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流传千古的神兵利器也可以。妖仙们收回去之后,稍加祭炼便是一件趁手的法宝。
瑶光夫妇也不含糊,直接就带着他们去看了准备好的东西。
看着那些光华锦绣的绫罗,还有质地如玉的瓷器,见惯了海外宝物的马介甫也不有赞叹出声。
他上前轻轻扣了扣一个美人耸肩瓶,瓶子与指甲相击,发出金石之音。
“都是好东西,却用不了这么多。”马介甫诚恳建议,“越是好东西,越是要控制出手的量,多了反而拉低了价值。”
景阳点了点头,看了瑶光一眼。
瑶光会意,上前挽住白秋练的手臂,语气亲昵地说:“既然我们用不了那么多,那白姐姐和马大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挑,就算是我们夫妻送给二位的见面礼了。”
白秋练好笑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见面礼?”
瑶光轻轻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又朝着马介甫努了努嘴。白秋练顺着看过去,就见马介甫的目光一直粘在那些汝窑瓷上,可见对此十分喜爱。
她立刻就改了口:“不过,这几匹织锦工艺实在精巧,就请妹妹割爱,与了我吧。”
而后,她又对马介甫说:“介甫,瑶娘如此盛情,咱们若是执意推辞,反而让他们心凉。你看看这些锦缎和瓷器,有喜欢的就随意挑几件吧。大不了到了海市之后,咱们多非些心思,替他们寻摸些等闲见不到的好东西。”
马介甫本就喜爱光洁的瓷器,听了这话再不迟疑,挑了一对狮子镇纸,还有一对观音瓶。
东西人家也不白要,拿完了之后,立刻就指点他们,这批东西里带什么更容易换出去。
“这副缂丝的美人图虽然小,但西海龙君新晋的宠妃却最爱这个。龙君为了讨美人欢心,必然会派人到海市上搜罗的。”
“还有这一套五福临门的瓷画,洞庭君要给母亲做大寿了,正需要这等好意头的东西。也无需等着洞庭水族的人,遇见一个有意巴结他们的就足够了。”
“还有这个……”
“还有这个……”
夫妻二人听得连连点头,并立刻让人准备礼盒,把选中的东西好生包装起来。
那些没选上的锦缎这下可有了用武之地,直接变成了礼盒的装饰品,让白秋练直呼暴殄天物。
但无论景阳还是瑶光,都不觉得这有什么。
景阳是自幼见惯了好东西,瑶光则是前世见惯了过度包装带来的好处。
看似过度包装是糟践东西,但这么包装过的产品,绝对能把货物连带糟践的那些都赚回来。
既然都赚回来了,怎么还算是糟践呢?
第71章 景阳提前到户部和东宫告了假,第五日一早,安排好了家里,
景阳提前到户部和东宫告了假, 第五日一早,安排好了家里,景阳才对着马介甫问出了一直担忧的问题:“我们凡夫俗子,如何到那海市中去?”
“这个不妨, 学生自有法子。”马介甫见左右再无外人, 便从袖中取出一张白纸,转向白秋练道, “借剪刀一用。”
白秋练秋水般莹润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闻言立刻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囊, 素手伸入锦囊之中, 掏出一把比锦囊大了一倍有余的金剪刀来。
第一次见到芥子空间类的法术, 对于景阳来说,震撼程度绝对比看见白秋练化光而去更加震撼。
他当即就忍不住问:“海市之上,也出售这等可收纳万物的宝物吗?”
若是用此物装载赈灾粮款, 灾时直接派遣正直可靠之人运抵灾区,哪里还怕贪官污吏层层盘剥呢?
若是战时用此物运送粮草兵器, 朝廷只管操心开拔军队即可, 就不必再大举征召民夫了。
白秋练二人可不知道他的思维一下子就从玄幻转现实了,晃了晃手里的锦囊说:“这东西炼制工艺倒是不麻烦,但原材料极为难找。且仙人多修‘袖里乾坤’之术,此物对他们来说纯属鸡肋,根本没几个人去炼制, 恐怕不好找。”
“哦。”景阳满脸失望, 心底却还保留着一丝希冀。
万一呢?万一这次就给他碰上了呢?
马介甫接过剪刀,把纸折了几下, 又看似随意地剪了几下,展开来就是一艘小船。
他又对着那纸船轻轻一吹, 纸船迎风就涨,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足以容纳二十人的画舫。
有了船之后,他又挥了挥手,把堆砌在地上的丝绸和瓷器礼盒挪到了船上,指着延展出来的阶梯说:“几位,请吧。”顺手把剪刀还给了白秋练。
白秋练装好剪刀,把那锦囊往袖子里一塞就再也看不出来。
景阳的目光一直追随到锦囊消失,忽然道:“不然我们多带些东西去吧。”
马介甫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景阳稍安勿躁,若是真遇上了芥子宝物,学生会替你周旋的。”
有了他这句话,景阳也只得扶着瑶光先登舟。
等四人都上去之后,那延展出来的阶梯缓缓收回,倒像是瑶光前世飞机上的一样。
只是不知,这是机关还是法术?
马介甫引着三人进了船舱,景阳找不见自己带的那些东西,一时也顾不得打量舱内陈设,只拿眼睛去搜寻自己的东西。
那点子东西对他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这回带的是要去海市换东西的,还很有可能换到芥子宝物,就由不得他不多个心眼了。
看了一圈没看见,他正要开口问,忽然看见西北角里放置着一个三尺见方的桌案,那桌案上几个巴掌大小的锦盒,与他亲自命人裁剪绸缎包好的礼盒何其相似?
他不由吃了一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马介甫剪纸船的时候,应该是用了芥子类的法术。
只是不知,这法术究竟是马介甫自己施展的,还是借助那把金剪刀施展的?
心里存着疑惑,却也不好多问,景阳便乖乖扶着瑶光一同入座。
他们俩是客人,自然坐在上首,马介甫和白秋练一左一右做陪。马介甫弯腰往桌子底下一摸,先摸出一套冰裂纹的酒具,又摸出一坛带着泥封的酒,笑道:“先前喝了你们王府的御酒,我这里也有从海外散人那里换来的佳酿,请两位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