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买鹌鹑种蛋的费用,江盼鱼可以自己先垫付,不过要开具体的发票和说明,到时候拿着这些发票和说明回来,大队再给她补上去这些钱。
终于说服了大队长给她批假,江盼鱼拿着介绍信心情愉悦地回了养殖场。
她要做一个计划表将她探亲的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安排出来,还要教两个员工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江盼鱼安排的好好的,却没想到周凉妹和夏满桌两个人因为不识字,江盼鱼准备了一肚子的东西都没办法正常展开。
光靠嘴说的话又怕她们俩疏忽大意给忘记了,而且一些备用的药品又怕她们用错的量。
最后江盼鱼只能去抓壮丁,把李高阳和谭雁露都拉来一块学习,这样周凉妹和夏满桌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请教李高阳和谭雁露他们。
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江盼鱼还考了他们几回,结果都还不错,他们也都稳得住,江盼鱼就放心了。
过年之后,时间就来到了七六年,江盼鱼在正月初三这天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从北省到北京坐火车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到了,出了火车站后,江盼鱼就按照吃瓜系统的提醒,坐公交转车,再坐车,辗转了一天才到了什刹海拐棍胡同的一家四合院的门口。
(特别标注:这里的胡同名称纯粹作者一本正经胡诌,请不要当真。)
这个时候天早就黑了,胡同里偶尔能听到附近人家的说话声,洗衣声,小孩子的玩闹声很有烟火气。
但自己的家门前却很是寂寥,门上的铜锁有一层灰尘,看样子并没有人来光顾她这座房子。
吃瓜系统很是骄傲地说:“宿主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开启这个门,系统就会默认降低这座房子的存在感,让生活在周围的人都无视这座房子。
这样就能保护好你的房子了,不会因为这外导致你失去这座房子。
只有等你开启了这扇门,这种保护才会消散,周围的人们才会对这座房子的记忆才会复苏,认知会慢慢清晰起来。
只不过到那时候这种保护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也就是说等你真正接受了这个房子,后续的事情就要你自己处置了。”
江盼鱼一听顿时就眉头皱了起来:“瓜瓜你怎么不提前说 ,我只是出来探亲的,又不是回来住的,要是我回到了乡下,这座房子里没人看着被人强行霸占那个怎么办?”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有地契有房产证又怎么样呢?别人看你是个外地人,强拆了你的房子住进去,然后死赖着不肯走,江盼鱼又能拿人家怎么样呢?
就算最后房子拿回来了,也要费一番的功夫,费心又费力,早知道这房子有这样的保护,她就不着急过来了。
江盼鱼一时间就不急着要去开门了,反而让吃瓜系统带着她去找招待所先住一个晚上,明天再想想要怎么办吧。
好在这里是北京,招待所不难找,万一走了10来分钟的路就找到了招待所,出示了自己的介绍信,就顺利的开到了一间房,一天就要8毛钱,是真的贵呀!
这个年代的招待所,房间里面没有厕所,可以洗澡上厕所什么的,里面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简单的梳妆台,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盼鱼从床底下拿出了一盆到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接了冷水,再跟楼下的服务员要的一暖瓶的热水回来自己兑了兑擦洗了一下,就先躺在床上睡觉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江盼鱼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洗漱完毕就到了一楼去买吃的,招待所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只要你有钱有票,倒是能够吃到不少好吃的。
江盼鱼就点了一碗豆花,两个包子就这样吃了一顿,然后她就收拾整齐,想了一下又多租了一天的房 ,这才离开了招待所。
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那就是将那栋房子落户在她名下,那些是去了供销社买了两包烟后,在吃瓜系统的指点下才到了房管所。
那时候的房管算是一个比较清闲的岗位,江盼鱼到的时候里面就没几个人,她拿着房产证以及一系列证明资料,要给房子落户的时候,工作人员都惊讶了:“这是你的房子。”
江盼鱼将遗嘱证明推过去,确定了将工作人员的话:“所有的资料证明都在这里,户口本和房契地契我都带上了,如果你要看遗嘱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资料都是齐全的。”
江盼鱼就将一包烟垫在了资料底下推进了办事的窗口,工作人员一看到那包烟,脸色就更加柔和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将香烟收了起来。
然后开始检查各种资料证明,确定了这套房子通过遗嘱的方式赠予给了江盼鱼,各种资料都没问题,江盼鱼很顺利的就将房子过户到自己的名下。
然后就刚刚出炉的房产证,江盼鱼心情不错,就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儿:“瓜瓜,这样那栋房子是我的“姨母”留给我的遗产,我现在拿到了这座房子,那么我现在要去给她扫扫墓,应该是可以的吧。”
第90章 衣冠冢
吃瓜系统愣愣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可是宿主,你的姨母只是虚构的呀,现实之中并没有这一个人呢。”
“不不不,可以有,我可以有一个姨母的,既然她已经去世了,那就应该有个墓碑吧,对吧。
就就算这个人物是虚构的,那这个墓碑可以是真的,反正里面又没有住户,我正好用得上。
瓜瓜我相信你能做得到吧,不就是一个墓碑的事儿,你替我搞定了,我也省去了许多麻烦呀。”
江盼鱼眨着眼睛萌萌哒的看着吃瓜系统。
吃瓜系统也顶不住江盼鱼期盼的目光,有些落荒而逃说道:“我得向上面申请一下。”
过了五六分钟左右,吃瓜系统才重新有了动静,大世界意志倒是满足了江盼鱼的这个小小要求。
然后江盼鱼就在吃瓜系统的指引下,坐车坐车转车直接到了郊外的一片墓园,江盼鱼很快就找到了“姨母”的墓碑。
墓碑上并没有什么照片,只有简单的几行字写着某某某之墓,因为是刚刚弄出来的,墓碑和周围的石板什么的都显得十分的干净。
江盼鱼让吃瓜系统给她打掩护,然后将墓碑后面的石板打开来,然后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了原主的襁褓。
江盼鱼怀着肃穆的心情,将这些东西一一放进了那个小小的凹槽里,然后又凭着自己的心意往里面放了一整包的大白兔奶糖,一整套干净的,完整的,没有补丁的衣服,包括鞋子。
然后她看了半晌,她原想着要给原身立个衣冠冢的,在北省的时候江盼鱼不是没有机会,在深山老林里面,她随时随地都可以给原主立一个衣冠冢。
但是想着那样的话,每年的清明节自己就不能给原主祭拜了,毕竟她也不可能每年都跑到深山里去,所以还是选择了北京的墓园,这样她想来祭拜的原主就方便的多了。
江盼鱼将石板盖住,让吃瓜系统将缝隙都封死了。
然后江盼鱼又走到了墓碑前面,鬼鬼祟祟地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了两个果盘摆放好,然后又摸出一包黄色的纸钱,用火柴点燃了将纸钱都给烧了。
好在一直有吃瓜系统在给她打掩护,再加上公墓平时也不是那种人来人往的热闹的地方,倒也没有人发现江盼鱼顶风作案,搞起了封建迷信。
等纸钱全部烧了之后,江盼鱼将火堆熄灭,这才起身离开了墓园。
这样,她和原主的羁绊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了,以后她就当原主真是自己的姨母,逢年过节过来祭拜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