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开始学会利用建木的规则了,这座高塔给予她的力量是最宝贵的时间。
在这里她有无数的时间来思考该如何突破下一个困境。
那个小女孩是无辜的,她不可能再出手去将她杀了。
沈曼云要找到让她们两个人甚至其他幸存的祭品都活下去的办法。
“累吗?”眼睛问她,沈曼云在建木内无法得到任何知识与信息,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沈曼云摇头,她的身体感知不到疲倦。
最后,在漫长的思索之后。
她想起第一个被她杀死的杀人犯死去的时候,石室中央的血池正在吸收他的鲜血。
血池是关键的机关,或许在能在那里找到逃出去的办法。
沈曼云决定再去试试,击败黑影后,她回溯到询问女孩是否愿意相信她的时间点。
“不愿意。”女孩说。
沈曼云的言语笨拙:“我在想逃出去的办法,你看到中间的那个血池了吗,当其中的血液积累到一定程度,它就会启动机关。”
“它只需要一个人的鲜血,姑娘,我们有两个人。”
女孩回过头,震惊地看着她。
沈曼云伸出自己的手,匕首割破手腕,她说:“你吃得少,身体不好,最后剩下一些由你补上,好吗?”
女孩的回答是不好,因为在沈曼云失血之时,她还是冲过来将沈曼云杀了。
死亡,回溯,尝试
沈曼云的双眸在数次失败后显得有些疲惫
所以,当她再一次尝试的时候,她的视线没来得及躲开女孩锐利的视线。
女孩像一只未驯化的野兽,她警惕周围所有人,但她看到了沈曼云的眼睛。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她的眼底有超越她年龄的悲伤与无奈,还有那永不熄灭的、坚韧的光。
沈曼云腕间鲜血还在汩汩流淌,在她即将失力倒下之时,女孩扑了过来。
她夺走沈曼云的匕首,按住她手腕上的伤口,用自己最后一点血补全血池所需要的鲜血。
机关声响起,血池中央出现旋涡,趁着机关开启的那一瞬间,沈曼云毫不犹豫跳进了血池中央的空洞。
“我会回来,请你撑下去。”沈曼云拖着虚弱的身体,步入巨大的祭坛机关内部。
可当她刚往下落,一个横飞过来的巨大齿轮就将她撞飞,沈曼云被精密嵌合的机械挤压身体,再次死去。
祭坛内部是一个精密的机关,而她身处其中就像步入迷宫,现在沈曼云要找到迷宫的出口。
只要她利用自己可以一遍一遍死亡就回到建木重来的能力,那她一定能在无数的巧合中找到唯一的解法。
沈曼云凭借自己的记忆,在虚空中画出祭坛内部的一小部分构造。
随着一次次的尝试,她需要记住的复杂内容就越来越多,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记忆力不得不飞速提升。
或许在灵息时代只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但沈曼云需要用数月、数年、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来不断回溯尝试。
她确实算不上是多聪明的姑娘,只能用不断回溯的时光来让自己成长。
而回溯的代价就是她的记忆,她的爱与善良有多满,她能够回溯的资源就有多充足。
最后,沈曼云完全记住了祭坛内部那精密运转的机械构造。
她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腕,于无数齿轮间轻盈跳跃,在机械运转的间隙中极限逃出。
她来到了祭坛的中心,在这里有操纵祭坛运转的阵法,无人看管。
这座祭坛已经存在几百上千年了,这里的阵法始终稳定,无人敢踏足这危险的禁地。
沈曼云看着面前流转的阵法,无奈叹息。
经过重重困难来到这里,而她并不会法术,无法控制这阵法让祭坛停止运转。
该如何?
该怎么办?
沈曼云死死盯着阵法亮起的光芒,她知道女主是会法术的。
她是从哪里学会的法术,是天生就会的吗?
其他人不知道,但她天生就只会缝纫。
眼下,只有掌握法术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而面前的阵法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素材。
沈曼云开始用自己这双以前只研究过针与线的眼睛观察这个以法术构筑的阵法,试图记住它的结构。
得益于她身体唯一的长处,她能轻易剖解构成阵法的法术究竟是以何种规律组建。
她注意到周遭流淌灵气就仿佛被针引导的线,穿梭于阵法中央,源源不断地为整个祭坛提供动力。
在她因失血过度虚弱至死之前,她依靠自己之前培养起的记忆力,将阵法的结构完全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