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白城疑心更重，质问道：“还是说，你也是自愿的？”

余涵哭叫道：“我们都要订婚了，自然是两情相悦了！”

“你闭嘴！”恼怒的白城抬手又要打过去，被余涵挣脱开。余涵跑到叶祈身边，跪坐着缩在他腿边，抱着他的腿哭道：“老公，救我！他就是不想我们订婚！他想杀我！”

订婚――伴侣――忠诚――永远，关键字接连闪过，叶祈颤了一下，余涵的哭声刺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叶祈头痛，说：“别哭了。”

白城冷笑一声，大步跨过来，粗鲁地要将地上余涵再薅起来。

叶祈伸手制止，却只让白城更怒，对他质问道：“你心疼他？”

叶祈平静道：“脸太肿了，在订婚宴上不好看。”

白城脸色有些发白，语气冷硬道：“那就让他丑着，省得他不长记性。”

余涵哭道：“叶祈是我老公，我们做爱很正常，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不过是个小三！小三！”

白城顿时失控，不顾叶祈的阻拦抓起余涵的领子，狰狞道：“你找死！”

余涵脸上满是泪，眼里却满是恶毒的嘲讽：“我说的不对吗？白城，没想到你这么高傲的人也会自甘堕落当小三！”

白城呼吸一窒，平素孤傲的眼此时气得发红，他出身名门，向来都是大家手心里捧着仰望着的人，何尝受过这样的羞辱和委屈。他一时冲动，冷笑道：“好啊，你消失了，我就不是小三了。”

“你……你有种试试！”余涵却丝毫不怕白城。他哭喊着，转头开始对叶祈求救：“老公，救救我，是你说会娶我的！”

叶祈看着胡乱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尖锐的声音刺得他头痛得要炸开，余涵哭着，企图唤起他的记忆：“你忘了吗？你对我起过誓的，如果你不和我结婚，你会……”

他没说完，叶祈却知道，会变成植物人。

“你果然威胁了他！”白城暴怒着掐紧余涵的喉咙。

“老……老公……”余涵艰难地对叶祈开口求救。

叶祈一晃神，看见白城狰狞嫉妒的脸，他心中一紧，漂亮的、干净的、纯洁的白城，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怎么会像齐至一样，变得癫狂又愤怒？

是他逼的吗？

哭喊声刺激着他的耳膜，在他脑中回荡穿梭。

“够了……”他捂住耳朵，露出痛苦的神情，声音虚弱：“你们不要……”

他害怕这样歇斯底里的声音。

‘滋滋’的电流声从脑中接连穿过，叶祈深吸一口气，浑身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在那一瞬奇怪消失了，他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两人，不明白两人为什么情绪如此激动，也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他站起身，表情漠然，与刚刚的痛苦的他判若两人。他抓着白城的手腕，阻止对方再用力，对着眼眶通红的白城道：“够了，还真想在这里闹出人命？”

余涵得以喘息，飞快挣脱出白城的钳制，跑到叶祈身后躲起来，捂着脖子劫后余生地大喘气。

白城看着叶祈，眼睛红得要落下泪来：“他威胁你，你还要帮他？”

叶祈皱眉，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他不明白白城为什么生气，他说：“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我会结婚的事情。”

“可……”白城一哽，带着满满的杀气瞪向叶祈身后的余涵：“余涵，你到底威胁了他什么！？”

“不重要了。”叶祈上前一步，挡住了白城的视线，平静道：“有了婚姻，我们早晚会睡在一起。我说过，如果你不能接受，随时可以离开。”

这句话刺得白城没了力气似得，他手上不再使力，大喘着粗气看着叶祈，脸色发白。

叶祈回头看了眼身后抓着他衣角抽泣的余涵，皱眉道：“你还不滚？”

余涵心中被叶祈维护而生出的暗喜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委屈唤道：“老公……”

并没有如余涵想象一般对他生出怜惜，叶祈对他也毫不留情，漠然道：“以后少做多余的事，没人给你收尸。”

余涵咬了咬唇，看了眼神情比他痛苦得多的白城，觉得这场战役总归还是他赢了，到底还是妥协离开了。

他出了屋子，外面候着不敢进去的销售经理立即迎上来，问道：“先生，需要帮您报警吗？”

余涵一改在屋里的楚楚可怜，一脸阴郁地摇摇头，烦躁道：“你们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他看了眼销售，不冷不热的威胁道：“让我听见风言风语的话，这家店也不用开了。”

“请您放心。”经验丰富的销售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伸手指引余涵去往另一边的更衣室：“我带您去那边换身干净的新衣服吧。”

余涵打开光脑，看见姚夏燃发来消息，问他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他咬牙切齿地回复：“你出的什么破主意！我差点被白城那疯子掐死！”

半晌，那边发来回复：“其实你很享受吧。”

“你……”余涵想骂人，脑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刚刚叶祈在他身下的模样。

无助的、脆弱的、任由摆布的漂亮破布娃娃，被扒光衣服操了都没什么反应，不会反抗，只会用那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人，发出微弱的喘息，细看眼里却没有眼泪，只有混乱的破碎。

和刚刚冷言让他滚开的简直判若两人。

余涵心里顿时又痒痒起来，怀念起刚刚那种炽热的快感，连刚发泄过的下腹都涌上了热浪。他舔舔唇，删掉对话框中咒骂姚夏燃的话，回了一句没什么说服力的：“并没有。”

屏幕的光映照出他眼中病态的兴奋，他连忙补充了一句：“你还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

那次争吵后，白城的控制欲简直上升到了可怖的程度，连两人分开那短短两小时，白城都会不定时打来电话，要求叶祈打开摄像头照向周围，再神经质的问他都见了谁。

如果可以，叶祈觉得白城恨不得将他24小时关起来。这实在为他收集‘藏品’带来很大的麻烦。

就像现在，叶祈刚和同学见了面，白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接通，就温声问他：“你在哪？”

叶祈有些烦躁地答：“学校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