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赶着要背锅,染月却不领情,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自已呆,还把仙君当傻子?”
“我……”
“做好你自已的事,少来恶心我。”染月毫不留情的拿话刺他,自从知道了他的心思便无所不用其极的逼他离自已远点。
闻修也不生气,只眸色深沉的盯着他,“你究竟被下了什么禁制,或是有什么苦衷,只要你说,我定然帮……”
“我啊,我离了美人活不了。”染月慵懒一笑,指尖暧昧的划过他侧脸,“喝花酒,跟美人厮混,我习惯了过这样的日子,你呢,死板又无趣,比木头还呆,还是个男人。”
“我这辈子啊……”染月倏然收了笑,语气厌恶,“最讨厌男人,尤其是喜欢我的男人。”
他又这样喜怒无常了,恨不得把自已是坏人写在脸上,闻修目送他离开,看着他那放浪形骸的模样出神。
离了美人活不了。
这句话虽然是染月故意说给他听,想要让他放手,但他隐约觉得或许玩笑里面会夹杂着真相。
若真是如此,似乎也能解释为何染月明明从不与美人共度春宵,却整日混在美人堆醉生梦死。
至于死板无趣……
闻修认真想了想,觉得等尊主醒了是可以跟尊主好好学一学的。
尊主那么厉害,都能把仙君哄来做道侣,他哪怕跟尊主学会一招半式,应该就能摆脱死板和无趣了。
就是尊主有时候挺不要脸的,但是为了染月……这脸不要一会儿好像也行。
闻修打定了主意,这一百年不管染月怎么给他冷眼,怎么拿话激他,始终和过去的许多年一样,默不作声往染月身边凑。
染月喝花酒他也比以前更积极的给付灵石,有时候还会多给一点,一来二去伺候染月的花魁都被他给感动了,看他眼珠子恨不得掉在染月身上,忍不住给他透露了一点消息。
“闻修大人,月主子吩咐了,让我们涂最漂亮的口脂,往他脖子上最显眼的地方留印子。”
闻修一愣,“月主子?”
他听过这些美人管染月叫月郎,那是叫情郎的称呼,也听过叫染月大人,毕竟染月是左护法,今日还是头一回知道,花魁私下里会叫染月一声主子。
“你们……是染月的属下?”
花魁也懵了,“你不知道?”
这六界的青楼一大半都是月主子开的啊,不然月主子怎么能那么精准的给尊主搜集情报,月主子和尊主都知道,怎么……怎么右护法像是才知道?
闻修沉默片刻,又多给了花魁一袋灵石,然后才去让人查这些年染月除了喝花酒还做了什么,这一查算是把他惊呆了。
整个魔界的青楼背后的主子都是染月,其余五界的青楼也是大多数都在染月名下,还有不少酒楼,拍卖行……总之说染月一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难怪尊主家底那么厚,大把的灵石砸进去讨仙君欢心,他一直以为是尊主抢来的,万万没想到尊主和染月背地里干了这么大的事,把六界都蒙在鼓里。
当然这俩人根本没打算瞒着他,只是他自已太呆,一直没怀疑过而已。
所以……染月在自已的青楼里喝花酒,拿他的灵石付账?
闻修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花魁捧着一大袋灵石傻眼了。
我故意说月主子让我们弄那些痕迹给闻修大人看,闻修大人怎么没理解啊?
难怪都说他呆,这么呆怎么追月主子啊!
系统闲着没事,有空就把这些事讲给柳折枝听,因为闭关实在是无聊,柳折枝整日不出门,除了修炼还是修炼,系统都要憋死了。
【主人,你歇一会儿,咱们出去走走吧,社恐都好了,不出门也太可惜了吧,魔界还挺好玩的。】
这些日子他聒噪的很,柳折枝一开始还回他几句,现在已经完全屏蔽他了,随便他说什么都不理会,就自顾自的修炼养伤。
一百年的寂寞不是谁都能耐得住的,墨宴苏醒那日,系统在柳折枝脑海里化成小毛团上蹿下跳。
【醒了!终于醒了!主人我们快出去透透气!我要疯了啊啊啊啊!】
伴随着他的尖叫,又一声尖叫突兀响起。
“啊啊啊柳折枝?!”
“你怎么在这?你他娘的把魔界端了?都杀进老子寝殿了?!”
墨宴惊恐的看着柳折枝,手里的本命剑也就位了,一副随时都要开打的模样,吓得系统都懵了。
【不是,谁给他的胆子啊?主人,他要造反啊!】
相比于系统和墨宴的震惊,柳折枝还算冷静,上下打量墨宴一番,发现没瞎没聋也没看出别的副作用,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墨宴脑袋,“蛇蛇?”
墨宴身体一僵,古怪的看着他,语气还有些不可置信,“你跟我说话?谁是蛇蛇?不对,你怎么主动跟我说话了?”
“我为何不能主动与你说话?”
柳折枝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墨宴看他的眼神更不对劲了,就跟见鬼了似的,神神叨叨的嘟嘟囔囔。
“确实是柳折枝啊,柳折枝会说这么多话?”
“他怎么在我的寝殿?不对,他怎么还不动手跟我打架?”
“现在死对头见面都可以这么和谐了吗?昨日我继任魔尊刚骂完正道啊,我骂太狠了,正道派他来刺杀我?”
他嘟囔了一大堆,柳折枝精准抓住一条信息,他说昨日继任魔尊。
这是记忆不对了,原来副作用应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