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1)

“江柏回,难道我是你养的狗吗?”叶祈气急了,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出门你还要找人看着我?要不要再给我牵根绳子?每天找人溜一下?”

李姐在旁边‘哎呀’了一声:“小祈,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在家不好吗?我们都陪着你。”

丈夫冷笑一声:“好?我看他已经不想要这个家了。”

“你!”叶祈被这无由来的污蔑气得发抖:“什么叫……难道我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吗?”

“小祈,好好说。”李姐压低声音:“……念晴还在屋里呢。”

叶祈闻言,猛地转过头,看见趴在玻璃上看着他们神情忐忑的念晴,他的话顿时全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咽不下,憋得他眼眶发红。

李姐看他不说话了,又劝起来:“江先生这么做是确实过分了,但那也是担心你,为你好……”

李姐是叶祈除了丈夫和女儿以外最亲近的人,此时李姐向着丈夫的话就像把刀一样,扎在叶祈心窝里。

“为我好?!”叶祈通红着眼,冷脸扔下一句:“问过我么?!”

他冲进了自己的画室,反锁上门,颓废地坐在门口的地上。

没一会儿,李姐在门口敲了敲门,跟他道歉:“李姐年纪大了,不会说话,要是刚刚哪句说错了你别放在心上。”

叶祈心中一酸,低声道:“没有。”

李姐叹气,站在门口絮叨道:“唉,李姐不明白,你现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心呢?有些话不好听,李姐还是要说。你现在和念晴富裕的生活――连你所在的这个房子都是江先生的。要是把他气急了真不要你了,你又不懂得如何赚钱,该怎么办?带着念晴睡大街吗?”

叶祈红着眼眶,哑声反问:“所以我就得当他的金丝雀,被他关一辈子吗?”

“……这样的生活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李姐说:“世上没有十全十美,小祈,人不能太贪心。”

李姐的话让叶祈心里像吃了把软刀子一样,刚刚涌起那种酸涩都被凉水从头浇下来了似的,冷得彻骨。李姐永远都向着丈夫说话,他把脸埋进臂弯里,连一句争辩的话都不想说,感到无法呼吸的孤独。

天黑了,外面下起雨来,雨声中,叶祈起身站到窗边,看着外面。

自从失忆,他很少有机会出门,也很少能接触到外界的信息。像李姐所说,他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赚钱、该去哪里找工作、如何解决吃穿,也不知道离开这里他能去哪,他甚至不认识这别墅外的任何人。

他的世界,就只有这个别墅这么大。他被养成了离开丈夫就无法生存的废物。

一股不甘的冲动撕咬着他,理智与愤怒在他脑中搏击着,最终,他推开窗户,从二楼翻了下去。

他离开家,在雨声中向前奔跑。雨下大了,衣服被雨淋得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但他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别墅区的长路上没有人,只有雨声和他奔跑的脚步声,像是在逃跑一般的刺激感和无人管束的轻松让他感到快乐。

他奔跑着,雨水从他脸上滑落,他看着黑漆漆的未知的前方想,前方都是自由,他可能会更好,也可能更坏,但只要继续一直向前,再不回头,那么就没人能困住他了。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他可以躺在树下睡觉,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可以……去游乐园找那个人。

……但是念晴呢?离开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脑中闪过念晴哭泣的小脸,他的兴奋顿时被浇了桶冰水一般冷下来。

像是有一道无形的镣铐锁住了他的脚腕,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又慢慢停住。

刺目的远光灯从身后打过来,接着那车一个漂移加刹车停在他身前,震怒的丈夫从车上大步走下来,一把揪住他,头次对他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叶祈!这么晚你想去哪?跟我回去!”

叶祈讨厌这样粗鲁的丈夫,一把将对方的手甩开,这个行为却直接让丈夫的怒气值翻倍。丈夫几乎要气疯了,不光脸色难看,也头次用那么大的声音吼他,抓着他的力度重得像铁钳,质问他:“不回去?是外面真有人了?嗯?你想去找谁?你不要家了?!不要念晴了?!”

雨很大,丈夫身上很快也湿透了,叶祈透过雨水看自己发火的丈夫,心中竟然很平静。

“你说话啊!”面对他的平静,丈夫更加疯狂,抓住他的肩膀大力摇晃,活像被抛弃的怨夫般,质问:“为什么整天只想着逃?!现在的生活还不好吗?难道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吗?!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叶祈极少见到冷漠的丈夫如此失态,丈夫嘴里的话更是叫他一头雾水,被关起来的是他,他什么时候折磨丈夫了?他忍不住皱起眉。然而只是这一个质疑的表情,看在江柏回眼里就成了不在乎的厌烦。

一直压抑不安的江柏回顿时被击破了心理防线,他眼里满是血丝地盯着叶祈,咬牙切齿地阴森道:“我就不该心软!我还想给你一个家……真是可笑!根本什么都捂不热你的心!当初就该把你腿打断锁起来,关在屋里谁都不让你见!看你还能不能跑!!”

丈夫恐怖的表情和言语让叶祈背后发冷,某种灵魂深处藏着的对丈夫的恐惧此时无声冒头,让他声音都有些发颤:“……你在胡说什么。”

丈夫冷笑一声,强行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车上拖。

“你……”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被暴怒的丈夫摔在了后车座上。他瑟缩成一团,对如此陌生的丈夫感到不解和恐惧。

丈夫的身体站在车门处,影子压迫地洒在他身上,让他难以呼吸,他感觉到丈夫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四肢,似乎在思索要怎么将它们折断。

左手开始莫名地痛起来,本能告诉他快逃。如果现在不逃,就会被咬住腺体,被标记,无论怎么求饶都会被不停的强奸,被折断双脚,被迫承受,连动都不能动。

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他深吸口气,猛地伸手去拧身边的车把手。

可他快不过高等级的Alpha,一只脚刚踏出车门,他就被掐着脖子拖回车里,车门重重在他脸边被摔上,巨大一声,震的他耳膜发痛,接着,脖颈处就传来恐怖的痛意――丈夫从他身后咬住了他的脖颈。

他痛呼一声,即使没有腺体,他也能感觉到丈夫的信息素有多么疯狂。他的腺体处前所未有的痛,丈夫锐利的标记齿刺入到了从未到达过的深度。

对被咬腺体的厌恶让他挣扎起来,大声道:“放开!”

丈夫掐住他喉咙的大手立时收紧了。在他无法呼吸的窒息中,丈夫的声音阴郁在他耳边响起,问他:“放开你后,你想去哪?”

“我……”他喘不上气,后背一阵阵发冷,眼眶被缺氧逼得通红,恼道:“去哪都不留在这。”

丈夫‘哈’了一声,接着他就感觉到丈夫单手扒掉他的裤子。

察觉到丈夫想干什么,他惊恐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

可他的所有反抗,都会引来暴怒中的丈夫的反扑。丈夫掐住他喉咙的手收紧,冷声道:“别逼我。”

缺氧让他眼前发黑,接着下体传来撕裂的痛意。丈夫粗鲁地进入他,性器恶狠狠顶到深处,他只要挣扎,掐在喉咙处的手掌就会收紧,让他只能被迫承受来自丈夫的强奸。此时的丈夫像是怪物扯下了那层伪装的人皮,对他露出了狰狞阴森的真面目。

他的后颈被丈夫死死咬住,身体也被丈夫钳制着,他如同丈夫手中脆弱的猎物,全凭丈夫心意把玩。

身体完全被控制,无法反抗,只能被迫敞开身体承受的感觉,如此熟悉……似乎不是第一次……

就像噩梦成真一样,他甚至有些恍惚,觉得这样的事情……似乎不是第一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