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枝果然误会了!生气了!嫌他脏!
小黑蛇在岸边胡乱转悠,柳折枝早就注意到了,以为会过来,结果却只是在岸边团团转了许久,就跟追着尾巴尖玩似的,怎么转也不往前爬,看得柳折枝一头雾水。
“蛇蛇。”
他这么一唤,小黑蛇就跟被按了开关似的,瞬间僵住了,保持着原地团团转的姿势,蛇头还挨着尾巴尖,可爱死了。
柳折枝看得满心怜爱,又叫了他一声,“蛇蛇,过来给我放个清洁术,那味道洗不掉了。”
墨宴:!!!
他说了,他都直说了!
洗这么多遍他还嫌没洗干净,让我给他放清洁术!这是在明示我了!
墨宴彻底慌了,一秒都不敢耽误,一条小蛇速度快得就跟飞起来了似的,嗖的一下就进了水,游到柳折枝身边还不敢像往日那样往身上爬,就在那默默给放清洁术。
一连放了三十多次,生怕再做不对了把人惹得更生气。
柳折枝压根就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确认身上没有胭脂水粉味了才满意,起身往岸边走时发现蛇蛇跟着自已,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蛇蛇,你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从何而来?”
墨宴刚才就想过了,除了是在房间里沾染上的,剩下的就只能是揍染月的时候蹭到的。
但这事实他却一个字也不能往出说,说了就要暴露身份。
现编他也编不出来,最后只能保持沉默,讨好的朝开始穿衣的人晃晃尾巴尖。
柳折枝穿好衣服也没等到回答,俯身随手抓着尾巴尖把他拎起来,语气比方才重了些,“蛇蛇,即便你不修身养性,也断不可如此胡来,可是趁我熟睡跑出去了?”
他是带着答案故意这么问,毕竟自已什么都知道的事也不能说给墨宴听,只能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先问个所以然再教训。
以为给了台阶墨宴便能知道下,万万想不到手里的小蛇还是不出声。
柳折枝不明所以,又问了一次,“蛇蛇?可是趁我熟睡跑出去玩了?”
他还特意说是跑出去玩,就是为了帮墨宴遮掩身份,可这台阶都递到脚边了,愣是没人下,反而被反驳了。
“我才没有!我从来没玩过!”
柳折枝说的玩真是玩,墨宴理解的却是鬼混,只不过柳折枝说话文绉绉,给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两个人脑回路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哪能说到一起去,柳折枝该给的台阶都给了,眼看他不下,最后只能作罢。
墨宴是墨宴,蛇蛇是蛇蛇,我如今要训诫我的蛇蛇,那定是要让蛇蛇知错才行,整日出入烟花之地,品行不端,如此堕落下去还如何做好魔尊统领一界?
正事上柳折枝有自已的原则,绝不含糊,拎着他回了主殿,直接打了蝴蝶结往窗沿上挂。
也不给解释,想着一定要磨一磨蛇蛇的心性。
墨宴自已心虚,自然也不可能跟他要什么解释。
窗户开着,风一吹蛇身便随着晃荡,又是熟悉的用身体荡秋千,是柳折枝惯用的责罚。
但冬日里即便窗户开个小缝,寒风吹进来也依旧是冷的,墨宴倒不怕,只是担心柳折枝的身子受不住,于是便偷偷把窗户给关了。
没有风晃荡不起来,他还自已用了灵力在尾巴尖上,自已晃荡自已。
柳折枝坐下看书时无意中抬头看到这一幕,一时间还没明白他在做什么,疑惑出声,“蛇蛇?”
墨宴身体一僵,以为他不满意,立刻多用了些灵力,晃荡幅度更大了,几圈下来就有点眼冒金星。
柳折枝:“……”
这回他算是看明白了,心中暖暖的,眼神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欢喜。
果然还是蛇蛇最乖最听话,受罚都乖乖的。
不过到底是最喜欢的蛇蛇,晃荡这么剧烈肯定不舒服,他也有些舍不得了,很快便亲自走过去把小蛇摘下来,琢磨着给换个惩罚。
冥思苦想之际,墨宴见他皱着眉,还以为是不满意了,绞尽脑汁自已想了个能让他满意的法子。
“那我……我去跪香总行了吧?”
“嗯?”柳折枝一愣。
如今知晓了他是魔尊墨宴,哪还能让堂堂魔尊跪香,这惩罚柳折枝想都没想过,却就在这愣神的功夫眼看着手中的小蛇挣脱开,化作人形去书案旁取了两炷香,当当正正一跪。
“那什么……我给你跪两炷香。”墨宴跪在那语气还透着心虚,“你就别……别生气了呗……”
他说的不太好意思,难得的脸皮不厚了,柳折枝听得也有些发懵。
墨宴怎么……不是脾气最不好,最凶了么?怎么如今看着像是比蛇蛇还乖了?
蛇蛇都不愿意跪香,他竟是主动在跪?
还哄我说别生气了?
柳折枝对墨宴的印象一直就是凶巴巴的,虽说会帮他解围替他说话,觉得是个好人,但也是个很凶的好人,是需要他去哄的,现在突然反过来了,反倒把柳折枝给整不会了。
“你……倒也不必如此。”
好啊!他气的连跪香都不愿意让我跪了!
墨宴更害怕了,感觉自已到手的魔后就要这么没了,赶紧跪得腰背更直,边跪边保证,“我绝对没去鬼混,我没碰别人,我要是碰了我……你就阉了我!我绝对不躲!”
怕不诚心,顿了顿还又加了一句,“两个都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