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祈‘啊’了一声，有些尴尬道：“我没有那些电子设备。”
“嗯？”画画老师显然没听懂：“您的手机坏掉了？”
“不是，”叶祈摇头，解释道：“我丈夫不让我用那些电子设备，他说对我的身体不好，所以……”
叶祈的话停住了，从画画老师有些震惊的表情中，他察觉出这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大家都有吗？”叶祈迟疑地问。
“哈，哈哈，”画画老师尴尬笑了一下：“倒也不是……就是没有的话，联系别人不太方便。”
“我能联系上别人，”叶祈努力证明自己跟别人一样：“家里有个圆圆的东西，我丈夫可以通过那个看到我跟我说话，”他看着画画老师越来越怪异的表情，越说越小声：“我也能用那个联系他……”
“嗯……”画画老师尽力附和他的话：“用可、可视摄像头是吗？那个很方便呢。”
老师过于僵硬的表情让叶祈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有多么异常。叶祈看了一眼白慕生，发现白慕生也皱着眉，他突然觉得有点难堪。
正巧此时念晴牵着朋友的手蹦蹦跳跳走出来，老师连忙转移话题：“念晴，快来，你爸爸在这。”
叶祈按捺住情绪，带着微笑牵过吵闹的女儿的手。
*
晚上叶祈和丈夫做爱时非常热情主动。丈夫忍不住亲他的脸，笑道：“今天这么高兴？”
“嗯！”叶祈弯起眼睛：“喜欢出门！”他抓着丈夫的手臂撒娇：“下次还让我送女儿去绘画班好不好？”
“嗯？”丈夫的指腹摩挲着他的皮肤，状似不经意地问：“在那交到朋友了？”
“没有呀。我想陪女儿画画，等她开学了就又见不到了。”
“喔……”丈夫拉长音。
他见丈夫久久不表态，凑上前亲丈夫的下巴，甜声撒娇：“老公老公老公……”
“嗯？”
“答应我嘛……”
丈夫的喉结上下滑动，盯着他，像狼盯着送上门的羊似的，似笑非笑地问：“我有什么好处？”
叶祈喉咙堵了一下，他被困在这里，无钱无势，有什么能交换的？
他攀上丈夫的肩膀，在对方耳边颤声诱惑道：“今天我……我让你进我的生殖腔。”
丈夫的呼吸频率混乱起来，搂紧他的腰，哼笑一声：“你说的，一会儿可不许哭。”
情到深处，叶祈双腿夹着丈夫的腰，要求道：“老公，我想要个手机。”
丈夫的动作停下来，手指挑起他汗湿的发，问：“要手机干什么？”
他露出一个向往的表情：“大家都有。”
“大家？”丈夫似笑非笑，眼神却锐利：“小祈果然交到朋友了啊。”
丈夫很少这么称呼他。叶祈心里一紧，连忙解释道：“是绘画班的老师说大家都有，用来联系别人，我也想要……”
丈夫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问道：“是吗？小祈要了手机想和谁联系？”
当然不敢说联系别人，叶祈眨眨眼：“念晴上学了以后，我可以联系念晴呀。”
“她们学校不让带手机。”
“……那我也可以联系你呀，你不在家的时候就可以和你说话。”
“你不去绘画班，在家不就能联系到我了？”
透过可视摄像头？叶祈笑容黯淡下去：“……你不想给我就算了。”说着，他的表情委屈起来，一副忍着眼泪的模样。
可丈夫却罕见地没吃他装可怜这套，只是亲亲他的脸：“那东西对你的身体不好，以后都不许碰，乖。”
叶祈心中气闷，面上难过乖巧地点点头。
做爱做到最后，叶祈还是哭了，咬着唇，一副被摧残得可怜的样子。
一方面是真委屈，一方面是他知道丈夫就喜欢看他这幅模样。
所以当他含着泪踹开射精后的丈夫，指挥对方立即下楼去厨房给自己热杯牛奶时，身心愉悦的丈夫毫无怨言的去了。
门一关上，叶祈便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拿起窗边丈夫的手机，输入自己偷看来的密码。
今天绘画班老师的话，让他想知道这东西里到底有什么。
成功打开手机后，对操作这东西并不熟悉的他有些一筹莫展。他随便点开一个跳动的图标后，在联系人里看见了今天接送自己的司机的名字。
司机基本上每隔半小时向丈夫汇报自己的情况。都是些‘定位器正常’‘先生没有尝试逃跑’之类的。
“……”叶祈退出对话，把丈夫的手机放回去，躺回床上，感觉浑身冰冷。
为什么丈夫要一直这样控制他、防备他、监视他？
他不舍得女儿，可越被束缚，他就越想逃离。
*
第二次来到绘画班，叶祈随便找了个远离人群的位置坐下，打量着这个挂着各种画作的休息室。这是他贡献身体才得来的短暂自由，他要好好珍惜。
他容貌突出，又不像许多家长一样进来就闷头玩电子设备，反而像个孩子一样四处看，脸上写满了单纯好骗，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