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和大妈便很快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不过,我大妈还是看着白洁,对我大伯极不放心的说,还是不用等什么良辰吉日了,干脆明天就把婚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我大伯也略略思索了下,便点头答应了。

白洁忍不住就更加一边扭动着身子“唔唔”的挣扎,一边既不甘又绝望的狠狠瞪着我大伯和大妈。

我大妈便道:“你就认命吧,再漂亮的女人也会嫁人的。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生孩子的。只要你给我们家傻子儿子生下一儿半女,我们做公婆的,一定会待你如亲生女儿一样的。”

我大伯也道:“是啊,只要你给我们家延续了香火,我们一定会待你比亲生女儿还亲的。”

不过,我大伯脸上忽然却又浮起几许担忧神色来。

“不会是感觉明天还是晚了点?要不,实在不放心那就今晚,就这个时候便把傻子儿子叫过来,先给他们洞房,生米煮成熟饭,明天再举报婚礼?”

我大妈道。

还说,现在也就我们农村人信这套,听说城里人早就流行婚前同居,就没有一个新娘真是新的了,凭白洁的年纪,说不定也早就跟别的男人好过了。

不想,我大伯却当即便无比坚定的否定了我大妈的话,还说城里人是城里人,我们乡下人就得严格按照乡下人的规矩,担心夜长梦多,可以不用再等什么良辰吉日明天就办婚礼,但先婚后洞房的规矩不能破,他可是一村之长,他不能自己带头败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风俗!

接着,话锋一转,说他现在担心的是我的傻子堂哥什么也不懂,到时不会洞房,白洁本来就是通过非常渠道买来的,连恨不得杀了我的傻子堂哥的心都有,要指望白洁引导我的傻子堂哥,根本就不可能。

我大妈听我大伯这么说,忍不住也有些犯愁起来,不过,她很快就有了主意,给我大伯商量道,要不,到时他们这对公婆亲自到洞房指导我的傻子堂哥?

我大伯却再次摇摇头,否定了我大妈的建议,说当公婆的教儿子跟媳妇洞房这也太那啥了,要是被传出去,还让他这个一村之长怎么见人?

我大妈忍不住就又更加犯愁起来。

我大伯这时却眼睛一亮,忽然就无比兴奋起来,说他已经有了个更妙的主意。

我大妈对着我大伯那双兴奋的眼睛起了疑心,问我大伯不会是看到白洁年轻漂亮动了歪心思,打算到时代替我的傻子堂哥洞房吧?

我大伯却没理会我大妈,只是更加意味深长的瞟了白洁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我大妈便更加确定了我大伯的想法,一边既不安又带着几许醋意的追问我大伯,一边也跟着我大伯向门那边去了。

我大伯依然不回答,只是等我大妈也出了门,这才又将柴房门关上,上了锁,然后,离开,回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听着两个人的脚步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更远处的门外的夜空里,白洁便又更加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对着窗子这边“唔唔”的叫了起来。

敢情,她是知道我一直在门外偷窥没有离开,便向我呼救,或者,又打了别的威胁或者诱骗我的主意。

我却没有理她。

我反而转身离开,故意让她听到我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就是要这样报复她,折磨她,让她担惊,让她痛苦,让她绝望!

4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蒙胧的睡意中,便听到了高音喇叭的声音。

我大伯竟然通过村委的播音室,十分高调的向全村人通知了我的傻子堂哥和白洁的婚礼提前到今天举办的消息。

我便不得不也早早的起了床,跟大伯一家一起张罗婚礼的事。

大半上午的时候,全村的男女老少几乎所有人便全都陆陆续续涌到了大伯家的院子里。

整个院子都是恭贺声和欢笑声,好不热闹。

只是,我的傻子堂哥却在一旁一边吮吸着鼻涕,一边笨手笨脚的追赶着一只老母鸡,与这热闹的氛围形成了太过鲜明的讽刺和对比。

我大伯忍不住就皱了皱眉,接着,又拿眼睛扫了扫我。

我总感觉我大伯扫我时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似乎别有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他其实已经知道了我偷偷的翻窗而入溜进过柴房与白洁私会的事。

接下来,很快到了中午,庆婚宴如期而至,整个院子里的喜庆气氛更加空前的热烈。

只不过,因为新娘子的情况特殊,大伯一家一直没让白洁露面。

全村人也心照不宣,没有任何人婚闹,嚷着要新娘子出来敬酒什么的。

不过,我大伯还是带着我的傻子堂哥挨桌向全村所有人都敬了酒。

我大伯怕我的傻子堂哥喝醉,把我也叫在一起,让我一边陪同,一边提醒和监视我的傻子堂哥。

村里人也都很理解,让我的傻子堂哥只需滴酒表心意就行。

我的傻子堂哥却还是嘴馋,仰起头来就直接一口一杯。

好在,有我在旁边控制着他,否则,只怕他是真要还没敬完一桌客人的酒便酩酊大醉,晚上洞房还真要成为个难倒我大伯一家的世界难题。

好不容易应付过了中午。

客人们并没有散去,继续留在院子里打牌、聊天、喝茶。

一直等到吃过晚饭,大家又热闹了好一会儿,这才陆陆续续的散去。

接下来,便是该把我的傻子堂哥送进新房的时间了。

我想不到的是,大伯这一次竟然又叫上了我。

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比白天时还要更加意味深长了。

我忍不住便更加感觉怪怪的,更加暗疑昨晚我偷偷的翻窗而入溜进柴房见过白洁的事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