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转过身来,见虞仲夜腹下一片高耸,暗暗乐了,心道这老狐狸怕是硬得都难受了。
将对方性器从内裤中解放出来,已是粗硬滚烫难以把握,又倒了些润滑液在掌心,将这性器的边边角角都涂抹一遍。他知道这老狐狸已经憋得太久,不预备周全了,今晚肯定不好过。
分腿坐了上去,对准穴口,徐徐送入。
刑鸣正准备举起坐下地动一动,虞仲夜扶着他胯部的手却忽地使力,将他腰部往下死死摁住。
打从出差回来那天他就火烧火燎地想要入门,这会儿性器完全嵌入,反倒不让动了。
他们早已无比熟悉彼此的身体,刑鸣也从来不是矫情的人,只是这么负距离的与对方直面相对,偏又什么都不干,便有几分不成体统。
刑鸣脸颊微微发热,问:“不动吗?”
“先不动。”虞仲夜手掌游移向下,抓着刑鸣的臀瓣,又用力往下压了压。他将他牢牢锁在自己身上,任性器往更深处嵌入,细细感受这窄道内的柔与腻,热与紧。
虞仲夜说:“这才到家了。”
后庭被热物完全填满,胀疼得厉害,可窄道内壁却传来丝丝酥麻感受,如蚂蚁攀爬,快感有,但不强烈,反倒成了说不上来的煎熬,刑鸣只觉结合处的痒感愈发难忍,不自觉地扭动两下。
虞仲夜倒不着急,反捏着刑鸣的下巴问:“想要了?”
刑鸣搂上虞仲夜的脖子,埋脸入他颈窝,此刻他两颊绯红,眼波蒙眬,不再口是心非,只遵从本心轻轻“嗯”了一声。
虞仲夜总算笑了,又在刑鸣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动吧。”
刑鸣听话动了。
虞台长大约是属狮子的,喜欢主动掌控多于被动享受,所以不太喜欢这种由人主导的体位,刑鸣也就不太有机会尝试。他表现生涩,卖力地以手臂支撑,以大腿发力,举起又坐下,突然整个人猛地一抽又迅速蜷缩成团,一头扎进虞仲夜的怀里,龇牙咧嘴地哼哼起来。
那根东西嵌入得更深了,但身上人坐姿拧巴,并不太舒服,虞仲夜伸出一手搂住刑鸣的细腰,防止他失控后跌下去,问他:“怎么了?”
“腿……腿抽筋了,可能是下午打球太拼了……”
虞仲夜退出去,吩咐刑鸣躺平,抬腿,认认真真替他按摩痉挛着的腿部肌肉,看他脸色恢复如常,才道:“你背过去。”
刑鸣依令仰躺在虞仲夜的身上,被他抄着腿弯分开大腿,由身后进入。
虞仲夜拿遥控器打开电视,由东亚台切换至明珠台,正是《东方视界》的重播镜头,节目刚刚开场,念罢赞助商广告的刑主播一身笔挺西装,目视前方,微微一笑:
“这里是《东方视界》,我是刑鸣。”
刑鸣从未此情此景下观看自己的节目。
他此刻近乎全裸,稍一低头便能看见自己腹下的风光,耻毛已被淫液沾湿,胯间性器笔直竖起,尿口晶亮湿润,模样十分淫荡。
何况还有一物嵌在自己体内,因体位关系露出狰狞半支,棱棱青筋旋绕其上。
虞仲夜托着刑鸣的大腿,开始在他身后激烈冲刺,那玩意儿便在他穴内频频进出,带出淫糜水声。
台上的自己、床上的自己,刑鸣全能看见。
这期节目讨论的是一起校园欺凌事件引发的悲剧,一位新入学的女大学生因样貌丑陋被室友集体欺辱,便萌生变脸改变命运的想法,结果猝死于整形手术台。
女孩的父亲一纸诉状告了两家,一是无证美容院,二是同寝的那些同龄女孩,他面对镜头老泪纵横,失控下跪,刑鸣及时伸手将人从地上捞起来,简赅劝慰两句。
屏幕里的刑主播援引各项法律,冷静睿智,侃侃而谈,屏幕外的刑鸣却齿不再尖,舌不再利,只迎合着虞仲夜的抽送,失声呻吟。
镜头里太体面,反衬得现状太不堪。想到虞仲夜眼前所见,也是天壤之别的两个形象,刑鸣被操弄得眼角依稀带泪,快感强烈近至巅峰,却也残存一丝理智,他伸手去抓遥控器,企图关掉电视。
虞仲夜伸手盖住他抓拿遥控器的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握紧他的手指。
“不要紧的,什么样子都不要紧。”他将一双唇贴在刑鸣耳边,温柔吻他的脸颊脖颈,轻轻诉说,“每个鸣鸣我都喜欢。”
不及爆发便又换了个彼此都跟熟稔的姿势,虞仲夜将刑鸣压回身下,架着他的双腿猛送,直至节目临近尾声,才释放出来。
虞仲夜抱着刑鸣翻了个身,让他以趴伏的姿势安稳睡在自己身上,抬手轻轻拨拢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又附上嘴唇,细吻他的眉心。
被环在怀里拥吻一阵,刑鸣方感到自己又从云端落回地面,便也仰起脸,寻到虞仲夜的嘴唇,无比恋慕地吻上去。
四唇相接,再接纳彼此的舌,吻得滚烫深沉。
不舍脱离这个缠绵的吻,两双唇分开又复合,断断续续、你争我夺地吻着,直到彼此都心满意足才停下来。刑鸣枕着虞仲夜的胸口粗喘良久,感受他的胸膛热度,听着他的心跳沉重如鼓,想了想,决定坦白:“老师,你的婚戒……我弄丢了。”
其实戒指已被菲比找到收好,虞仲夜却故意不提这茬,淡淡问道:“所以?”
“所以我买了一对新的。”刑鸣从虞仲夜身上起来,捡起地上的睡袍披上,去摸外套的口袋。
虞仲夜也披衣而起,看着刑鸣取出一对婚戒,又回到自己身前。
刑鸣单膝着地,一双眼睛水波荡漾,仍透着几分高潮时的恍惚迷离,但态度却极认真坚定:“老师,你嫁给我,好不好。”
虞仲夜低垂眼睛,微微蹙眉盯着刑鸣,不遗漏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情绪,也不回应。
刑鸣便又改了称呼问了一遍:“老狐狸,你嫁给我,好不好。”
但凡外人在场,甭管对方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刑鸣仍固执地管虞仲夜叫“老师”。老师二字是很妙的,斯文体面,既不显生分也不过分亲密,但人后他常常肆无忌惮瞎叫一气,“老狐狸”三字更不时挂在嘴边,倒成了他俩之间独一份的亲昵。
这念头也就买戒指的时候突然产生的,基本可算作突发奇想。对于这段关系,倒也不是非得走个流程、领个凭证,只是他直男思维难改,喜欢的人总得娶回家来才放心。
如此静静对视半晌,虞仲夜的神色由严肃转为温和,嘴角似乎动了动,也不知笑了还是没笑。他对刑鸣说:“你坐上来再说。”
又将粗硬的性器送入湿润穴里,花开二度,虞仲夜在刑鸣的身体里再次爆发,第一次是饿久了的人狼吞虎咽,第二次便是细尝珍馐,细揉慢捻。
敏感点被反复顶弄搓磨,快感如电流窜遍全身,汇聚于头顶,累积又炸开。刑鸣意识渐失,语不成句地呻吟,却仍凭本能绞着两条长腿下压虞仲夜的后腰,好让对方与自己更紧密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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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卧那张大床上醒来时已是晌午时分,虞仲夜不在身边,大概在楼下厨房里准备brun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