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恒看他那小屁股扭得欢,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一脸笑意:“小东西。”骂一句,低头再看,脚边的花盆被踢翻了,旁边还有几个抛开的坑,他顿了顿,竟然蹲下开始侍弄那狼藉。
皮鞋陷进泥里,他也不在意,在抛开的坑里将花盆里的小东西移出来。
园丁大叔擦着汗从那头过来,看清蹲在地上的人,眼睛瞪得溜圆,愣了许久才赶紧过去接手。
陆凌恒起身跺了跺脚,那几坨泥粘在鞋上弄不下来了,他又捡起一旁的手包,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在这弄了多久?”
园丁大叔一愣,随后笑开:“半小时不到,大约一时兴起说要移到这儿来。”
“嗯,明天再去多拿点桃美人过来,放到卧室的阳台去。”
“哎、哎。”
作者有话说:
姓陆的趴在阳台栏杆上,一边抽烟一边冲那几只祸祸花草的小鸟儿吹气,鬼迷心窍似的笑得一脸浪荡:“可爱,真他妈可爱。”
第二十章
陆凌恒踩着一脚泥进门,看着眼前的地毯皱眉,正思索要不要直接踩上去拉倒,夏悯跑出来了,探头看他:“文姨说泥土不要带进来哦。”
男人转身看到那双白鞋,脏兮兮的脱在大门口,伸出手指头隔空点了点那个偷笑的,回身出去把鞋脱在门外才踩着袜子进来。
小孩儿乐得,颠颠跑来给他拿拖鞋,一副殷勤模样,两手顺着他的裤腿摸上来,到大腿、腰,围着掐一圈,然后往后一伸顺着已经皱了的衬衫插进他的西装裤后腰,抬头咧嘴一笑。
“做什么?”陆凌恒抱住他,点了点他的鼻尖。
“只许你摸我么?”夏悯垫脚咬他下巴,说的是刚刚在花圃的事儿,谁知男人听完一脸不怀好意冲他笑。
“?”
“咳,”陆凌恒抬头对后面说:“文姨端的什么?”
夏悯立马转头,看见文姨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也不知站那里多久了,笑眯眯的:“还腻歪着呢?刚刚还说要吃炸春卷儿,快来”说完往餐厅去了。
怀里人瞬间脸红成煮熟的虾子,恨恨地锤了对方胸口一下,转身跑了。
那不是炸春卷儿,是见证他俩“不要脸”的证物,饭桌上,夏悯每吃一口脸都要红一下,奈何陆凌恒这人坏得很,还每每带着笑提醒他:“不是说要吃春卷儿吗?多吃点。”
一顿饭吃得心口直跳,臊得,都要将脸埋进碗里。
晚上睡前,惯例的说小话时光,陆凌恒咂咂嘴,似还在回味饭后的那盏汤,摸摸躺在他怀里的小甜心,觉得小孩儿难养就难养吧,也没那么所谓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他问。
夏悯一手正拿着手机刷刷刷,听闻抬头:“啊?”
“汤啊,你跟文姨学的?”
“嘿嘿,”那人笑,弯着眼睛凑上来,“是不是觉得我特能干?”
陆凌恒又不正经了:“是挺能干,也挺经干。”
“……你又胡说,不理你。”夏悯脸一红。
看了会儿书,陆凌恒摘下眼镜,把手机从对方手里抽出来,翻个身把人压在床上了。
没说话,拿手摸对方柔软的头发,夏悯眨巴两下眼睛,故意问:“干嘛呀……”
陆凌恒又笑,俯下身,嘴唇和嘴唇间留着条缝隙,呼出炽热的呼吸将两人缠在一处。
可真帅啊,夏悯心里想,觉得自己没救了,颤着嗓音溢出娇滴滴的一句:“老公……”
“嗯。”陆凌恒应一句,温柔的嘴唇贴上去,磨着、蹭着,声音有些哑,“明天李老师有事不来了。”
“唔……嗯?”
“想喝你炖的汤,怎么办?”
唇舌还未真正纠缠,夏悯却已经被情热搅和的一团浆糊,开口也懵懵的:“嗯……什么?”
陆凌恒伸出一点舌头在他唇瓣处舔弄,轻声说:“明天给我送来好不好?让司机来接你。”
“唔……嗯?”
男人没说话,按着他亲,掩饰什么似的。夏悯使劲推开他,看见对方挂笑的脸,呆了呆。
“怎么?不乐意?”陆凌恒问,低头又咬了他一口。
“送去哪儿呀?……”他问,轻声的,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像怕打破这好气氛。
“来我公司。”掷地有声的一句,夏悯听得有些晕,又听对方紧跟着一句,“晚上做的那个什么冬菇鸡脚汤就挺好。”
夏悯下意识回一句,有些颤:“连吃两天不腻吗?”
陆凌恒皱眉思索:“腻吗?我觉得味道挺好。”
身下的人已经听不进去了,脑子发蒙,脸蛋儿通红,不知是憋的还是兴奋的,都不重要了,他两手急切地去摸索对方的睡袍带子,在被窝里扑腾,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磕磕巴巴拌出一句:“我……我今天还跟文姨学了、学了甜汤,叫……呜解不开……”他喊,声音里溢出一丝哭腔。
陆凌恒用自己有些紧张的手握住他颤着的手,稳着声音哄他:“慢慢解不急……学了什么甜汤?”
“叫……叫……呜、五白清火汤”终于说出口,眼泪却控制不住地顺着眼尾流下来,湿了鬓发。
陆凌恒亲他,压着他的嘴说“对不起”,叫他“宝宝”,一声声哄着……
等衣衫褪尽,肉贴着肉地抱着了,却没了那个心思。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明显想要更紧密拥抱的两个人,似乎因为某个问题而在反复地试探与琢磨,但都没有再出口追问,仿佛从前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这一刻他们只是两个紧密相拥的、正在热恋的亲密爱人。
紧张的心情在抚摸中慢慢退去,唇舌纠缠同往常一样,但又似乎更加的迫切与缠绵,像要将对方含进嘴里、吞进肚里,不知该如何才能更好地去爱、去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