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滚。”
身体反应越来越强烈,叶祈顾不得叶景钰的反应,大步上楼,重重甩上了房间的门。
他的房间很简洁,黑白灰色调,只有床、衣柜、书桌三件大家具,书桌旁边空旷的墙上有几个触目惊醒的大洞,看起来是被人用蛮力生砸出来的,凹陷处还染着暗红的血。而床旁的墙壁上突兀的嵌着两个铁环。
叶祈呼唤自己的语音管家:“一一。”
“我在。”
“将门锁死,我发情期结束前绝不能打开。”
“是。”
叶祈奔到书桌前,抓出两只抑制剂接连扎进自己的胳膊中,又迅速从柜子中拿出金属止咬器为自己戴上,接着拿出手铐脚铐,将自己双脚双手都锁在墙壁的铁环上。
做完这一切,他已是浑身大汗,靠着墙壁对语音管家道:“一一,锁上。”
“好的。”随着机械声应答,手铐脚铐与铁环上浮起一层保护罩,保护罩上流转闪着淡蓝的光。这是联邦新兴的技术,它附在特殊金属上,激活后坚不可摧,几个S级Alpha同时使力才能将它摧毁。
“已启动,是否定位为S级防护?”
“是。”叶祈粗喘着下了死命令:“在我发情期结束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解开。”
“已升级。”
叶祈这才松了口气。他瘫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飘忽的目光渐渐聚焦在对面墙上那些带血的坑上。
那是他在发情期发狂时留下的‘杰作’。齐至常年给他注射的药物一直有严重的后遗症,除了幻觉痛外,症状之一就是发情期极其易怒疯狂。他曾在发情期时发狂将屋内的东西全部砸烂,并试图攻击别人,差点被逮捕。
那之后,因为害怕自己伤到是Omega的叶景钰,每次发情期他都会为自己戴上止咬面罩和锁铐,将自己锁起来,直到发情期结束。
而那面被砸得触目惊心的墙,叶祈没提过,叶全浩也没有叫人来修。他们默契地将这些突兀丑陋的洞留下,用作提醒。
叶祈特意叫人将床摆在裂洞的对面,他会在入睡前的每个夜晚看着它们,看着上面被岁月泡成暗红的陈旧血渍,告诉自己不要再变成被信息素控制的野兽。
身体越来越热,抑制剂很快失效――叶祈总是在发情期疯狂注射过量的抑制剂来保持清醒,过了身体耐药的阈值后,抑制剂对他越来越不起作用了。
上次去医院,医生已经反复申令禁止他再使用抑制剂。大概,叶全浩想为他联姻也有这个原因。一位合适的伴侣可以抚慰他紊乱暴动的信息素,也能帮他抑制他的攻击欲。
胡思乱想中,叶祈的情绪又变得焦虑。他烦躁地拽了两下铁环,又在叮铛的碰撞声中强迫自己冷静。
又热又冷中,他胡乱将上衣扯得七零八落,仍然觉得难受。心中涌出一股冲动,提醒他,他可以不这么痛苦,只要他撕碎摧毁眼前的一切,挣脱束缚,冲出去,释放自己。
不。叶祈慢慢摇头。叶景钰或许还在外面,他不能伤害叶景钰。
他想再为自己打一只抑制剂,可是屋里只剩下几支了,而发情期才刚开始。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控制不住猛得睁开眼。他看着对面的裂洞,像看着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疤,经年累月,无人在意,无人修补,连他自己都企图撕得更裂。
于是他突然开始暴怒,他用力扯动束缚他的铁链,想挣脱束缚,毁灭的欲望在心中无限增长,他想要一切都消失。凭什么?为什么?
他觉得耳边不停有细微的电流声钻过,那声音越发大,侵蚀吞咬他的神经,敲击他的耳膜。于是他捂住耳朵,愤怒地大喊:“闭嘴!闭嘴!”
该死!该死!该死!
屋内的灯骤然灭了,铁环上流转的蓝光也悄然熄灭。电流声消失了,叶祈勉强恢复了些理智,喘息着脸抬头,然后他意识到,大约是停电了。
该死!为什么是现在!叶祈开始发抖,极力控制自己挣脱的冲动。可他越告诉自己不去想,那念头就越鲜明。他愤怒、痛苦、仇恨。
一切都该死。一切都该死。除了……除了……
门突然开了,屋内的灯重新亮起。
叶祈满脸冷汗地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叶景钰。
除了眼前这个人。
叶祈猛地低下头,恼怒道:“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我来看看你。”
“滚!滚!滚!”叶祈失控地大吼:“我明明上了锁,谁给的你钥匙?!总之――滚出去!”
叶景钰却并没有听话。他踩着光向他走来,跪坐到他身前,伸手轻柔拥住他的腰。
叶祈闻到香甜缠绵的奶油气味,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将他包围,安抚他痛苦的细胞,放松他 神经,脑中的弦不再那么紧绷,像是沙漠中马上渴死的旅人终于得了一口水。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吸食毒品似得贪婪吸食那美味的信息素,标记齿无法抑制的生长出来,疯狂的占有欲也随之而生。想要撕咬,想要标记,想要永远永远留住这甜美的信息素……
但他不能。
“滚。”叶祈急喘着气摇头,脸色潮红:“别留在这。”
叶景钰纯真澄澈的眸看着他,凑上来隔着止咬面罩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
叶祈呼吸静止了一瞬,周身在涌过极其强烈的快感,下体也迅速勃起,将裤子顶起一团。
“叶景钰!”叶祈咬牙切齿,声音挤压得怪异扭曲:“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你。”叶景钰回答着,伸手在他双腿间隆起处轻碰了一下。叶祈闷哼一声,反应极大地用膝盖踢开叶景钰的手臂,恼道:“不需要!别碰我!”
铁链因他的动作碰撞出极大的声音,他像野兽般凶狠地对叶景钰露出自己尖利的标记齿,警告道:“赶紧离开。”
只是他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所缚,连脸上都戴着管束的止咬面罩,像是只四肢都被困住的漂亮野狼,只能用低吼吓唬敌人,实在没什么威力。
叶景钰站起身看着他,双手开始一颗颗地解自己上衣的扣子,随着他的动作,他细瘦的锁骨、粉嫩的乳珠、紧致的小腹接连露出来。
“叶景钰!”叶祈愤怒地摇动锁链:“你在干什么!”
叶景钰弯腰,慢慢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他粉嫩干净的性器、修长的大腿和骨感的脚踝。然后他站直身体看着他,灯光的映衬下,浑身赤裸的叶景钰像一座白瓷艺术品,漂亮又圣洁,圣洁得勾起人心底最阴暗邪恶的欲望。他看着他,眼神有些悲伤,问:“哥哥,我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