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着愁,不大能睡着,又悄悄起来去了后山。

后山如往日一般,是一片簌簌的雪白。

解离之一开始以为是风雪,后来定睛一看,竟是漫山遍野的雪白梨花。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梨树,竟都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

银发的仙人靠在梨树上闲睡,乌色衣袖被风吹起,霜似的月华映衬着他优越的眉眼与银发,簌簌的白色花瓣落在他乌色的衣襟上。他身上是极致的黑与白,如同干净的暗黑夜幕里,冉冉升起的一轮皎皎明月,春色云山,抱影犹眠。

云沉岫睁开眼睛,解离之来了,他并不意外。

少年激动得脸颊涨红,兴高采烈地仰头叫道:“师尊,师尊你看,梨树都开花啦!!”

云沉岫轻轻从梨树上落下来,飘逸如同一片云,随手折了一枝梨花,插在少年乌黑的发上。

花落了几片,缀在发丝里夹着的白瓣,云沉岫问他:“喜欢吗。”

“啊……”解离之意识到什么,“师尊……是师尊救活了这些梨花树吗!”

云沉岫点点头,又重复问,“喜欢吗。”

解离之高兴极了:“喜欢、喜欢,师尊真好!!”

云沉岫望着在梨树下高兴的解离之,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那段很遥远,很干净,也很清澈的岁月。

灵族是很和煦的种族,他们追求诗书风雅,比邻而居;聚时在如云的花树下谈论诗词歌赋,游历见闻,青年们高谈阔论,孩子们嬉笑捉蝶;散时又如同烁烁星子,灵族独居陋室笔墨间,也有自己的光彩与风华。

没有残酷的屠戮,流血,厮杀,与冰冷的生存。就这样闲歌漫舞,一晃眼便是十几载华年。

那几乎像一场梦了。

解离之:“……师尊?”

云沉岫回过神,见少年睁大眼盯着他,顿了顿,便笑了。

原来往事早已随风去了。

他说:“喜欢就好。”

银发仙人唇角微微勾起,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干净和清俊。

解离之忽然莫名意识到,这些梨花,师尊救来不为别的,单单为了讨他欢喜。少年想到这里,忽而有点不好意思,过会,他踮起脚尖,抱着云沉岫的脖颈,亲了云沉岫唇角。

他脸颊红扑扑的,说,“谢谢师尊。”

云沉岫垂眸,仿佛有些黯然,低声道:“阿离这些日子,总是躲我。”

他抬起银灰色的眼,注视着解离之:“阿离是讨厌师尊了吗。”

他这样说着,心中情绪却十分平淡,因为解离之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解离之心中一跳,想到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怪梦,一张小脸陡然烧得通红,“我……我没有讨厌师尊!”

又说,“最喜欢师尊了。”

云沉岫问他:“那为什么要躲?”

解离之不敢说自己做了什么梦,却还是禁不住想起,不觉就面红耳赤起来,“因、因为……”

他支支吾吾,讲不出缘由。

云沉岫望着他半晌,单手把他抱在了怀里,解离之只觉耳边微风呼呼,再一睁眼,就被放在了一棵枝干格外遒劲的梨树枝杈上。

他有些慌,师尊却低头来吻他,衣襟也渐渐解开了,乌色的衣袖飘满梨花,与少年淡青色的衣带缠绵起来。

解离之慌了,失声道:“师、师尊!!”

“阿离。”云沉岫盯着他的眼睛,“神交的事,还记得吗。”

解离之忽然意识到什么:“……难……难道……”

“嗯。”云沉岫轻轻叹息:“阿离实在不应当因为这件事,躲着师尊。”

柔软的绸衫褪下了,露出了雪白干净的肌肤,解离之很不好意思,很难为情,但还是没有动,乖乖的让云沉岫解开他的衣衫,抚摸他的身体。

室外有些冷,风一吹,梨花瓣簌簌落下来,有一瓣落在了少年胸口那软嫩粉红的尖尖上,云沉岫轻轻咬住那瓣梨花,尖尖的齿也咬住了那嫩尖,花瓣被嚼碎,嫩尖倍啧啧抽出暧昧的水光,少年的身体紧张地颤抖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呻吟也带上了哭腔,他通红着眼睛,说:“冷……”

温暖的衣服裹住了他,伴随着柔和舒适的水系仙力。

师尊跟他说,以他们的关系,这样亲昵很正常的事情。他不必为此难为情,甚至逃避。他应该把身体和所有的信任都交付给他。

少年颤抖着青涩的身体,红着眼睛,难为情地允了。他体肤皆白,像风中颤颤地梨花,乳尖却嫩红,大抵是记起了神交的内容,不觉有些害怕地夹着细白的腿,“只是,只是这样吗。”

神交的记忆翻涌,云沉岫压着下腹翻腾的欲火,大掌缓缓揉着少年薄薄的胸乳,低头吻他的眼睛,嗓音沙哑:“当然。”

“阿离,张开腿。”

风一吹,梨花落在了他们身上。

没多久,伴随着少年带着些哭腔的喘息,高高撅起的,蜜桃般的臀缝里,簌簌夹紧了大片温冷滑腻的白。

……

事后,少年红着脸,腿根还是很痛,屁股也湿透了,虽然用了净身咒,但解离之总感觉股缝里好像还夹着什么滑腻的液体,腿根也好似还在夹着那又大又烫又硬的荤物似的。

他模糊记得,神交的时候,师尊会……会把胯下的那东西插到……

很……奇怪!神交便,便算了,现实怎能如此!怎么可能插得进去!肚皮都会烂掉的吧,不许再想了!

他把滚热的脸伏在云沉岫怀中,手里抓着他乌黑的袖带揉捏把玩,过会冷静下来,有些奇怪,“师尊怎么总穿黑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