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嘛……
江星灼眼前浮现几张牌,牌上有慈悲的神祇、冷酷的恶魔、贪婪的魔鬼……她的手轻轻一拨,那些卡牌旋转起来。她乌黑的眼眸盯着这些卡牌,像是拿着树枝观察蚂蚁洞的孩子,好奇又邪恶。
最终,秀美的手指轻轻按住了其中一张,将其捻起,看着牌面,她眼眸弯了弯。
……
直播结束了,法院内,观众和陪审团纷纷起身,或离开,或安慰那位据说是神的血肉制造,所以美丽高贵的被告,被告则一副没关系,听从组织安排的懂事模样。
只有女儿正在受罪的父母双眼盯着她,燃烧着仇恨和怒火。
“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你们还不满足?区区贱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被告的拥趸似乎要冲上来打人了。
“别打架!”
“别在这里动手……”
警方拦下人,场面一度混乱。
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出现,现场所有人没来由的汗毛竖起,头皮发麻,脚下浮现奇怪的纹路,纹路散发出强烈的冰冷的光芒,他们被刺得闭上眼睛,等光芒散去,他们血液冻结。
此时,他们已经不在法院内了,而是身处在一个全新的空间里,像是一个圆形的斗兽场,中间是擂台,周围是梯形观众席。
观众、警察等人,此时都坐在观众席上,而擂台上,则站着被告和陪审团,还有原告父母,以及原本正在医院的被毁容的少女以及法官。
但此时最吸引他们注意的存在,是站在裁判位置上的黑色身影,那不明生物披着黑色的斗篷,散发着极其恐怖的气息,好像那是什么不可直视的恐怖生物,让人害怕极了。
她在阴影下,微笑着看着各位:“欢迎来到审判场,来玩个游戏吧。”
第93章093(15.1w)
强烈的恐惧让擂台上和观众席上的人们脸色发白,尤其是擂台上的被告和陪审团和法官。
他们紧张害怕地打量四周,摄像头呢?出口呢?这里是哪里?!
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江星灼微笑着看着他们,温柔神秘又仿佛带着一股邪恶气息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这场游戏叫做法官游戏。做自己命运的裁判者,有罪?无罪?赢家说了算。”
法官游戏……难道祂这是要审判这个案子吗?没错了,肯定是了,与案件相关的人都在擂台上了。
被告又开始掉眼泪,她长得很美,否则也不会从贱民晋升到可拉,从贫民窟进入上流社会,她也很知道如何展现自己的美,她看着江星灼,“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需要为社区服务一周呢,那是多么重的活啊……”
被毁容的少女一家,心里的恐惧因为这句话而变成了怒火,怒视着被告,对于江星灼和这个空间都不害怕了,难道还有什么事还能更糟糕吗?他们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吗?原本他们已经绝望了,基本只有躺平任杀一条路,现在却有另一种可能性存在了。
年迈的法官也紧张地说:“我、我只是法官,与这个案子无关啊!”
“我们只是陪审团,与这个案子无关啊!”
江星灼并不理会这些人,说:“游戏规则如下:主张无罪的一方和主张有罪的一方,派出代表进行抽卡,最终赢家将获得另一方的全部卡牌。”
“现在,请主张无罪方和主张有罪方各就各位。”
江星灼说完,擂台上的两方人就被动分成了两个战队,面对面对峙着。
法官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站在原告夫妇和少女身边,他还算聪明的脑子一转,明白了,因为他惩罚了被告,这意味着他主张被告是有罪的,哪怕他的那种惩罚对于原告来说,极其不公。
他后悔死了,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判无罪,一毛钱医药费都不用给,这样他至少可以站在另一边,那边人更多,而且基本不是可拉就是伽耶,唯二的两个木甘,也是捧着他们脚的,同一阶层的抱团,显然更有安全感。
而对面的人法官居然被分到对面,感觉到了一丝庆幸,他们才不想跟贱民同一队,说出去都怕被人笑。而且贱民教育不好,基本书都读得很少,蠢笨得很,虽然不知道这个游戏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管是什么游戏,跟他们当队友,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分完队,江星灼手上的小木棒轻轻一挥,奇幻的场景出现了,一团白雾卷起,在双方中间的空中,形成白色的漩涡。
观众席上的人们瞪着双眼,紧张地屏住呼吸。
“那么,谁先来呢?友情提示,先行者有可能获得绝对优势哦。”江星灼看向下面两方队伍。
然而即便江星灼给予了友情提示,那些人还是不敢轻易出声。他们还不清楚这游戏到底要干什么,这个可怕的生灵又是什么东西,怕死让他们畏手畏脚。
“我们先!”最终率出声的是被毁容少女的父亲。他眼中有火,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敌人。
“很好。”
小木棒轻轻一点,十张发光卡牌从漩涡眼中飞出,落在了父亲面前。
“请翻转你的卡牌。”
父亲紧张地看了看妻女,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缓缓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第一张卡牌。
卡牌随之翻转,光芒散去,露出了透明的牌身,牌身上有神秘的花纹和字样。
江星灼:“恭喜你,抽中一张调转卡。使用调转卡,可以将两个同一物种之间的任何有形及无形的东西进行调换。”
迟钝的人们,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身为“阿沛陀”的据说是神的大脑和智慧创造出来的法官,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边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脸上满是沧桑的男人,却好像一下子明白了,睁大眼睛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这张调转卡,就是这样的作用。”
“如果是真的,如果不是在做梦,那我要我女儿和对面那个贱人的脸对调!”父亲毫不犹豫地说。
他会这么快反应过来,自然是因为他已经幻想过这件事很久了,连做梦都在想,他恨自己生来是个贱民,所以女儿才要遭这种罪。
他恨不能把她那张脸撕下来,贴到自己女儿脸上。恨不得也泼她一脸硫酸,让她感受到女儿的痛苦。
他原本只是个老老实实的普通人,和所有木甘一样温顺,从不越距,可是女儿是他的心肝宝贝,人被戳了心肝是会痛的。
随着父亲那句话说完,那张对调卡化作光芒,分成两道,一道飞进了那位可拉身上,一道飞进了他女儿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