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善睐的长卷发美人裹着金蓝闪缎的衣衫,脸颊美好犹如珠玉,纤细秀美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缀着银花的温润东珠,素手执着一盏花鸟灯笼,踩着石青色的绣花鞋,偏偏也不穿好,露出修长骨感的脚踝。
解离之没想到小玉会这样站在门口,一时间天灵盖像是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嗡嗡作响。
偏偏小玉一见他就展了颜,“呀,阿闲。”
她提着灯笼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脸上皆是喜意:“可让奴家盼到你了!”
离恨天,凌霄殿。
云沉岫一顿,缓缓睁开眼睛。
人间诸事繁杂,处理起来虽然不耗心神,却也有些浪费时间。
他轻出了一口气,抚开镜面,去瞧在人间的解离之他倒是不担心解离之会遇到什么危险,若遇大劫,少年的灵力和灵魄一旦波动过大,他必然有所感应。
谁知镜中一片朦胧紫雾,瞧不真切。
云沉岫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第42章 乌衣仙38(今夜是玉美人第一次接客,价高者得!)
解离之心脏差点停跳了因为他发现,小玉大抵是刚刚沐浴过,邻家小院挂着的灯笼扑在她湿漉漉的卷发上,水珠如晶珠般闪动着,光芒在她发间跳跃,像缀着细碎的宝石。
小玉个子高他两个头有余,她一拉他的手,他就对上了她的胸脯可她衣服也不穿好,内里的金蓝色丝缎的衣衫松散,露着大片白腻的胸口,和修长匀称的锁骨,泛着暧昧的水光,还有扑面而来的香气
连握着他的手也是热乎乎的,暖洋洋的,解离之甚至感觉到那小拇尾指轻轻挠在他手掌心,他心慌意乱,想把手拽回来,可被死死勾缠着,怎么也松不开!
这时候,他的大脑不合时宜地跳出了瘦竹竿的警告
“当心寡妇猛如虎!”
解离之脸色涨红,真觉得自己是中邪了!!他想要灵族血,找瘦竹竿要就是了!瘦竹竿还能弄不过来!他为什么……他怎么莫名其妙就要来小玉这里了!
解离之清醒过来,蓦地就想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可这寡妇力气怎生这样大……!
他一时情急,不觉动用了灵力,谁知用力过猛,小玉眸光一闪,“啊”的一声,扑在了地上,漂亮的花鸟灯笼也摔到了一旁,里面的烛火歪了,纸糊的灯笼,花儿压在下面,依稀娇艳,那只白翅膀的鸟儿却渐渐被火烧得面目全非起来。
解离之回过神来,对上小玉被火焰映得明灭不定,却含着泪的眼:“……!”
“……对不住!”
解离之连忙把人扶起来,小玉低着头,也不拉他了,不扯他了,只抖动着肩膀,瞧不清脸,瞧着十分的伤心。
"你……你没事吧?"
小玉哽了两下:“……疼……”
解离之:“……”
他本来想找个借口去见瘦竹竿,这下好了……
解离之心里也的确负疚,只好把人送进屋里去。
院中没有点灯,暗影绰绰间,有窸窸窣窣之声,似叶随风动,又如万虫齐鸣。
这间屋还是瘦竹竿帮忙找的,泥瓦屋,很干净,大概是刚搬进来没多久,屋子里没什么摆设,正中的桌子上点着水月灯,东边墙上有上一任房东留下的床,用碧纱橱挡着,如今铺着绣花与鱼的被子,除外还有些木头柜子,便无旁物了。
解离之拿了药给她,本想说男女有别,想让小玉自己想办法,自己便想脱身。
谁知小玉拽着他的袖子,哀声说,自己在这不仙镇,也不认识旁人……过会又哀痛泣诉自己丈夫死了,又无子无女,孤寡伶仃,冤孽无头无尾,以后等着被人欺负,不若现在就撞墙死了去!
说罢就要起来撞墙。
给解离之赶忙把她拉住,额头青筋直蹦哒:“我给你上药就是了!这就上!!别再寻死了!”
小玉眼睛红肿,顾影自怜:“哎,天底下怎生有我这般可怜的人呐。”
解离之:“……”
这一下确实摔得不清,膝盖摔伤了一大片,青青紫紫的,解离之拿了药给她敷上,小心地没碰她的肌肤,然而他也隐隐感觉不大对,因为小玉个子虽然高,但穿衣打扮总让她显得格外柔弱可欺。
然而脱了衣裳,这个人的腿部肌肉线条却极其有力又流畅,白皮下面是利落的,隐含着爆发力的筋骨……简直……不像个……
解离之正失神,小玉却又柔声道:“以前家里穷困,经常陪父兄下地干活……”
她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脸颊飞上红晕,娇嗔一样。
解离之硬着头皮给她上了药,他也不会什么包扎,就胡乱给他包扎上了,稀里糊涂的。
就在此时,他发现,小玉居然靠他那样近也就是太近了,他发现这个人的肩是极其宽的,密密的长卷发带着像是西域那边暧昧多情的香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都落在了对方的怀里,被他宽阔的怀抱拥住,像一只被抱起的猫儿,他感觉脖颈扑下一片热乎粘腻的喘息和诱惑的香气,湿软的贴过来,是两片红软的嘴唇。
闷闷地,热热地,让人大脑焦热,胸口发慌,但他已不是人事不知的少年了,立刻意识到,落在脖颈上的是个吻她怎么在吻他!!
他惊慌极了,一下跳开,跳下了床,“你!你做什么!!”
小玉舔舔唇,缓缓的摩挲着手指尖,上面依稀还停留着少年皮肤的温度,他的脸隐藏在暗处,一双水眸隐约闪动着诡异的紫光,雪白的脖颈上速度很快地爬过了一道诡异的影子,长卷发轻轻飘动,有如纠缠的蛇。
……真软,真白,皮肤像惨死小羊羔的初乳,滑嫩又细腻,好可爱。
解离之没察觉到诡异,连瞧也不敢瞧她,只语无伦次:“你怎的……你怎的亲我!”
屋子里的灯火明灭不定,却也衬得少年涨得通红的脸,一双绿眸羞愤地闪动。小玉唤他的名字,缠缠绵绵地唤着:“阿闲。”
她擦擦眼角,楚楚可怜:“奴家父兄皆死,丈夫也没了,家产被夺,已经沦落到如此孤苦无依的境地……你不若纳了我罢,奴家愿意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