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辆limo,不管它究竟是加长林肯,还是凯迪拉克,又或者是宾利或者是你那辆特殊订制的迈巴赫,归根到底,它们就只是car而已,无论花了多少钱。还有那只猫咪,无论她是不是蓝血名猫,究竟是否已经被埃及列为禁止海外贩售的埃及猫(egyptian mau,古老的品种,号称神猫,从古埃及时代就已经为人类训话饲养,古埃及的壁画与纸莎草画上都有它),她归根到底,仅仅就是一只cat。

“幽默感?”

我连忙点头,“对,对,幽默感!一般只有iq高的人才会有幽默感。”

“其他人呢?”

“呃……像我这样的类人猿,说一句话伪装幽默,估计幽默的味道大家get不到,最后,get到的估计只有雷人感了……”

他笑了。

呜呜……他亲了下来。

双唇分开一些,我听见他说,“这个甜度也很好,我接受。”

……

次日凌晨5点,我下楼吃早点。

早餐桌前还没有人,我坐好,等了一会儿,勋老夫人在盛颐珊的虚扶之下,来到餐桌这里。我站起来,与她们分别打了招呼,随后,三人坐下。

整个餐桌上只有我们三个人。

佘太君给我端了一碗白粥,加了一些燕窝。

勋老夫人与盛颐珊吃的东西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就是盛颐珊的鲜榨蔬果汁变了个颜色,里面使用的水果与蔬菜的种类不同。

勋家奉行君子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个早餐吃下来,原来应该静寂无声。

只是,勋老夫人吃了两口,还是放下筷子,端着清茶喝了一口,静了一下,问盛颐珊,“那件事小七处理的怎么样了?”

盛颐珊看了我一眼,勋老夫人却说,“这个桌子上吃饭的都是一家人,你说。”

“这次汇丰银行的逃税案不是很大的事情,只有三房远房支脉的两个孩子世镠与世之有一些牵连,这些不重要,只是,伦敦那方便传世镠与世之过去问询,恐怕有别的事情被牵扯出来,毕竟当时keh与arthur(三叔勋亭泽与勋世奉)的事情闹那么大,icpo(国际刑警)一直都在关注勋家,蛛丝马迹也恐怕会引出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件事根本没有我张嘴的立场,我努力安静的喝着燕窝白粥。

半晌,勋老夫人不再说话,她继续吃自己的东西,而盛颐珊也以为对话到此为止,开始喝果汁。

“颐珊。”

“是,母亲。”勋夫人听见老夫人叫她,她放下手中的筷子。

“我老了,很多事情你们都不敢告诉我。我听佘姐说,小七最近有个荒谬的想法,他想要在右手小指上戴勋家那枚戒指?”

勋氏子孙如发誓终生不娶,一世独身,可以在右手小指上戴着明志戒,以此为证,如违誓言,私自摘下明志戒指,则为勋氏不容,天地弃之。戴上那枚戒指的勋氏子孙不能以家主的身份执掌勋家,却可为勋氏一族掌管刑堂,如遇不肖子孙,恣意妄为,辱及勋氏家门,祸及父母、同族、子孙者,可刑杀。

勋暮生要带那枚戒指?!

他想干什么?!

许久之后,勋夫人才点头,“是。”

老夫人,“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为什么由着他胡闹?”

盛颐珊绝美的面孔没有丝毫的表情,她只是紧紧咬住下嘴唇,放在早餐桌上的手指抽紧,她在忍,人字心头一把刀!

死寂。

早餐桌上,连人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随后,勋老夫人苍老而浑浊的一声长叹,“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我瞳孔中是盛颐珊,她看着我眼神好像战国时代那些大师们用毒drug 药淬火的利剑,已经开锋,寒光凛冽,见血封喉!

……

勋暮生……这个决定有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离经叛道的重大决策,只是,……值得吗?

我应不应该找勋暮生谈一谈?

……

曼哈顿,六个飞行的鸭子咖啡屋(six flying ducks café)。

我的手指拿着iphone,几乎犹豫,在“勋暮生”这个名字的地方徘徊,却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

“这里还真冷!不过空气真好。”simon张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街道,“就是乱七八糟的感觉。小a,这是我第一次来纽约,总觉得跟我想象中的美帝不太一样。”

春节假期,simon张与小雨过来美国,他们的爹妈在北京新买的巨大越层房子当中尝试着和平共处,最后达成最高的磨合目标就是互不干涉内政!simon张和小雨两个则跑了出来,他们想要在北美来个20天的旅游。他们从芝加哥入境,今明两天在纽约,明天去华盛顿,后天就去麻省,波士顿,随后继续向北,从尼亚加拉大瀑布那里进入加拿大国境。

我放下手机,问他,“那你想象中的美帝是个啥样子?”

simon张,“怎么着,也得千万次问一问吧,满大街都是问好,并且都是一些哲学家,然后,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不是有那么一句特别有名的话,如果你爱ta,就把ta送到美国,因为这里是天堂,如果你恨ta,就把ta送到美国,因为这里是地狱。我本来以为会见识到天堂或者地狱,结果,我只看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美食,购物,这里好像就是人间,没别的。”

我点头,“你说对了,你能见识到哲学家,那个人就是你本人。还有,这里的确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这是人间,不过,跟我们不太一样的是,我们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新中国,而这里是美帝国主义的老巢。小雨,你不用喝完,这里的咖啡谁也喝不完的。”

小雨不说话,他一直在认真的喝自己眼前这杯摩卡,这个杯子很大,巨大的好像陕北吃面的海碗一样,并且,他旁边还有一个白瓷碟子,里面是他一个半面孔size的提拉米苏。

听我说完,他终于从海碗一般的咖啡杯中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差点撑死。”

我,“……”

simon张自然的拿着自己面前折叠成一朵牡丹的餐巾给小雨擦嘴。

simon张,“小a。”

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