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1)

倒咖啡时,他侧头看了眼一旁镜子里的自己,最终得出一个客观的结论――叶祈丈夫那张死人脸比起自己真是差远了,也不知道叶祈当初怎么会选择嫁给那种男人。

咖啡倒到一半,被他嘱咐过随时关注江家动向的助理来了电话,询问道:“江家的司机说江先生有重要的工作要处理,问能不能腾出间独立的屋子给他们。”

有工作就滚回公司去处理,在他这处理什么?白慕生冷笑一声,思考几秒,还是道:“让他们去揽月阁吧。”

揽月阁是个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会议室,里面装着很难发现的隐蔽摄像头。那边的助理只停顿了两秒,便回答道:“是。”

白慕生抿了口苦涩的咖啡,很快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这是他的地盘,他当然有权利监督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他回到桌前坐下,打开揽月阁的监控画面,静静等着两人走进去。

叶祈一出现在监控里,就吸引了白慕生所有的注意力――刚刚没发现,现在才感觉出叶祈瘦了,头发也长了一些,挡着眼睛。过分瘦弱的苍白让叶祈没表情的时候有种阴郁的漂亮,像是久不见阳光的吸血鬼,没有什么生气,和那个对他说话直接大胆、热情开朗的人完全不同。

是这段日子在家被丈夫虐待了吗?

他忍不住脑补,看着监控里的叶祈面无表情地呆呆在丈夫身边坐下,又在丈夫目光移过去的瞬间对丈夫扯出一个乖巧完美的笑容,宛若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漂亮洋娃娃。

白慕生皱起眉,心里很不舒服,他不敢想象叶祈是在家里受了多少虐待,才会在丈夫面前这么低眉顺眼。

如果他经验丰富,就会知道这种感觉叫心疼。如果他又经常上网,还能得到一句前人留下的经典名言:心疼男人就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那个姓江的男人一伸出手臂,叶祈便十分听话地依偎了过去,被姓江的搂在怀里,像个被训诫好的听话宠物似得。

白慕生越发觉得叶祈可怜又可疑。这人记不起从前的事,又与外面的世界脱节,连个手机都没有,唯一的出门机会就是来绘画班――叶祈不会是因为长得漂亮被姓江的从遥远星球强行拐卖过来的吧?

穿上奴隶装模样的叶祈还没在白慕生脑海里晃多久,他就听到音响传来叶祈压抑的低声:“老公……”

这声老公让白慕生心头浮起怪异的酥痒,他再看向屏幕时,那个姓江的正将叶祈抱在怀里亲,亲得很粗暴,咬得叶祈的唇水淋淋,手也不老实地伸进了叶祈的上衣里,可以从衣服撑起的弧度看出来,那姓江的正在捏揉叶祈的乳尖。

“老公,别在这……”叶祈的声音透过摄像头传过来,带着微弱的哀求。

白慕生顿时僵直住了,眼睛瞪大了,盯着屏幕里姓江的解开叶祈上衣的纽扣,一口咬上那被揉得发红的乳尖。叶祈的脸颊涌上红晕,发出一声情动的喘息,微微仰起下巴,露出洁白细瘦的脖颈,他的手放在姓江的脑后,像是想推开自己的丈夫,又像是在邀请。

姓江的含着乳尖舔弄得津津有味,宽大的手掌下流地伸进了叶祈裤子里揉捏。叶祈推拒的声音很快多了一些颤抖的哭音。

这件事太怪了。不论白慕生此刻做什么,都比他呆坐在这里看摄像头里的两人做爱强。

但他根本无法动弹,大脑宕机地看着叶祈被丈夫半强迫地脱了裤子压在沙发上操。叶祈躺在沙发上,咬着唇,眼眶湿润,脸颊绯红,露出的白嫩大腿上有不少青紫的咬痕。叶祈身上的男人像野狗似得一下下蛮力顶进叶祈的身体,撞得叶祈整个人都跟着颤抖,似乎实在难耐,叶祈仰起头喘息,露出的白皙脖颈被身上的男人一口咬住。叶祈发出哭音,哀求道:“轻一点。”

那天他打电话过去时,叶祈在电话对面也是这样被另一个男人操吗?敞开双腿发出无法反抗的可怜泣音,几乎成了任人摆布的性爱娃娃。

白慕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热得不正常,他猛地站起身,力度大到掀翻一旁的咖啡杯。

然而眼中的画面消失了,那压抑的喘息声却仍在,他听见叶祈缺氧般的喘息,那声音那么轻又那么重,仿佛正吐息在他耳畔。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叶祈被丈夫干到高潮射精的失神表情。

白慕生捂住脸,一时不知道该愤怒那姓江的下流还是愤怒自己低劣。

因为他硬了。

揽月阁里。

叶祈边系自己衬衫的纽扣,边担忧地问:“你确定我身上没什么信息素?”

“没有。就算有些也没什么。”江柏回的手意犹未尽地摩挲着他的大腿:“你结婚了,身上有些丈夫的信息素不是很正常吗?”

门突然被敲响,叶祈做贼心虚地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靠到门边问:“怎么了?”

“您好,老师想和念晴的家长就念晴最近的情况谈谈,请问你们有空去趟老师的办公室吗?”

叶祈心脏狂跳起来,预感到办公室里应该是白慕生,便答道:“有的,我这就出去。”

他回头看了江柏回一眼:“我马上回来。”

江柏回站起身,被扯开的衣领还凌乱着:“我跟你一起去。”

叶祈瞪了丈夫一眼,小声道:“你衣服都没穿好,屋里又一团乱,万一有人进来,不就知道刚刚……”他脸浮起红晕来,一副耻于开口的样子,羞恼道:“总之你留在这收拾一下,不许让别人看出来。”

说完,他便开了门,没给丈夫反驳的机会走了出去。

门外的助理表情不变,笑着将叶祈引到不远处的办公室前。

叶祈推开门,果然见到桌前坐着的人是白慕生。见到思念的人,心中郁气顿时消解了大半,他关上身后的门,弯眼笑道:“白老师,我来了。”

白慕生盯着他,俊俏淡漠的脸上神情复杂,他看不懂。

他走到白慕生身前,弯腰笑着凑近了白慕生的脸,眨巴着眼问道:“白老师,叫我来了怎么又不说话呀。”

白慕生的脸突然凑近,接着叶祈就感觉到自己的唇角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印了一下。

叶祈心跳狂跳起来,心底蔓延出一点甜,他盯着白慕生那张近在咫尺的帅脸,轻声说:“这阵子我很想你。”

白慕生没有回答,手指触摸上他的脖颈,问:“他是不是虐待你?”

叶祈后知后觉到白慕生是看到了自己脖颈上的伤痕。他不太清楚‘虐待’的具体定义,于是含糊道:“他有时候是比较粗鲁。”

白慕生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直白地说:“如果你不喜欢,就应该离开他。”

叶祈愣了一下,随即是沉默。对于他和丈夫的关系,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又因为念晴,他也没办法不管不顾的消失。最后他说:“我们不谈这个好吗?”他转移话题,笑道:“你呢,有没有想我?”

白慕生看了叶祈一眼,冷淡地移开脸,心中先是涌上恨铁不成钢的愠怒,接着又想自己只是好心提醒,反正这件事跟自己无关,受苦的又不是自己。

他很想冷漠地让叶祈离开这里,但是叶祈红肿的唇让他想起刚刚叶祈被别的男人压着操的刺激场景。恍神间,叶祈已经亲了上来。

很奇怪,明明这才是两人第四次见面,却对亲吻对方如此熟悉,仿佛早已如此热烈地做过千百遍,亲着亲着,两人就不自觉抱在了一起。

叶祈坐在白慕生怀里,想到不远处的丈夫,心中接连涌上一阵阵诡异的快意――丈夫将他看得有多紧,他现在亲吻白慕生就觉得多么刺激和爽快。

他有些混淆了,分不清自己是到底是为变相报复了丈夫而快乐,还是为亲吻白慕生而快乐,抑或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