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醉整个人都在发抖,被他捏的脸颊生疼,抬手用碎片胡乱的划他的手臂,花臂男吼一声“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倪醉脑袋往一边偏,右边脸颊火辣的疼,他还不解气,拽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她开始耳鸣,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花臂男又动手扯她身上的裙子,哗啦一声响,衣服被撕裂,他凑近,气息拂在她耳廓:“没想到在这碰上你,都成明星了?够漂亮。”而后开始咬她的脖颈,很重,皮带卡扣声响,手绕到她臀后扯她的安全裤。
倪醉胡乱的扭着身子,可是全身毫无力气,根本没用。
仓库外脚步声开始近,花臂男慌了,又怒吼一声“操”,匆忙起身,往仓库外跑。
倪醉终于缓过来一口气,蜷缩着身子,陆琛快步走进来,将她揽过来,靠在他身上,“没事吧?”
倪醉意识开始涣散,眼睛缓慢的合拢,“祈言……”
……
再次恢复意识,倪醉缓慢的眨了眨眼,朦胧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室内灯光调的很暗,环顾四周,陆琛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指间燃着一根烟,零星一点火光,忽明忽灭。
倪醉手肘用力,缓慢的撑起身子,痛感侵袭着全身,脑袋、脸、身上,陆琛上前扶她,她道谢,靠坐在床头,身上穿着件浴袍,缓了一会儿,慢慢挪到床边,抬头看陆琛,“我手机呢?”
陆琛转过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递给她,屏幕碎了,但还能用,她开锁,已经快凌晨四点,她翻通话记录找祈言的电话,他打来十几通未接电话,最后一通是快凌晨三点,接了,通话时长半分钟。
倪醉瞬间抬头,“你接他电话了?”
“接了。”
倪醉捋一下发,深吸一口气,拨通祈言的电话,寂静的室内手机连线声响着,数不清“嘟”多少下,而后传来忙音,她再拨,还是没人接,却也没人挂断,她反反复复的拨通,一遍遍的听着最后的忙音,而后起身,问陆琛:“怎么没把我交给唐磊?”
陆琛往沙发上坐,双肘抵着膝盖,沉沉答:“他喝多了。”
她犹豫着开口:“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陆琛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叼嘴里,微侧头打火点燃,深吸一口,抬眼看她,缓缓答:“做了。”
他被一股强烈的怨念和嫉妒困住,所以他说谎了。
倪醉愣住,看着他,眼底瞬间变得猩红,长吁一口气,光着脚往房间门口走,陆琛起身,快步上前拽住她手腕,倪醉转过身,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眼泪不可控的往下掉,嗓音撕裂般的沙哑:“我以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我做什么的……”
陆琛暗自深呼吸,拉着她的手没松,“为什么是他?你跟他才认识多久?我爱你了多久?”
倪醉挣开手,抬眼看他,视线被模糊,指尖在颤,“以后两不相欠。”
黑色
祈言凌晨一点多下机,刚下机,看见她的微信和未接来电,笑了笑,边往机场外走边回拨,没人接,再次拨通,还是无人接听,出机场上了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酒店名字,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他感觉不对劲,她的酒量他很清楚,何况她现在有度,不会在剧组庆功宴上喝多。
祈言又给唐磊打了两个电话,也没人接,他有些慌了,怕出什么事,让司机开快点。
一点半到达酒店楼下,快步进酒店,往楼上去,输入套间密码,开门,房里没人,他边给倪醉打电话边往唐磊房间走,按门铃,听着耳边手机里一遍遍传来的忙音,开始急,抬手拍门。
五分钟左右门才开,唐磊一身浓烈的酒气,人还迷糊着,看见他微愣,“你怎么过来了?”
他刚想答话,通话连线成功声响,紧接着传出一个男声:“喂?”
祈言拿下手机看一眼,缓一口气,搁回耳边,“她人呢?”
“睡了。”
祈言没说话,听着耳边陆琛的呼吸声,而后“嘟”一声响,陆琛挂了。
他抬眼看唐磊,“陆琛住哪间房?”
唐磊愣一瞬,答:“楼下,1108。”
祈言转过身,推开正对着的安全通道门,脚步不自觉放慢,到1108门口,抬手想拍门,却顿住,手慢慢放下,插进休闲裤兜,往后退两步,背靠上墙,盯着门牌号。
良久,转过头看着寂静得走廊深处,无声的笑了笑。
心里沉着一口气,邁步往楼上走,进倪醉房间,往沙发上坐,点一根烟。
倪醉从陆琛那离开,进电梯回楼上,持续着拨打祈言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出电梯往套间门口走,抬手抚一下门锁,密码锁盘亮,她听着耳边的电话连线声,输入密码,门锁滴一声响,转动门把手,手机铃声传出来,没开灯,整个房间昏暗。
她意识到什么,往里走,浓烈呛鼻的烟味。
祈言坐在沙发上,双肘撑着膝盖,微俯着身子,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屏幕微弱的光亮照在他脸上。
他就这么近乎出神的看着,一动不动。
随着她耳边的手机里再次传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茶几上的手机归于平静,整个室内一片死寂,她抬手抚上灯控,滴一声响,房间瞬间昼亮。
他这才有所反应,微眯了下眼。
倪醉视线落在他的右手小臂上,小臂内侧多了个纹身,纹着她在墨尔本医院输液厅的样子,侧脸,色彩很浓郁,还未完全恢复,周边皮肤泛红。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双膝触地,双手抚上他的手臂,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良久才哽咽着出声:“对……”
他卑微到没勇气去敲开那道门,卑微到在这里等她一个解释,而她没有解释,开口就准备说对不起。
祈言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垂下眼脸看她,左手指尖挑起她的浴袍领,冷白的脖颈处一片暧昧的红痕和牙印,而后松手,嗓音已然沙哑:“睡醒了?”
她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祈言眼神透着股阴戾,捏着她的脸颊,让她扬起头,“如果我今天没来,你打算怎么瞒我?还是连骗我都懒得骗了?”
倪醉模糊的视线看着他,“不是……我没有……”
祈言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手开始用力,手背上的筋络显现,“每一次都是他,是不是我再怎么对你好,永远都他妈比不上他?”
她摇头,去握他的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