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教练,你们从未用这样的声音对我们说话的。

现在众人的心情差不多是天崩地裂,他们印象中,熟悉的教练们应该是运筹帷幄,气定神闲,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保持着风度与冷静的成熟大人,别说夹着声音说话,就连看到他们气急的模样都很少。

但是现在呢?众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沉迷吸崽还没有发现他们回来的教练们,看他们在两个幼崽随意的一个小动作下夸奖不断,完全失去了大人的冷静。

眼珠微微一转,黑尾坏笑着拍拍饭纲的肩膀:“看来你们可以放心了,你们教练喜欢他们两个好像比喜欢你们还要多呢。”

饭纲:“……嗯,我们一直都挺放心的。”

错愕地瞥了一眼饭纲,黑尾没有想到饭纲居然是这么嘴硬的人,看来还是他对于他们的认知不够全面。

就在这时候,像是感受了什么,正抱着排球靠在月成教练身上的幼水突然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体育馆门口的少年们,用两只小胖手努力将排球抱起来,朝着少年们微微挥了挥,像是在欢迎他们回来了。

而另一边的幼臣也注意到了饭纲几人,他将排球紧紧抱在怀里,仰着小脑袋盯着几人,黑黝黝的眼睛里满是控诉,为什么他们这么晚才回来。

因为这两天的相处,饭纲他们是和幼崽相处最多的人,虽然哪怕没有人明说,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要说幼崽们最亲近谁,那一定是饭纲等人。

心突然被治愈的饭纲众人:“!”

可爱!这么可爱的幼崽是井闼山的!是他们带大(?)的!

刚跑完步的长谷泪眼汪汪地张开双臂朝着幼臣扑去:“圣臣!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喜欢我!呜呜呜!我也是!我也最喜欢你们俩了!快让我抱抱!”

小巧挺直的鼻子微微皱起,幼臣捂着鼻子往后躲,警惕地看着满头大汗的长谷,抗拒地“啊!”了一声,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在努力哈气装凶。

幼水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在闻到长谷身上的汗味,白嫩的小脸皱起来,他抬起自己的胖乎乎的胳膊闻了闻,确定自己还是香喷喷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眯起,露出一抹笑容。

被两个幼崽嫌弃地长谷:“呜呜呜呜!我现在就去换衣服!不要嫌弃我啊!这都是跑步的错!”

众人对视一眼:“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着急去和幼崽说话,知道他们嫌弃自己身上汗味的少年们先去换了一件衣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味道了这才靠过来。

“上水现在好小一只,不过好软啊,跟棉花一样。”木兔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幼水的脸颊,被那软绵的手感给惊讶住了,忍不住再轻轻戳了戳。

虽然木兔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幼崽的皮肤太嫩了,没一会幼水被戳的那边脸颊就红了起来,木兔有些心虚地收回手,在其他人的目光下拿起地面上的玩偶对幼水说:“不要生气,我们来玩吧,我可是很擅长游戏的!”

“擅长游戏?擅长输吧?”跟木兔玩过几次游戏,知道他实力的木叶吐槽:“脑子里只有排球的家伙打游戏简直一团糟,我都不想回忆上次和你一起玩是怎么输的。”

木兔不服气地举着玩偶大喊:“那次是意外了!我只是没有玩过!下一次我们再一起玩绝对不会了!”

木叶漫不经心地应到:“是啊是啊,下一次就好了。”

反正下一次他不会再和木兔一起玩闯关的游戏了,他累了,心累,手也累。

饭纲则是蹲在幼臣的面前,低头观察了一下他们现在的表情,抬手摸了摸小肚子,在幼臣皱起眉毛的那一瞬间将手收了回去。

“还好,他们现在应该都不饿,可以晚一点再泡奶粉。”

刚想找出奶瓶泡奶粉的南谷闻言将东西放了回去:“好,那就晚一点吧。”

两人刚说完,就看到除了井闼山的球员,其他队伍的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

感到恶寒的饭纲向后退了一步:“……你们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们?”

木兔举起手臂大喊:“照顾幼崽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我们也想来!”

“这不是有趣……算了,你们可以帮忙,不过,要通过濑口的培训。”饭纲指了指站在一旁很是不耐烦的濑口:“他说你们合格了才行。我们每个人都是通过了濑口的考核才能够和幼崽接触的。”

很是不爽众人看他的目光,濑口暴躁地大喊:“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啊!我告诉你们,想要照顾好孩子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给我做好觉悟啊!”

众人:“……”

什么啊,原来是暴躁男妈妈的类型吗?还真是少见的类型啊。

“泡奶粉怎么可以用这么烫的水!你自己试试烫不烫!”

“你这是抱孩子还是在抱炸弹?!现在只是一个玩偶就紧张成这样,真抱上了你是不是要扔出去了?!”

“都说了!手的动作要放轻!你觉得自己有力气很厉害吗?!”

井闼山的人看着被濑口训得抬不起头的众人忍不住感慨:这完全是濑口的统治区啊。

笑嘻嘻地坐在幼崽旁边看着濑口给众人培训,古森突然望着天空,闭上眼睛祈祷:[卡密撒嘛,感谢你完成我的愿望,能够和小时候的流辉和圣臣相处这么多天我已经很满足了,请让他们恢复吧。]

叮~叮~叮

微风轻拂,空中隐隐传来风铃清脆的声音,古森侧耳倾听却发现声音已经没有了,他低下头,与幼臣对视一眼,微笑着将他头上的帽子戴好:“这样就好了。”

“叮铃铃”

清早,从床上坐起的古森有些迷茫地望着房间熟悉的装扮,他不是在合宿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古森微微用力掐了掐脸:“啊,是痛的啊,不是在做梦……”

那么,他之前才是做梦吗?可是长谷前辈不是说痛吗?

哦,等等,是长谷前辈在梦里说痛,又不是他自己亲身体验到痛,所以,真的是他在做梦吗?他居然会做流辉和圣臣变成幼崽的梦,难道说真的是因为太想看他们两个小时候才会有做这样的吗?

直到换好衣服,背上包出门时古森还在想着这个问题,看到在路口等他的两人,他扬起爽朗的笑容朝两人打招呼:“小臣,流辉,早上好啊!”

上水微微点头:“早上好。”

“早。”佐久早抬手将口罩压好,抬起眼眸盯着古森眼下的黑眼圈:“你熬夜了?”

“不是啦,是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我过生日许愿成真了欸,那个梦太真实了,以至于我到现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