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我两百万,一百万给小情侣一百万留给我自己
贫穷的乡村情侣
第124章他是刚开悟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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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时候还会梦见那个村庄,风一刮就会扬起漫天黄土的歪曲土路,半倾倒的墙体,还有村庄面前漫长延绵的田地,你最讨厌这里,你知道这些看起来长势良好的地里有多闷热,数不清的讨厌虫子在你脚边爬来爬去,你从早干到晚,一直干到吐,抬眼是黑到看不见光亮的暗夜和你无限重复的人生。
像那种主角穷到极致小小年纪就毫无希望的致郁电影,与阳光向上的主角不同,你心中充满了恨,你在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装了把生锈的小刀,那个男人像赶畜生一样把你赶进地里,你就阴沉地躲藏在高高的玉米杆下一遍又一遍的挥动着幻想割破他的喉咙。
吃百家饭长大的宴哥就是你的救星,你不如他讨村里长辈的喜欢,家里的大人讨人厌连带着你也遭人嫌,肚子还没宴哥吃百家饭填得饱,连口干净的井水都要跟在宴哥屁股后面才能喝到,回家之后还得躲着人,保不准就被醉酒过来的男人拳打脚踢。
好在这样的日子你没过多久,在某一个挨完打的深夜你拿着那把生锈的小刀,按照之前无数次演练过的动作一刀又一刀的捅进他的脖子,哪管什么狗屁亲情,不是宴哥护着你帮你干那些永远干不完的农活,你早就饿死或者累死在某个深夜。
你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天生就知道人的致命点在哪里,男人抽搐的醒来,被割喉的冰冷感还参杂着醉酒后的晕眩,他感觉不到疼,刚想张口打骂却被倒涌的血液呛到,他捂着脖子弓着腰从嘴里被堵着的破风般的声音,你还是力气太小,按理说这样子的位置应该一刀致命。
你任由他扭曲变形的手抓向你,冷静的抬起手又补了几刀。
那天的月光格外阴沉,你小小的半边身子都是男人喷出来的血,透过被打湿的睫毛,你看到天上挂着一轮血月。
没关系,你心想。
宴哥给你读过一本城里捐过来的故事书,你决定要像里面的主角一样进山当狼王,到时候你要把猎物身上最嫩最好吃的部位全部让给你的宴哥吃,像母狼养小崽一样,把他养得白白胖胖。
你这么想着,宴哥却在这个时候提着烤好的雀站在破烂门口,那把小刀还是他给你的,村里不怀好意的大人很多,他想让你带着防身,却没想到你拿着它杀了个人。
这该怎办,他后悔因为今天天气冷让你先回家了,他摸摸你嘴角的的伤,又用粗粝的大拇指抹去你额头上的血,沉默良久说了句先吃吧,就把手里香喷喷的烤雀递给你,又把外套披在你身上。
黑洞洞的天空下,你蹲在门槛上大口大口吃着烤雀,宴哥就在院子里挖坑,土堆在旁边越堆越高,现在想来他那时候也不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能挖一晚上,等你醒来已经是大中午,身上属于昨晚的痕迹都被人处理过。
说实话比起现在在城市里苦哈哈读书的日子,那真的是你最快乐的时光。
那个男人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过问,你也没有进雪山当狼王,宴哥和你继续住在男人留下来的屋子,那一亩三分地被他照顾得很好,村里的人仿佛忘了你以前有多遭人嫌,看在宴哥的面子上对你也是相当的照顾。
你们甚至还捡了只猫,一只成年黑白奶牛猫,瘦的皮包骨头。
宴哥说像你,你说你是未来的狼王怎么可能是个快饿死的窝囊废,结果没想到这只猫缓过劲之后居然格外的能干,没多久就是村中一霸,打天打地,性格也不像猫,倒像是个看家狗,陌生人进院子它就吼,没事就跟在你们屁股后面走,你们在地里干活它就在旁边睡觉,到了晚上就甩甩尾巴跟你们一起回家。
捕猎本事也是相当牛逼,逮老鼠一口气能逮三只,两只给你们自己吃一只,看你们拒绝吃它幸苦打回来的食物也没生气,扭头又出去抓麻雀给你们回来,这下你们倒是每天都能有肉吃,真不知道它这么牛逼之前是怎么能差点把自己饿死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你十来岁,猫也老了,很老很老,你有时候觉得它长了白头发,摸来摸去想给它拔了,但是猫一直很健壮,每天固定给你们抓麻雀,有次还不小心捣了燕子窝,被叨的满头伤的跑回家,气得你连夜拿木棍掀了燕子窝给猫出气。
可能是猫真的老了,又或许是以前流浪时身体里积攒的暗伤,在某天你习以为常的普通日子里,它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这几天它的精神都不太好,你以为它像以前一样大睡几觉就好了,可此时它慢慢的走过来冲着你们喵喵叫了几声后就不再动弹。
你不明白为什么,猫又没有像当初那个男人一样流血,为什么猫也会死,它死前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再看你们一眼。
这是你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失去,失去就是再也不会见面,再也不会说话,你像块刚开悟的石头在宴哥怀里嚎啕大哭。
村里人说你出生的时候都没哭,所以命硬克死了全家人,现在你终于补上这迟来的一场哭。
你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可能会养一只又一只的猫,但都不是现在这只猫,就像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但都不是你的宴哥。
你们把它埋在院子里的枣树下,又托别人去镇上买了猫条回来,听说猫都爱吃这个,但是你们的猫没吃过,于是你们就把那根猫条放在它身边让它在枣树下吃。
之后你考上高中走的时候还想把猫带走,可是宴哥说就让它留在自己的故乡,你想那哪里是你的故乡,想来想去,你觉得只要宴哥在哪你的故乡就在哪。
好在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好,宴哥存钱开了个小卖铺,一个一米九的高个男人在柜台前数着毛毛钱,漂亮的崭新的钱还会被挑出来当作你的零花钱,你看了总觉得心疼,不知道在心疼什么,你想不明白,但一想到宴哥你就觉得心疼。
有时候你会恨自己是个木头,你应该多抱抱那只猫,应该在宴哥忙完地里的活时给他擦擦汗,又或者应该在他干完苦力时亲吻他布满老茧的手。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宴哥就会叫你狼王,他擦你脸上的汗亲吻你柔软的手心,像看世界上最宝贵的礼物一样看着你轻笑着叫你狼王。
你心想你的宴哥才是狼王,他的身体如此强壮,你常偷看他,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看他脱掉衣服后被晒得分层的身体,那鼓囊囊的胸肌像是你们出村时的山丘,遮挡住你木头般的浑噩时期。
你爱亲他爱摸他,爱在欢爱过后趴在他身上听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每当这个时候你的心也会随着他的心跳声变得柔软,像是被风吹过的麦浪,随着他的一动一笑激起一起一伏的波浪。
假如老婆是被抛弃的虫母(剧情加肉)
第125章一个靠捡垃圾养活自己的可怜虫母
白桥躲在沙堆里,一双黑亮的眼睛透过土黄色的罩袍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拾荒者。
一直等到所有人走远,确保他们不会再回来。他才像个沙漠鼠一样飞快的窜过去,捡起他们看不上的干瘪沙漠果塞进自己打着补丁的口袋里,然后轻手轻脚的翻找垃圾堆里能用的东西,顶着罩袍的脑袋还警惕的四处张望。
等到太阳西下,沙漠里的温度极速下降,他才紧紧抱着口袋沿着土墙小跑着往家走。
如果他是一个基因完善的虫族,低温的沙漠夜晚应该会是他的天堂。只可惜他却是个被虫巢赶出来的残缺虫母,一个不被人类和虫族接纳的存在,他只能拾起破烂的罩袍盖住自己娇嫩但毫无用处的身躯,在没人没虫族的地方苟延残喘。
他的家也仅仅只是一个被前人遗弃的破烂小木屋,周身被泥巴糊得歪歪扭扭,干裂的墙皮感觉随时会散架。
白桥把这里称之为家,是因为里面有一个他几个月前捡回来的人类小孩,一个珍贵的三岁人类小孩。
他是在某个垃圾场里发现的这个小孩,他不哭不闹滴溜着葡萄似的眼睛坐在那里,周身都溅满了血迹。
白桥闻到这股浓郁的血腥味,瞬间红了眼睛被勾起了食欲,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填饱过肚子了。
他滴着口水想要一口吞了娇嫩的小孩满足自己饥饿的肠胃,但那个小孩却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喊道:“妈妈。”
白桥顿住,一个被虫巢抛弃践踏的虫母也能拥有自己的后代吗?
他咽了几口口水,下定了决心,拿沙子抹去小孩身上的血腥味,脱下罩袍裹着他,随便找了个偏僻的木屋就此安家。
白桥弯腰钻进漆黑的木屋里,他一直想找个灯安在家里给小孩用,只可惜他只能在别的拾荒者翻完之后再去捡,好东西根本轮不到他。
良好的虫族视力能看到小孩安静的坐在几层破布叠起来的床上,黝黑的大眼睛紧盯着白桥的动作,直到他摘掉罩袍露出自己白皙瘦小的脸庞,小孩才惊喜的扑过来,小声的叫着妈妈。
一天没有吃东西的小孩肯定饿坏了,白桥急忙解开衣服,将自己的乳头喂进他嘴里,稀薄的虫蜜虽然不多但足够饱腹,这几个月他都是靠自己的虫蜜勉强养活一个三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