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暗自思索着,郝宵当前正处于恋爱新鲜期,所以才会时时刻刻黏着他。只是不知道当这份新鲜感过去之后,他的热情还能持续多久。
但那些似乎都是未知的事情,陆时宜讨厌自己这样患得患失,又开始后悔起来,他应该对这份感情更加坚定,也应该更加信任郝宵一些的。
他不禁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脱鞋上床,背对着郝宵在另一侧躺下。
“陆时宜,”郝宵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窝,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热。”陆时宜简要地说。
话音落下,郝宵的胳膊便搭上他的身体,蛮不讲理地把他拽到自己怀里,又调整了躺着的姿势,使两个人的前胸后背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你别抱这么紧,”陆时宜伸腿往后踹了一脚,“想把我热死吗?”
郝宵见招拆招,抬腿夹住了陆时宜作乱的脚,反驳道:“我怎么舍得?”
他心里很清楚陆时宜今晚跟自己闹别扭的原因,所以选择全盘接受恋人的小情绪,又揉了揉陆时宜肚子上的软肉,轻声安慰道:“你还不知道小北那人啊,我敢保证,最多一晚上,他明天绝对又要出来看咱俩的热闹了。”
“你也真是的,”陆时宜又莫名把矛盾指向郝宵,“之前直接告诉小北不就得了。”
“那他绝对要转头告诉你去了,你那么讨厌我,不得满世界追杀我啊。”郝宵开玩笑说。
后背源源不断地传来郝宵的体温,还有呼吸时的热气,贴着自己的耳朵,离得那么近,陆时宜又感觉身体麻麻的。
这种感觉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导致他不知不觉忘记了回应郝宵的话。
床头的感应灯逐渐暗了下来,秋夜的风拍打着窗户,陆时宜很快便适应了这种亲密的睡姿。
正当他即将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身侧又传来烦人精讲话的声音。
“陆时宜,你信不信我有超能力?”郝宵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自从那晚之后,他便离奇般地发现,再也没有在陆时宜头顶看到那串神秘字符。
陆时宜沉默片刻,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懒地说:“现在太晚了,我明天带你去精神科挂个号。”
“我真的有!”郝宵激动地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千真万确!”
“你有病啊,”陆时宜偏过头骂了他一句,使劲扯了下被带起来的被子,“你怎么不说你会飞呢?”
郝宵不知道该怎么让陆时宜相信这件听起来荒唐至极的事情,重新躺下抱好他,试图解释说:“你听我说啊,我也是突然间才发现的,你刚搬进我家没几天,有天早上醒来,我就莫名其妙地看见了你头顶有个显示你对我当前心动数值的玩意儿。”
陆时宜“嗯”了一声,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这个故事不错,接着编吧。”
“后来我就慢慢发现你对我的好感度越来越高了,虽然你嘴上一直说着讨厌我、烦死我了,但那个数值骗不了人的。”
听到这里,陆时宜评价道:“我看你病得还不轻。”
郝宵很不服气地咬了下陆时宜的耳朵,嘴唇湿热的触感使他没忍住缩了下脖子,之后又有些失落地说:“好吧,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听起来好像确实有点离谱。”
陆时宜翻了个身,面朝着他说:“现在是21世纪,你真以为自己活在魔法世界里啊。”
“那你说要怎么解释这一切?”郝宵追问道。
陆时宜懒得搭理他,也没有力气再陪他玩这幼稚至极的游戏,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窸窸窣窣动了几下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月光洒在两人交叠的身体上,郝宵收紧搭在陆时宜腰上的手臂,自问自答道:“那可能是爱神降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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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我真的有超能力!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啊!
第49章 提前预支好处
刚在一起就要被迫分离,这对于热恋期的情侣来说,简直是种钝刀割肉的折磨。
这事一旦放在郝宵身上,折磨更是翻了十倍不止。
趁着周末休息的时间,他被迫与父母一同远赴外省,参加姨母家表姐女儿的满月礼。
于冰洁打来电话那会儿,郝宵正抱着陆时宜睡得舒服,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顿时困意全无,试图和于冰洁打商量:“妈,我就不去了吧,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和爸去不就行了。”
于冰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催促道:“别废话,赶紧起来收拾收拾,你表姐点名要你这个小舅舅过去。”
挂断电话后,于冰洁把机票信息发了过来,两个小时后出发。
望着冷冰冰的文字,郝宵的心情瞬间低落到谷底,烦躁地叹了口气。尽管贪恋被窝里的温暖,还是不得不开始起床收拾。
陆时宜刚才也醒了过来,边起身边问他这么早要去哪里。
说明情况之后,郝宵又颇感遗憾地加了一句:“周末本来想陪你的,这下又没办法在一起了。”
“谁要和你在一起了?”陆时宜反问道,待意识清醒之后,他也掀开被子起床,“你想太多了,我周末也要回家的好不好。”
郝宵很不乐意听见这种回答,却又没办法改变当前的事实,只好强忍着心中的委屈。
回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后,他突然又折返回来,把陆时宜摁在被子里,强行攥住他的手腕,里里外外亲了一通,吻得格外难舍难分。
幸福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两三天见不着人,总得先提前预支些好处吧。
陆时宜被吻得有些缺氧,结束后,手脚并用,抓狂地揍了郝宵一顿。
之后又抄起枕头,猛地砸向他,嘴里骂道:“郝宵你就是只疯狗、混蛋!”
软绵绵的拳头落在身上,一下接着一下,就像是某种特殊的情趣一样。
郝宵一动不动,任由陆时宜动作,眼神中满是情欲与留恋。他餍足地舔着嘴唇,爽到头皮发麻,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因为陆时宜而沸腾起来。
如此折腾一番,时间已过去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