惑他,邀请他一起回家。
那时他们都已经分化成了alpha,没了AO大防,陆定舟于是很放心地跟着去了。
最新型的机甲线条流畅,手感丝滑,就连最有难度的三连后翻都能顺利地完成。陆定舟玩的兴致勃勃,一个人玩还不过瘾,他拉上埃尔曼一起。
埃尔曼已经不再是那个小矮个子,分化后的激素让他飞速成长,站起来已经比陆定舟高出一个头,气势冷峻。
但他在陆定舟面前仍然顺从听话,谨遵“别留手”的命令,一拳把陆定舟的机甲狠狠砸到了地面上,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
陆定舟眉头紧锁,操控着机甲抬腿向对面胸口猛地踹去,来回格挡几次,终于把埃尔曼狠狠压制在身下。
机甲胸口处舱门打开,陆定舟矫健一跳,冲着埃尔曼哈哈大笑,英俊眉眼被汗洗得发亮。
埃尔曼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视线落在陆定舟被训练服紧紧包裹、线条被勾勒得一览无余的身体上,抿住唇,也缓缓笑了。
陆定舟常留宿在府邸里,这有他独立的房间,但今天酣畅淋漓的战斗让他兴奋不已,爽快地答应了埃尔曼晚上继续讨论战术的请求。
陆定舟躺在宽大绵软的床上不禁咂舌:果然是个矜贵小少爷,这么软也能睡,不像他睡惯了硬板子床,腰骨也硬。
埃尔曼紧挨着他,暖融融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渗过来,让陆定舟有些犯困,正滔滔不绝的嘴缓缓合上。
埃尔曼也体贴地止住了话题。
全身被包裹在绵软里,像陷在云里,每一寸肌肤都紧贴着丝滑的缎被,滑过没有一丝阻碍。
陆定舟沉在浓厚的睡意里,身体上的疲惫让他昏睡不醒,鲜少体验的软和让他沉醉。
但渐渐的,身下丝滑绵软的触感变了,仍然顺滑,却带了温热的温度,托着腰窝,游弋在皮肤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