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叶祈的手按在玻璃上,专注地看着白城,像隔着玻璃橱窗看自己心爱却买不起的漂亮娃娃。
是在为了他流泪吗?
他们隔着玻璃对望,叶祈的手按在玻璃缓缓移动,在他的视角中,他的手终于和白城的脸重合,他的指尖颤了颤,指腹轻轻擦过玻璃,仿佛这样可以为白城擦掉眼泪。
不要哭,他现在觉得很幸福。
白城的脸慢慢凑近了,隔着玻璃贴在他的手心,问他:“痛吗?”
微笑着,叶祈回答:“不痛。”
白城的眼泪却流得更厉害了,说:“你又在骗我。你的眼睛,明明……”
“不!”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下一刻,叶祈的眼睛被一只大手捂住,阴郁的声线在他耳边响起:“不许看他!”
江柏回紧紧拥住叶祈的身体,明明是他自己的要求,可当他发现叶祈真的看着别人,他却想要发疯。他们竟然那样对视着,仿佛这世界上没有别人,仿佛一对情深却无法相守的悲剧恋人,而他却像是个破坏他们的卑劣第三者。
无法克制的愤怒让他想要撕碎一切,明明是他将叶祈带来这里,想要宣示自己的所有权,此时却嫉妒得发疯。他痛声问:“为什么?”
你的眼睛,应该只看着我的。
叶祈咬紧唇,身体因害怕而本能地颤抖,他不知道江柏回在问什么,也不知道江柏回要什么答案,只能被动地承受对方的怒火。
“你还爱我吗?”江柏回又问。
叶祈透过江柏回的指缝看见神情空洞的白城,某种莫名的情绪充满了胸膛,他怔怔地说:“爱?……我爱你。”
什么是爱呢?这种伴随着温暖的疼痛会是爱吗?
他的身体再度被江柏回压在舱门上,后背贴着冰冷的舱门,双腿被手臂掰开,露出被?H得红肿的穴口,身前炙热的身体让他想要呕吐,他却不得不袒露身体,继续迎接粗鲁可怕的侵犯。
性器进入他的身体,进入他的生殖腔,甚至想要在其中成结,濒死感中,他企图麻痹自己的神经,告诉自己自己是喜欢江柏回的。为爱的人付出,再痛也没关系的。
身后,白城流着泪上前,将脸隔着玻璃贴在叶祈的后背上。那双满是血和伤口的手抬起,隔着玻璃慢慢抚摸着叶祈的后背,如同以往每次他在他痛苦挣扎时,拍着他的后背无声抚慰那般。
激烈的交合中,满屋都是浓到呛人的蔷薇花香,不停地成结、射精、注入信息素。
咬住叶祈的腺体本该让江柏回觉得安全,可他却越发恐慌。他抱着一个无法被标记的人。他根本没有办法永远留住他。
而他清楚知道,怀里的人是多么的极端、善变又卑鄙。
于是他更加用力咬住对方,几乎想撕扯下血肉,吞咽进肚里。被药性刺激的极端情绪下,他紧紧拥住叶祈,低声说:“……如果你再逃走,我会折断你的手脚,将你关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阴暗面被无限放大,他的声音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恐惧:“你必须爱我。叶祈,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老师我以前看了订婚那章然后才看的这章我要被创??了,我再也不要提前看了??但是还是这个狗血味爽!
我天。好刺激好伟大。
江柏回好可怜啊,大家都好可怜。。
叶叶好像激发出了所有人的阴暗面
55.哥哥,你不会真的爱上别人的,对吗?
叶祈是被渴醒的。
喉咙的干涩让呼吸都变得困难,接着感觉到的是四肢的酸麻,和下体刀割般的刺痛,消毒水的气味让他察觉到自己是在医院。
右手手臂不同于身体的其他地方,温度更高些,似乎被什么抱着。
叶祈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转过头。
他躺在病床上,旁边蜷缩着个人,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呼吸平稳,睡得正香。
那人的头发蓬乱,脸轻轻贴在他手臂上,即使没看清脸,叶祈也知道他是叶景钰。
叶景钰一直是个很黏人的弟弟,从前在叶家,他就经常撒娇耍赖要和自己睡,还总是想要抱着睡,被叶祈拒绝后,他就会委屈地抱着他的手臂,贴在他身边入眠,像只离不开主人的小狗。
叶祈默默盯着那蓬松凌乱的发顶看了一会儿,便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可身上一使劲,浑身的伤口都被拉扯了似得痛得厉害,尤其左手。
他‘嘶’了一声,脸皱在一起,身边的人被他的动作吵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神情懵懂地看着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声音嘶哑地唤了声‘哥’。
叶祈没理对方,咬牙想忍着痛坐起来,叶景钰连忙膝行上前用手拖住他的后背,往他腰后垫了个枕头,柔声说:“慢点。”
叶祈靠在靠枕上才舒了口气,开始打量四周――他是被江柏回生生折磨到晕过去的,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看周围的环境,他确定自己是在叶家名下的私人医院。
叶祈问:“我怎么会在这?”
叶景钰摇头:“别担心那些,先养伤吧。”
说着,叶景钰按响了床头的铃。
不多时,医生进了屋,先是询问了叶祈的身体感受,接着开了药,最后着重表达:“先静养几天吧。左手伤到了骨头和神经神经,以后尽量避免做剧烈的运动。”
叶祈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那打比赛呢?”
医生默了默,委婉说道:“看后续治疗情况吧,送来的太晚了,几率不大。”
叶祈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打上了石膏的左手,脑子被这个消息冲击得发晕,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他从未有过这种设想――自己会因为这种事再也不能打任何比赛。
叶景钰伸手抓住他的右手,柔声安慰道:“我已经和医生沟通过了,他们会尽力治疗的,还是有希望的。”
见叶祈不说话,叶景钰对医生点点头,医生便带着护士离开了,只留他们两个人在病房。
可怕的沉默中,叶景钰下床绕到另一边,他站在床边盯着他左手的石膏看了许久,突然说:“我会让他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