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1)

她竟接连两次对他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冯书蕾恰在这时伏爬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怒到极点,姜绍钧面上愈发冷寒,眸光里罩上了一层黑冷铁石,透着如利刃般冷情锋利的光。

就在这时,书房门口传来了一道温软的女声。

“王爷?”

紧接着便是女子轻巧细碎的脚步声和轻盈的环佩叮当声。

他一怔,扫了一眼脚边衣衫不整的冯书蕾,莫名有些不明缘由的慌乱。

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看清了屋内情形后一滞,那双清澈的眸子震惊地大睁,似乎极为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姜绍钧没来由地觉得难堪,来人已是强自镇定,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意,视线在他和冯书蕾身上逡巡了一圈,干哑着嗓子问道:“王爷和冯七姑娘这是……可要妾身拿个章程?”

拿个章程……她倒是贤惠,迫不及待把他和别的女子凑成堆。

一身的憋闷怒意像是有了倾泻口,姜绍钧冷漠地将小腿从冯书蕾的手臂中抽出,声线裹夹暴雨雷霆的冷冽,“去把老夫人唤来,冯书蕾品行不端、心思龌龊、行为下作,毫无礼义廉耻,即日送去灵岩寺落发出家!冯襄助纣为虐,涉嫌谋害皇族,全无君子品行,逐出冯氏宗族!”

青黛还未反应过来,意识到不对的冯老夫人也闻声寻来,走到门口时正好听见姜绍钧这句话,如遭雷击,步伐凌乱地冲进了屋子里。

一眼见到那从地上抬起身子的女子,她发髻散乱,身上只胡乱披了一件外袍,内里的红纱比起身无寸缕也未好到哪里去。冯老夫人心脏骤跳,眩晕不已,眼前都黑了一瞬,却强自掐着自己的手心硬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

“娇儿……这是……”冯老夫人颤抖着手去扶冯书蕾,跟在她身后的心腹嬷嬷赶紧扯过外袍将听到姜绍钧的话后浑浑噩噩的冯书蕾给裹紧了。

“老夫人,明日便将她送去罢。连同冯襄逐族一事一并告知宁国公。”姜绍钧已经走到了门边上,青黛发现他衣袖下攥紧的手有些颤抖,更是有血滴顺着他的指缝间缓缓滴落在地上。

冯老夫人在内宅中过了大半辈子,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冯书蕾不死心又去招惹了姜绍钧,惹得他怒极了要逼她剃度出家,还要将帮了她的冯襄逐族。

“不!姐夫!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姜绍钧的话让冯书蕾回了魂,在冯老夫人的怀里剧烈挣扎起来,一边不敢置信地凄厉喊着。

冯老夫人看着怀中双眼死死望着姜绍钧的幼女,她的神色执拗又夹着孤注一掷的绝望,眼眸中满是偏执癫狂。虽然恨她做戏骗过了自己,又再度去招惹姜绍钧把他推得离宁国公府更远了些,还连累了三儿子。但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娇宠着养大的女儿,冯老夫人怎忍心让她青灯古佛孤苦一辈子。

冯老夫人紧紧抱住她,颤抖着唇望向笔挺立着的姜绍钧,语气几乎可以说是全然抛下了长辈的矜持,满含了苦苦哀求,“老身现在就把她送去庄子,再也不会让她出现在王爷面前了,王爷,小女性情顽劣,求您宽宏一回罢……”

体内的炙热欲火在不断燃烧,姜绍钧眉眼却更加如笼寒霜,对于冯老夫人的求情不置一词。被他握紧到几乎没了知觉的手忽地被一片温软包裹,他偏了偏脸,站在他身旁的少女用帕子裹住了他正滴血的拳头,眸底含忧地将他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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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绍钧:孤自从认识新王妃后,骨折一次、遇刺落崖一次、中春药两次,这八字是不是未曾好好合过?

青黛:怪我咯?

0150天经地义(上)

冯书蕾这时也意识到姜绍钧是铁了心要把她送去清苦偏远的灵岩寺做姑子,心中慌乱起来,神志也跟着回笼,再度换上了梨花带雨的表情,悔痛地哭求道:“呜……姐夫、我知错了,这回我真的知错了……我不想落发为尼,唔……姐姐、姐姐也不想看到我困在孤苦的庙里,寥落一生的!”说罢她抬起了这张与冯初蕾极为相似的脸,她拥有这幅面容,再提起姐姐,不管犯了何事,姐夫都会原谅她的,过去这十几年里,这一招几乎无往不利!

只是这回,注定不一样了。

一直立在一旁一语未发的青黛忽而开口,看着冯书蕾轻轻道:“若是先王妃泉下有知,想必也不愿看到这般心术不正、一再犯错的幼妹罢。”

她感觉到身旁的男子手臂又绷得紧了些,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只抛下不带感情的一句话,“孤允你们一日光景,后日,孤要得到冯书蕾已在灵岩寺的消息。传给宁国公的话,由王府的人亲自送去。”说罢,不再理会身后的哀痛哭求声,拔腿大步就往外去。

冯老夫人惊恫交加,心下清楚知晓他这是心意已决再听不进任何祈求,不由颓丧地跌坐在圈椅上。

而冯书蕾在难以相信、呆怔、撕心裂肺的痛意与绝望后,猛然抬头剜向青黛的背影,那眼神如刀,恨不能将她片片凌迟。

“你这个装模作样的贱人!你以为你占了王妃的位、你嫁了姐夫做正妻就万事无忧了吗?!你别做梦!姐夫不会碰你的!他永远都不会碰你的!他只爱姐姐一个人!!”她眼眶通红,不顾形象地嘶声尖叫,一股浓烈的嫉恨怨毒几乎化为实质。

跟在姜绍钧身后的青黛听到她尖利的嗓音,步伐顿了顿,继续往前。快走到宁国公府门口时,冯三公子匆匆从后面赶上来,高声让姜绍钧留步。

姜绍钧却是连回头一顾都未有,径直出府上了马车,对车夫冷喝一声:“回府!”

坐在他对面的青黛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表情冷峻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握在膝头的手背却根根青筋虬结暴起,如同内里压抑着什么野兽般。

一路上他除了吩咐正平去召太医入王府外未再吐出一字,待到回了王府,便一头扎进了书房中。

把下人尽数屏退后,姜绍钧再抵挡不住体内蓬勃的欲念,额上落下几粒热汗,撑着太师椅的扶手,一声接着一声粗重喘息着。

冯书蕾给他下的药不知是何种霸道淫物,竟比先前七夕宴时他中的春药还要烈性。起初他还可凭借着过人的毅力堪堪压制着药性,但随着时间推移,那药性愈发汹涌猛烈,他怕是等不到太医过府便要失了理智了。

他费力抬起手拿起茶盏猛然灌下,视线却落在了她替他包扎手指的绣帕上,那浅粉的织云锦面料染上了一丝丝艳红,帕角在他手掌下扎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做固定,帕子边缘绣着的玉兰刺绣雅致清丽。

“王爷,您可还好?”就在此刻,他身后传来了少女甜软的嗓音,夹着深深的担忧。

他倏而回头,少女依然是出府时的那身装束,应是过于担心他连先回院换洗都未曾,直接来了书房寻他。

“你不必管,出去!”他漠然出声,视线不敢在她身上过多停留。虽然看不见了,可她身上隐约的香味清淡甜美,他怕她再多留一刻,他便要管不住自己了。

身后静默了半晌,他能察觉到她一动未动,从窗棂外射来的日光将她细瘦的身影映在他身前的地砖上,让他心中的躁动更甚,炽火燃得他口舌干燥。

地上的影子动了动,紧接着,他背上贴上一具温凉的身子,那几欲将他焚毁的欲火也因此降了几分,他不受控制地贪婪这降温的源泉。

“王爷,妾身知你难受,太医不知何时才能到,让妾身帮你罢,好么……”她的声线温柔无比,却又仿佛带了勾人迷乱的低媚,气息喷在他的耳后,让他后颈无端起了一份酥痒。

“我不需要,出去!”姜绍钧咬着舌尖,口中铁锈般的血腥味让他清明片刻,大掌用力箍住她探进衣襟的手腕,狠狠甩开,语气凌厉。

身后的人却百折不挠,趁他中了药效神志晕眩,再次贴了上来,这回她更为大胆,一双手竟探索着摸向了他双腿之间。

“王爷……妾身是你的人,你碰妾身,天经地义,你无需忍耐的。”这回她的音调低低柔柔,而她的那双柔荑已握住了他双腿间的一柱擎天,两只曾在他眼下剥橘皮的玉手葱白细软,甫一包握住那处肿胀,便有一阵快意涌上。

她已从他身后转到他身前,望着他的美丽双眸中溢出点点卑微,面上的神色也不再是恭顺柔婉,而是满含渴慕仰望,仿佛能得他一线垂怜便足够回味一世,“妾身……整个人都是王爷的,”她粉嫩的唇瓣开开合合,吐气如兰,落下几个让男人兽血沸腾的字,“妾身听凭王爷处置。”

她抬着一张香娇玉嫩的脸,眉眼间染了无尽的羞涩春意,却不闪不避地注视着他,娇媚玲珑的身子就在他面前,他伸手便能触到。

她是他的人,他碰她天经地义!

他骤然出手把她身上的衣裙撕破,将她压在书房那张矮榻上,谪仙般的面容悬在她上方,微微喘息着,丹凤眼浓黑如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线中辨不出半分情绪,沉冷如铁,“你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