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说过要给陆时宜打下手,但每次都被他强行赶了出去。

苍天可鉴,他真的冤枉啊。

眼看陆时宜的暴躁值即将蓄满,他赶忙解释道:“我厨艺很差的,肯定没有你做的饭好吃,而且你不舒服,我总不能让你吃外卖吧。”

陆时宜没有理会这番说辞,气恼地“哼”了一声,拿起勺子舀了勺鸡蛋羹。

口感香甜滑嫩,十分符合他的口味。

他从来不跟吃的过不去,自然也没有再跟郝宵计较,一勺接着一勺。

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郝宵偷偷观察着陆时宜的反应,见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起来,还吃了两小碗虾仁豆腐煲,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算是放下。

果然,要想拴住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拴住他的胃。

郝宵当场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他要把这句至理名言奉为新的人生信条。

康复训练明天即将提上日程,地点还是在原来的医院,只不过从骨科换到了康复科,一次两个小时,有医生进行专业的指导,恢复效果会比自己在家锻炼更好一些。

郝宵把这件事详细地告诉给陆时宜,最后忐忑地问他能不能带自己去医院,生怕他因为中午的事情的对自己怀恨在心。

太阳始终躲在云层后面,所以今天没有办法继续沐浴阳光了。

陆时宜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电脑,听完郝宵的这一番话,靠在沙发上问他:“我要是不同意的话,你是不是又要搬出上回那招了?”

“那你同意就行了呗。”郝宵小声建议道,手指一下一下地抠着裤子。

陆时宜思索了一会儿,许是不想让耳朵受到无谓的伤害,最后爽快地答应了郝宵。

见他没有三番两次地拒绝自己,郝宵没忍住震惊片刻,之后又赶快恢复成正常的状态,嬉皮笑脸地说:“我就知道,陆小少爷才没有那么小气呢。”

“你闭嘴吧。”陆时宜白了他一眼。

晚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的,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因此两个人不得不等到下午再从家里出发。

郝宵提前在网上进行了预约,到达康复科之后,医生按照惯例测评了他当前的骨质状态,随后便为他定制了一套专属的训练方案。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做肌肉训练的时候,郝宵还是冷不丁地被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击,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医生解释这都是正常的现象,多做几次就能够慢慢适应了,陆时宜在一旁观看他训练,眉毛都不自觉地拧到一起。

犹豫片刻过后,他开口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郝宵摇了摇头,心中窃喜于陆时宜对自己的心疼。哎,男人嘛,都这样的,面上一套心里一套,他都懂的。

于是他咬着牙说:“没事儿,这点痛算得了什么,真男人绝不认输。”

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男人,他都绝对不能在陆时宜面前轻易认输。

随着训练器材的转换,郝宵渐渐掌握了发力技巧,所以在后面的过程中,没有再上演呲牙咧嘴喊痛的场景,甚至还能时不时地朝着陆时宜抛个媚眼,意在寻求他的夸奖。

见他还有精力装酷,陆时宜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休息区等候。

一个小时之后,康复训练按时结束,郝宵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回到了休息区。

陆时宜递给他一瓶电解质水,以此表示最简单的慰问。

“谢谢你陆时宜,你人真好。”郝宵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差点就要当场泪洒康复科。

“一瓶水而已,至于吗?”陆时宜无语地说。

郝宵刚打开瓶盖喝了一口,他的手机铃声突然间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庄小北,陆时宜按下接听键:“什么事啊小北。”

“我现在正和郝宵在医院待着呢。”

庄小北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陆时宜侧过头看了郝宵一眼,良久后,不太情愿地说了句:“行吧,那待会儿见。”

挂断电话后,郝宵戳了戳陆时宜的胳膊,迫不及待地问道:“庄小北找你干什么啊?”

“约饭。”陆时宜直接挑重点回他。

郝宵又问:“那是要咱俩一起去吗?”

“你都听到了还问我。”陆时宜边在手机里打字边说。

闻言,郝宵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迅速收拾好之后,两个人便开始下楼出发。

聚餐地点还是在他们常去的那家火锅店,距离医院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陆时宜在驾驶座认真开车,郝宵则是在后排和庄小北互发微信。

两个人最近都没怎么联系,庄小北一刻不停地向他诉苦,说他上周被他爸拉着去南方出差,去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昨晚又被迫在公司里加班,对着财务报表分析了一晚上,身体彻底被掏空。

所以今天说什么也要逃出来放松一下,刚好借此机会,把陆时宜的生日礼物带给他。

说到生日礼物,除了亲手做的生日蛋糕之外,郝宵今年并没有额外准备其他的,因此也就没有再拜托庄小北替他转交。

下过雨的地面有些湿漉漉的,不过空气变得更加凉爽了,还混杂着泥土和树木特有的清香味道。

不久之后,两个人顺利到达火锅店附近。

由于长时间的训练,再加上久坐未变动姿势,猛地一下车,郝宵冷不防打了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还好陆时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一边锁车一边骂道:“笨死了你。”

“是是是,我笨死了。”郝宵笑着说,又假装柔弱地靠着陆时宜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