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没闹上媒体,悄无声息地就结束了,所以唐奕川一点好处没落着,却引来了各方的压力。公安不满意,法院有微词,当然两个案子细节并不相同,以至于唐奕川有足够底气可以自己扛下这份压力。但我仍带着足够厚的粉丝滤镜,把唐奕川夸得上无愧国家,下无愧百姓,仿佛整个中国的司法系统里,就他一个一身正气的检察官,别人都是王八蛋。

“估计当地法院也觉得自己不容易,已经贯彻“少杀慎杀'原则,比别的地方要先进不少了,可他们是没有遇到唐奕川,如果公诉席上坐着的是唐奕川,他一定会以“量刑畸重'为由提出抗诉的···...”我正滔滔不绝,猛然意识到刑鸣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赶紧脸一红,闭了嘴。

刑鸣忍着笑,说:“傅律三句话里就有一句提到了这位唐检察长,看来真的是公检法系统难得一见的一股清流,有机会也引我见见?”

“没有没有,我就······就随口一说··...”

刑鸣笑意加深:“以前我还觉得你跟你哥不太像,现在看看,简直一模一样。”

合我跟我可比当不是在咒我“好色含评是氏君”还是个事承司任对贝自

妻管严?我脸红愈甚,装模作样地搂上刑鸣的肩膀,试图以佻达之态为自己正名,“这不是咱俩相见恨晚,我落在虞台长之后,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要是你刑主播现在点点头,我立马回家休了那个黄脸婆···...”

无端端一股寒气自不远处袭来,我一抬头,登时吓得松开了搂住刑鸣肩膀的手。

“你······你怎么来了?”

三米之外,唐奕川淡淡注视着我:“办案,路过。”

一写番外就容易写长,亏了!

那句小黄诗不是我写的,这类“锦被翻红浪”“芙蓉向夜开”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谁写的以及不要装着懵懂求解释,没有解释

我明儿要做近视手术啦,停网几天,晚些回来再还这个债哈~

三礼拜六点钟(4)

媒体监督其实是把双刃剑。

我哥还是国内“刑辩第一人”的时候,就非常瞧不起律师打官司前先找媒体煽风点火的行为,他认为很不专业。但不得不说,基于我国国情,这确实是个法子。

唐奕川刚升上副检察长的时候承办过一个“大学生偷鸟蛋”的案子,辩护人颇懂操纵民意,对该大学生背后的盗猎集团只字不提,却在互联网上纠结一批公知,先大打“寒门贵子”的同情牌,

再“围魏救赵”,拿出一些贪污受贿、强奸杀人的恶性刑事案件作对比。果然惹得网上骂声一片,都认为偷鸟蛋怎么了?贪官都没杀尽,偷几只鸟蛋就判十年?

法院那边明显顶不住舆论压力,庭前沟通的时候,暗示要轻刑。

一案归一案,唐奕川的意思非常明确,他只关心认定事实是否清楚,适用法律是否正确,如果畏众轻刑他就抗诉。

法官助理只当检法一家,说话便有些没大

小:“唐检,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网上暴民骂得也不是检察院啊......”

“这就是二中院的规矩?”唐奕川升官之后官腔日益见长,冷冷瞟那小助理一眼,“这里没你说话 的份,出去。”

我跟二中院几位民庭庭长交情匪浅,这些都是听他们说的。唐奕川是否真这么二五八万还不好说,毕竟兄弟单位的面子他一般还是会给点的,但有一点我能肯定,他不会太喜欢刑鸣。毕竟,哪个当领导的都不喜欢被人成天拿着放大镜盯着看-所谓“政府镜鉴”,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所以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径自走向刑鸣,心里跟猫抓似的好奇。

刑鸣也迎着唐奕川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主动自我介绍:“东方视界,刑鸣。”

“久仰。”唐奕川微微一笑,也伸了手,“二分检,唐奕川。”

这小子官越来越大,话却越来越少了,能三个字就绝不说五个字,可能也是为了虚张声势,显显气派。我看着他们握了握手,一个是全中国最帅的检察官,一个是全中国最帅的新闻主播,平心而论,这么面对面站着,挺养眼的。

我注意到,唐奕川戴着眼镜。

刑鸣回过头,冲我微一点头,说傅律既然佳人有约,今天就算了,明天高铁站见。

说完他就走了,先是大步生风,后来索性就小跑起来,直跑向街角处一辆黑色宾利。

“办案?”宾利车开走后,我挑眉看着唐奕川。

“回家。”唐奕川扭头就走。

我载唐奕川回家,一路上都在跟他讲陈小莲的案子,试图淡化“黄脸婆”三个字带来的恶劣影响。唐奕川告诉我,这个案子与他当初经办的案子看似相同,但关键细节天壤之别,所以就算承办检察官是他,也不可能做出不起诉的决定。

“这么说,二审也不乐观了?”

“不一定,既然《东方视界》介入了,那前景就很乐观了。”

这话倒是没错。2006年中国发生了一起媒体涉入司法的著名案例“许霆案”。一名叫许霆的年轻安保员因银行ATM机故障,获取17.5万元人民币,结果被以盗窃金融机构罪判了无期。一审后媒体第一时间介入,瞬间引发全民热议,就连法学界也争论不休,最后许霆上诉,被改判为有期徒刑5年。

到了家,唐奕川继续跟我讨论案子,说上次那位姚师哥“捐赠”的钱正好有了用处,就由市妇女儿童救助中心,通过《东方视界》捐给陈小莲的父母与女儿。一来可以缓解陈家的生活压力,二来也是表明社会团体对此案的态度,变相向当地的检法两院施压。

“糖糖,我真是爱对你了。”我这趟跟刑鸣出差,少说一礼拜回不了家,我一时情动,忍不住就将唐奕川压倒在沙发上,俯身在他眉间轻轻一吻。我试探性地问:“今晚能不能我在上面?”

唐奕川明明也被撩上了火,我吻他眉心,他便咬我喉骨,却在听见我这问话时相当理智地停下手,皱眉问:“今天周几?”

我跟唐奕川都不肯屈居人下,但到底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了,做一次爱打一回,实在吃不消。所以后来我们来了个君子协定:他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日各自收兵,养精蓄锐。

后来在此基础上又进行了调整,如果第二天我要开庭或者他要公诉,另一个就自觉躺平-事业为重,不管何种体位,下面那个总归更累一点。但唐奕川为人极其傲慢,自打我弃刑转经之后,好像我的案子都不是案子,动辄就把我俩那点床第之私上升到“误国误民”的高度。总体来说,还是我吃亏多些。

“周五......可我明天要出差......”我边吮吻他的脖子,边伸手去解他皮带。

唐奕川一巴掌拍掉我的手,说少来这套,先让我满意,我再来满足你。

我想了想,好像这回不算亏,于是欣然一笑,迅速解去他下身束缚,埋脸入他胯间......

(我是和谐的省略号)

没想到唐奕川爽过之后就耍赖,他将我推开,起身穿起衣服。

“几个意思?”我已经硬了,戛然而止,难受得紧。

“明天我要进党校讲课。”

经唐奕川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他好像是有个什么“冬季青干班”的任务在身。正寡味着,唐奕川欲去还留,忽又俯身向我靠近,伸手揉捏我裆部 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