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愕然回首,来不及尖叫,已被夏琰劈晕。夏琰将女郎扔到一边,跪在地上,扶住兄长。他这才发觉,原来夏瑜鬓角已被汗湿,此刻抬眼,神色迷蒙。过了许久,才迟疑着问:“阿琰,是你吗?”
夏琰抚上兄长的面颊,心中一痛。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皇兄显然被人暗算。在这种地方哪怕那女郎未曾发现皇兄身上的异常,仅仅是旁人看到当朝太子与一个教坊女厮混一处,做些狎昵之事……夏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环住兄长,温柔地问:“是我。皇兄,我先带你走。”
夏瑜靠在他肩头,像是缓了许久,终于低低应一声。
夏琰却在这一刻嗅到血腥气。他低头看向夏瑜左手,袖口的血色似乎比方才在窗外看到的更重。他伸手,拉起兄长手腕,见到夏瑜掌心一处狰狞伤痕。
夏琰当即震怒,侧身看向旁侧昏迷的女郎,心中已有杀意。
他尚未动手,夏瑜拉住他,开口:“是我弄的。燕人……我未想到,他们会用这种下作手段。但仅仅是狎妓,就算传出去,也不算什么。”他的嗓音稳了许多,大约是伤口的疼痛刺激到他,让神智回归清明。夏瑜快速讲下去,“平康离永兴坊很近,回你的府邸……”说了一半,骤然停下。
夏琰:“皇兄?”
夏瑜像是咬着牙:“这女人是夏瑖安排的。待会儿会有我的人进来,带着她,跟你走。”
夏琰心下计较一番:“好。”
夏瑜:“夏瑖实在是个蠢货,他以为燕人是好相与的吗?竟这样与虎谋皮呜……”他身子骤然一软,拉住夏琰袖口的力道大了一些。夏琰察觉不对。在血腥气的遮掩下,他仿佛闻见一种浅浅淡淡、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他压下心中忧虑,重新看向兄长,从对方眉眼中看出难言的媚色。
夏瑜用最后一点力气,讲:“他们想让我睡这女人。她来历不对,倒不是燕国人,却不知是什么身份。回去以后,要好好审问。”
夏琰应下。夏瑜阖上眼,眼梢似有水光。他叹息般道:“还好你自己来了,不然倒是麻烦。”
他有私卫,不至于被夏瑖暗算得手。只是身体状态不对,似乎被下了药兴许是方才那间屋子里的熏香,佐上别的什么。方才对付缠上来的女人不难,难的是纾解欲望。身上的血液像是在燃烧,把他的理智都烧的七七八八。私卫的忠心他信,可夏琰刚刚回来,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盯着他的人定然不少。这种时候,他的私卫夜半出入夏琰府邸,如果被人发觉嘉正帝愿意看他们兄友弟恭,却不愿意看儿子一个个心大、想要密谋做事啊。
夜色里,两匹马迅速前行,最终停在六皇子府后门。
夏琰匆匆吩咐一句,让人关好那来历不明的女郎,随后便抱着兄长,一路疾行到自己房中。其时夜色深沉,府中婢女大多只看到六殿下怀中抱着一人,却未曾发觉,原来殿下怀抱里的人,正是当朝太子。
夏琰关好门,亲手掌了灯,看向床上撑着身子坐起的年轻郎君。俊美的郎君注视着他,像是眼里只有他夏琰一人。
夏琰未说什么。他先从柜中拿出伤药,一言不发的为兄长上药。方才两人共骑一匹马,夏瑜吹了许久夜风,药性散去些,这会儿能自如地讲话,道:“阿琰,你为何在平康?”
夏琰抬首看他,一言不发。
夏瑜微微皱眉。仅仅一息功夫,他又察觉到身上不对。血液像是在烧灼,急剧向下身涌去。他垂眼,这次却并非忍耐,而是望向半跪在夏琰,问:“你为何不答我?”
夏琰幽幽道:“我若不去,皇兄怕是要把整个手都砍断。”为了抵抗药性。
夏瑜道:“怎会?摔了一个瓶子,拿瓷片划的夏琰……?”
夏琰骤然站起身,将兄长压在床铺上。夏瑜看他,借着一点烛光,见夏琰神色中带着隐忍和痛苦。
他叹息一声,说:“阿琰。你先前在肃西郡,才是受了许多伤。”
夏琰不答。
夏瑜道:“你这样心疼我?”
夏琰不答。
夏瑜一顿。药性愈发重了,他面颊发烫,大约又是一片绯色。夏琰见他这样,却还隐忍不动,大约是真的悔恨交织。
夏瑜很快做了决定。
他抬手,扯开自己领口,露出大片白皙胸膛。药性汹汹而来,在平康时,他勉力忍耐。到了夏琰面前,又何必那样折磨自己?
夏瑜轻轻笑了声,那声音就像是春日里的柳絮,落在夏琰心头,掠起一阵痒意。他看着兄长眼梢一点点发红,眼睛慢慢变得水润。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上面的乳珠也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夏琰的呼吸愈发重。
他的兄长躺在床上,手揉上自己的胸膛,修长的手指捏起一边的乳头,还说:“好难受阿琰,来亲亲我。”
再忍下去,他就是圣人了。
夏琰很快就让兄长如愿。他小心地避开夏瑜手上的手,将兄长揽起,压在一边的墙壁上,细细亲吻。夏瑜用另一只手勾上他的肩,说:“阿琰,你不知道我多想要。”
夏琰心中一动。
他恼恨自己一时不查,让兄长受伤,同时也觉得兄长待自己太狠心。为了区区一个女郎,就要划伤自己。伤口狰狞,血沾在袖子上,怕是洗都洗不干净。日后哪怕伤口恢复,恐怕也会留下疤痕。这样不珍惜自己,实在该好好罚一罚。
夏琰问:“多想?”
他尚且冷静自持,不像以往那样,见到兄长,就忍不住要搂他上床。
夏瑜一怔,低声回答:“刚刚在平康,你抱着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就泄了一次。”
夏琰凑上前,吻一吻兄长的唇:“然后呢?”
夏瑜:“好硬、好湿……想让你帮我舔一舔,也想让你直接进来。”
夏琰显然不满足于此。他一面褪下兄长的亵裤,一面说:“皇兄,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平康时,我就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夏琰的手指摸到夏瑜身下,意料之中的摸到花穴入口那一片湿腻。他侧开身,让烛光能照到兄长身上。烛火跳跃,映出夏瑜肥嫩肿胀的阴阜。大约真的饥渴了太久,夏琰仅仅是放手指过去,花穴都会难耐的吸吮。可夏琰仅仅是蜻蜓点水般碰一碰,很快收回手。
夏瑜的神情瞬间变化,像是失落:“阿琰?”
夏琰舔一舔自己指尖,又去吻夏瑜,说:“尝尝你的味道。是不是很骚、很香?在平康的时候,我就在想,皇兄弄伤自己,怕是为了拿血腥气,遮身上的骚味。否则的话,那女人但凡通一点风月,就该觉得皇兄身上不对。”
他压着夏瑜的手,不让兄长自己动作。夏瑜被他困在墙边,眼梢愈发红,催促道:“你莫说这些快一点。”
夏琰冷静的近乎残忍,问:“快些做什么?”
夏瑜知道他想听自己说那些淫乱的话。
他不像夏琰,在军营待许久。他从来都是在长乐贵族圈中交际,哪怕嘉正帝派下的任务再难,夏瑜也只是坐在屋中发号施令的那一个。即便是审讯罪臣,夏瑜也听不到什么污言秽语。偏偏夏琰这样逼他。
下身愈发难耐,他能察觉到粘腻的液体从花穴滑出,一路流到后穴。性器更是早就硬了,前液不住往外流淌。可夏琰甚至不碰他,就看他愈发难过。如果夏琰不在这里,他倒是能自己消解。可夏琰不但不碰他,还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