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柳折枝现在也打不过他,他没什么可顾忌的,可后背怎么一直发凉呢?头皮也有点发麻。
“拜……拜师……拜不了。”
“不是说拜师。”柳折枝满眼慈爱的看着他,“蛇蛇过来,是好事。”
墨宴:“……”你看我信吗?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这十多年的相处,墨宴一日得被他收拾许多回,最初他折磨自已那些招式到如今还记忆犹新。
什么打成蝴蝶结荡秋千,拿鳞片洗衣服,后来甚至还有用蛇信子当笔去写字……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柳折枝根本就不是看起来那么仙风道骨,折腾人的法子层出不穷,专治各种不服,这些年墨宴还是长了记性的,所以后来才不敢惹他了,老老实实装乖蛇蛇。
“蛇蛇怎么不过来?”柳折枝又唤了他一回。
墨宴不仅没过去,还往后退了退,表情也开始虚了,“拜师……拜师的事吧,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
“嗯?”柳折枝愣了一下,“蛇蛇又愿意了么?”
“啊……就是……商量商量。”
越想越觉得他又是有新法子折磨自已了,墨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这头他也不能白低,大胆提了条件。
“我不行拜师礼,不上表天道拜师帖,你就对外说你是我师尊,反正也没人查那些,外人面前我配合你,叫你师尊,也是一样的。”
柳折枝不语,眉头微微皱了皱。
“还有我这个发·情期……”墨宴越说声音越小,但还是坚持说完了,“你做师尊,是不是得管?”
“什么……管?”
“就……管呗。”墨宴自以为正常,实际上就差把眼馋两个字写在眼睛里了,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一圈。
我这可不是惦记他什么,关键是现在这也没别人,总不能真找小母蛇吧?
再说了,发.情期这玩意,指不定明日就又来了呢,谁能说得准啊,我这是先准备着。
谁愿意让死对头帮忙渡过发·情期啊,他还不经折腾,算了,我就凑合凑合吧。
心里想的是十分勉强,就是那嘴角太难压,柳折枝眼看着他说完就嘴角往上扬,越来越发愁。
到底是管教晚了,蛇性本淫,蛇蛇这是快入了歧途了。
罢了,还是绝育的好,有丹药可用,倒也不会弄疼蛇蛇。
“蛇蛇可是还想与我双修?”
墨宴没想到他能问得这么直白,愣了一下才语气不太自然的回答他,“也不是,就是我这发·情期……你不是说蛇性本淫吗?我自已也控制不了。”
“嗯。”柳折枝点点头,更觉得应该绝育了。
蛇蛇都说了,他自已控制不了,与其日后酿成大祸,倒不如此时先以防万一。
不然等我身死道消了,蛇蛇无依无靠,又控制不了本性与发·情期,色字头上一把刀,为色惹了祸,谁来保他性命……
先前还有些怕对不住蛇蛇,如今柳折枝算是彻底放心了。
“那便来吧。”
这四个字传进耳朵里,墨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现在吗?
还他娘的有这种好……额……他……他果然是惦记我的元阳采补修为!
老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眼神黏在柳折枝身上移都移不开,墨宴却非故意放慢脚步,不情不愿似的靠近,等上了床榻便装不下去了,直接把人扑倒。
片刻后,床榻之上魔气四溢,一把匕首飞出来插进不远处的柱子上,匕首被魔气化作粉末,那魔气的主人亵裤破了个洞,飞身远离床榻时下巴还震惊得没合上。
柳折枝……要阉了我?!
老子再他娘的晚一点,下面那俩玩意就废了!
他他他……他还用美人计骗老子!!!
就这么一瞬间,墨宴脑补了几十种可能性,都忘了自已亵裤还破着洞,看着床榻的方向眉头紧锁。
他是不是发现我的身份了?
还是我昨晚把他折腾太狠了,这是他的报复?
此时的床榻上,柳折枝看着那还未完全散去的魔气,震惊也不比他少,过了许久才开口问了一句,“蛇蛇……是魔族?”
情急之下暴露了魔气,但好歹柳折枝如今身子弱得离谱,并未察觉那魔气就是自已死对头的,墨宴稍微松了口气,没等想好该怎么编,下一个问题又来了。
“魔族怎会有小蛇?”
实在不是柳折枝怀疑他,还怀疑到连对蛇蛇的滤镜都没用的地步,而是魔界的魔物都比寻常生灵大上许多,魔蛇最小也有一人那么长,不可能有巴掌大的小蛇。
只有灵蛇才会从小慢慢长大,可他的蛇蛇又有魔气,且十分浓郁,一看便知是有魔族血脉,不是后天入魔。
最重要的是蛇蛇从未告诉过他此事,只字未提自已是魔族,分明就是有意隐瞒,如若不是今日他要为蛇蛇绝育,恐怕再过个几十年,即便他身死道消那日也难以知晓真相。
柳折枝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