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疯狂晃悠挣扎,柳折枝抓不住,只能无奈放手,把头转到一边不看他了,眼不见为净。

说吧说吧,不是好蛇蛇了,是墨宴,又混账又凶。

墨宴刚恢复自由想张嘴骂人,见他转头不看自已,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噎住了。

柳折枝你……你别太过分了!

嘴长在老子身上,老子想说就说!

凭什么都已经变成蛇身了还不让说话!

他在心里怒吼,盯着死对头精致的侧脸喘了许久粗气也不见人家主动转回来,最后直接伸出蛇信子舔上去了。

在那侧脸和白嫩的侧颈上舔了一圈,都快被香迷糊了才强撑着不耐烦的语气道:“不说就不说,要不是明日有正事,老子才不惯着你!”

说完便转去了另一边和柳折枝面对面,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别管他怎么嘴硬,结果是柳折枝想要的,柳折枝只当这是此生最后一个晚上,哪会花费精力想他的态度好不好,只要蛇蛇不说话了,从坏墨宴变成好蛇蛇便够了。

“蛇蛇,乖蛇蛇,亲亲。”

墨宴被亲了好几下,嘴上“嘶嘶嘶”的好像很不满似的,尾巴尖却晃得欢快。

柳折枝注意到了,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尾巴尖,再放开时已然将自已的储物戒挂了上去。

墨宴一愣,低头看到是什么更懵了,很快便听他解释道:“这是我赠予蛇蛇的,蛇蛇陪了我五千一百一十七日,我……最喜欢蛇蛇。”

因为只有蛇蛇,从未与旁人交过心,所以即便知道蛇蛇便是墨宴,柳折枝也还是把想给的都给出去了。

他不计较墨宴骗他,只会感激蛇蛇陪了他五千一百一十七个日夜,让他在时日无多之时过了两辈子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因为不会让他死,所以墨宴也没往他在交待后事上想,毕竟比起从前那些回,这回他说的太过隐晦了。

墨宴只是盯着尾巴尖的储物戒,觉得戴着戒指的地方有些发烫。

修土的储物戒可是只有道侣才可以互通的啊,柳折枝他……他……

这他娘的跟求着老子娶他有什么区别啊!

啧,这个变态,不喜欢人,非要嫁给一条蛇,果然够变态。

不过……

他边想边偷看了一眼抱着他的蛇尾闭眼入睡的人,看完尾巴尖更烫了。

都这么死乞白赖的求着本尊了,那大婚那日本尊化作蛇身娶他,满足他一下也不是不行。

就这么定了!

魔尊大人想的非常美好,不过储物戒里的东西他没要,毕竟那是柳折枝的家底,只是把东西挪到自已的另一个空储物戒中,又还回去了。

那无数宝物他看都没看,还做贼似的趁柳折枝熟睡给戴在了手上,戴完又满意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不错不错,好看。

那是他所有储物戒中最精致的一个,精挑细选过才给柳折枝的,戴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好看极了。

至于腾出来的,原本柳折枝的储物戒……

墨宴小心翼翼又有点心虚的收起来了,就放在他骗柳折枝说弄丢了的,柳折枝送给他的贴身玉佩旁边。

做完这些他才准备睡觉,刚闭眼又猛地睁开了,快速在那两个物件周围设了两百多道结界,然后才放心的睡了。

四十七、收藏死对头穿过的衣服

把这一夜当自已人生中最后一个夜晚,还有最在意的蛇蛇陪着,柳折枝心中无遗憾,睡的自然香,醒的也就早了些。

可一睁眼看到的不是蛇头,而是一张人脸,社恐发作的瞬间,若不是常年修身养性,遵循正道的规矩礼数,他怕是就要尖叫出声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了,他的手就已经伸出去推了。

“砰!”

墨宴再次摔在地上,其实被推的时候便察觉了,只是不敢相信昨日的事又重演了一次,所以错过了躲开的机会,这一下摔的结结实实。

不仅把他摔精神了,还把他摔炸了。

“柳折枝!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你看不上本尊,就算你只喜欢那条破蛇,你他娘的至于这样吗!

连着把老子往地上推两回了!

看他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柳折枝也知道自已推人家不对,但是社恐发作了就是看见人便想躲开,根本控制不了。

这也就是自已如今没有修为,要是有修为定然直接打出去扔到山下了……

可这话柳折枝又不敢说,只能坐在榻上轻声道歉,“对不住……玄知。”

他只是想表达自已的诚意,所以没叫蛇蛇叫了玄知,殊不知歪打正着,某人对这声玄知没有一点抵抗力,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冷哼一声就算把这事翻篇了,一点没再多计较。

柳折枝也没多在意,因为他发现自已的储物戒送出去,却多了个新的回来。

东西没少,储物戒却换了,从前只是素净玉戒,如今却是各色灵石铸成,金色与红色为主,还用金丝镶嵌其中,做了五爪金龙的样式,只一个戒指便能看出高调奢靡。

那储物戒拿在手上,柳折枝看看储物戒再看看站在床前的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问怎么回事。

墨宴也看得明白,但就是不说,他不问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