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洗过澡的浴室有多热,张茂瞬间湿透的脊背再清楚不过。整个浴室都有一种蒸到极致的晕眩,张茂靠在蒋十安的怀里大口呼吸着,蒋十安的臂弯中都能感到他喘气的震颤。蒋十安喜欢张茂依靠着他,令他生出被喜欢着的错觉。
他的手在张茂的身上慢慢地划,要从他的身体里挖掘出东西似的抚摸:“我想操你。”
“不行,寝室里有人。”张茂推着他的手,他恶作剧地越发搂紧,他的嘴在张茂颈子上轻轻地啃,哑着嗓子说:“骗你的,我要去礼堂主持活动,这么点时间哪来得及干一炮。”
臂弯里他的身体终于松懈了,蒋十安的阴茎在他身上乱戳,坏笑看着全是水雾的镜子上的隐约轮廓,是他们两人拥抱的人像。他陶醉地看着,吮吸着张茂的耳垂说:“但是我要吃你的逼,就一次。”他伸出跟手指在张茂的面前晃了一下,张茂估计知道自己躲不开,于是只能点点头。
蒋十安一下来了兴致,他把张茂推着坐在洗漱台子上,拽着他的裤子往下扒,还没完全脱下来,他就浑身赤裸着跪在他的腿间,嘴巴贴在了张茂的逼上。胸口被张茂的裤子勒着,不大好受。但现在不比家里,哪能挑三拣四,能吃到一口就不错了。蒋十安这么安慰自己,把嘴巴撅着凑上去,在他冒着热气儿的小阴蒂上哧溜舔了一口。
他的舌头在甜美带着股汗水味道的阴部上来回地舔,把那上头咸涩的汗水和带着腥味的淫水都吃进嘴里,甘之如饴。张茂靠着身后的镜子捂着嘴,不让呻吟声溢出嘴唇。他们是在寝室浴室里头,不过几步的地方,室友正坐着打游戏。他不知道浴室里头,他认为是一对好兄弟的人,正一个跪着,吃另一个不该存在在男人身上的淫欲器官。
一想到这个蒋十安就性欲烧的更旺,他伸舌搅着张茂的阴道如痴如醉,掀起眼帘看他的脸。他的脸又是汗水又泛着红,好看极了。蒋十安这就满意的很了,他咧着嘴唇在张茂的逼上舔吮,听着他隐约从手心里泄露的呻吟。
他和张茂做爱到现在,等于一种别样的修炼。他自己寝室里的季嘉丰是个网络小说迷,沉迷于看各种在蒋十安看来毫无营养的网络文学,什么修仙种马之类的,里面一百个女人一百零一个要对男主角一见钟情守身如玉,剩下多出来的一个是男人变性的。季嘉丰经常荼毒他,要他也看这些烂书,淫荡兮兮地跟他介绍里面的什么淫秽修炼法则,什么玉女心经双修之流。
蒋十安之前觉得无聊,现在倒觉得有意思,他和张茂不就是双修么。他现在厉害的很,已经学会不用手撸,想着张茂的小逼在他身上蹭几下就能高潮。他的鸡巴在胯下硬的发痛,两个卵蛋都涨涨地往下坠。他把鸡巴在张茂的光脚上蹭,摇晃着脑袋用舌头和嘴唇折磨他湿漉漉的阴部,抖着双腿射了出来。
张茂和蒋十安一起从浴室里走出去,蒋十安的头发很湿,但是身上已经穿上了笔挺的西装,上衣把腰掐的很紧,显得他身材修长挺拔。张茂在旁边倒狼狈的很,浑身都是湿的,仿佛在里头穿着衣服洗过澡。汪新元转过来,对蒋十安说:“哇,你这西装贼带劲儿了。”
蒋十安站在张茂座位边上扣袖扣,得意地说:“那当然,下次借你穿。”
“好啊!”汪新元猛点头,羡慕地在他身上看了又看,“不过我穿西装怕是要到结婚了哈哈哈。”
“结婚,“一直在旁边擦头发的张茂忽然说,“你毕业就可以结婚了。”
“哎呀,别乱说,死鬼。”汪新元故意掐着兰花指朝着张茂一甩,脸上确实红了,他掐着下巴说:“我跟阮书雪说了,毕业就结婚。”这下换汪新元得意了,他敲着椅子背说:“到时候你们都来,必须给我包大红包啊,不然不许进来。”
蒋十安原本挺高兴,他吃了一回逼神清气爽,听到这个话题,心情倒不好了。他见张茂一点没反应地跟汪新元说话,忽然挑衅似的说:“弟弟,你什么时候结婚呢?”
张茂抬头看他,不明就里。
汪新元先乐了:“拉倒吧,咱张茂结婚估计得四十了,姑娘的手都没拉过哈哈哈。”
“那可不一定,”蒋十安捏着张茂的肩膀慢慢揉,眼睛紧紧盯着张茂的眼睛,“也许他比你们都快呢。”
西地那非
“蒋十安,起床了。”
蒋十安用被子捂着脑袋,在床上长虫似的拧,一床两米宽的被子几乎都被他压在身下。幸好屋里空调开的低,不然就这么着在夏天困在被子里头,还不中暑。他把一支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空气里胡乱地晃荡,不满地说:“周六……我睡会,求求你了……”他的手指触到一片衣角,下意识紧紧握住,衣角的主人被他拉扯到面前。
双臂环绕上去,怀里就会感到微凉,仿佛是搂着一条冬眠的蛇,或是拥着昨夜在冰水里浸过整夜的一弯新月,蒋十安舒服地喟叹:“陪我再睡会。”他从被子里蹿出来,将怀里的月亮一把按倒在床上,困倦的眼睛终于清楚了,只是干涩、还带着眼屎难以睁大眼角。他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他的月亮,咬着嘴唇说:“你都不累的吗,起这么早。”他的手掌说着便贴着那柔韧的身体蜿蜒下去,隔着薄薄的睡衣抚摸他的腰肢。
多软多滑呀,蒋十安陶醉在人类皮肤的质感中,恨不得又趴倒下去用嘴唇膜拜。他咂咂嘴,感觉嘴唇干燥的很,想喝水。他想到便要去做,弯下脖颈亲吻那一方柔软的嘴唇他喝过水了,嘴唇上沾着湿意,牙齿之间也有薄荷的味道,蒋十安的舌尖刮过,便有清凉的迷醉。
“你嘴里真凉。”他一面吻着,一面含糊地说,他的手掌按在张茂的肚子上,他那里的皮肤是温热的,带着一点点吸手的汗。他的肚子总是这么紧,一点看不出来生过孩子,谁能想到这样一方平坦的肌肤,曾经撑到极致,连肚脐都鼓出来,下头藏着一个大桃子呢。想到桃子,蒋十安瞬间精神了,他停下作乱的嘴唇,从床头抓过手机,翻身靠在床头。
他只把手机对着自己,等待视频电话接通。
张茂从旁边窸窸窣窣要起床走开,蒋十安困住他的身体,将他夹在臂膀里头,手指揉捏着他圆润的肩膀,低声说:“别走。”张茂在旁边也不再移动,但也不往这边凑近,蒋十安有些失望,不过电话接通,他来不及再说什么。
“宝宝!”是他妈妈,似乎正在餐桌前吃早餐,手上拿着一只小小的银勺子,往旁边送。他知道那是在给他儿子喂饭,立刻发话:“让我看看我儿子。”妈妈把手机立刻转了个方向对着坐在儿童椅里头吃饭的孩子,蒋十安瞬间那身体就软了一半,咧开嘴笑:“桃太郎,桃太郎!”
吃饭吃的下巴都是残渣的桃太郎立刻抬头在周围寻找着父亲,忽然在眼前小小的屏幕里发现了父亲的脸,开心地偏过头拒绝喂过来的米糊,张开嘴大叫:“爸爸,爸爸!”他快要满两岁,长得越来越像蒋十安,换句话说就是越发可爱。蒋母告诉蒋十安推着桃太郎去商场,还有人塞给他们名片要介绍桃太郎去拍婴儿广告。
桃太郎伸出两条胖手要拿手机,蒋母哪敢给他拿,只把架子朝着他推近。他白嫩的脸蛋和浓密的睫毛逐渐清晰,看的蒋十安又是自豪又是想念,他的手指激动地抓着张茂的肩膀,逗儿子:“你在家听话吗,吃饭吃的好吗?”儿子歪着头听了一会,那肉脸蛋靠在小肩膀上的样子让蒋十安心都化了,桃太郎回答他:“吃,吃。”蒋十安知道这是他说“吃的好”的意思,很欣慰地点头。
他把手机举高,张茂低头靠在他怀里的样子就露出来了,张茂偏过头不愿意看,但蒋十安仍说:“看,爸爸!”他指着张茂,他每月回家一次,总要给儿子看张茂的照片,告诉他这也是爸爸。他还那么小,哪知道有两个爸爸的家庭是异常的,爸爸告诉他是谁他就跟着叫。他每次对着照片里的人叫“爸爸”,爸爸就会特别开心,使劲儿亲他,他于是学会这种讨赏的行为:“爸爸!”
怀里张茂的身体一颤,所幸他还没有挣脱,令蒋十安好生欣慰。他当着屏幕里儿子的面在张茂短短的寸头脑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桃太郎拍手笑:“亲,亲!”他说完笨拙地用手指点自己的肉脸:“桃子,亲。”蒋十安幸福的无法,把嘴唇贴在屏幕上“么么么”亲了好几下。
“桃太郎,你在爸爸肚子里的时候,爸爸每天都这么亲你呢。”蒋十安温和地笑着,他仿佛把人生所有的柔情都赠与了张茂和他的孩子。他又和桃太郎鸡同鸭讲地说了几句,便收掉电话。
他侧过头,张茂还在旁边靠着,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不开心,蒋十安故意让桃太郎叫他爸爸的忐忑也就全都消失。他觉得今天从早上开始咋就全是好事儿,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他立刻把手机往床单上一丢,捧着张茂的脸拼命亲,嘴唇在他脸上胡乱地滚:“爽!”他亲了几口,张茂忽然顶住他问:“你为什么非要让他认我。”
蒋十安呆愣几秒,尖锐的问题令他发懵,他生怕张茂跟着又要说那些他嘴里蹦出没辙没拦,仿佛一点不觉得伤人的话,他绷着身体等待。张茂却没有往下说,只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蒋十安永远也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不过他却知道哪些话他听了要不开心,哪些话可以说上一两次也无妨。他捏着张茂的耳垂说:“也没什么,他总有一天要知道。”
“你可以永远不告诉他,”张茂慢慢的说,“对他没有好处。”
听到这近乎于关心的话,蒋十安一下子激动了,他翻身跨坐在张茂身上,双臂撑着床头把他整个圈在自己的身体里,抵着他的额头说:“你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原谅我们的孩子了。”他看到说“我们”的时候,张茂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松弛,偏过头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蒋十安的肩膀垮下去,却听到他又补上一句:“我……生的孩子,终归是……”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又轻又弱,一阵风似的,蒋十安想当然地便以为是“无辜的”,他也仿佛听到这样的发音。或者并没有,可他的大脑因为回避伤害而将那没听清楚的话强行扭曲成想要的模样。
他一下就觉得快乐的无法言说,压着张茂深深亲吻,直到他不舒服地推开自己,喘着气说:“你该去学校了。”
“周六啊!”蒋十安抓着他刚穿好的衣服就要往下扒,张茂紧紧抓着衣襟提醒他:“你说今天十点要去彩排。”
“啊!”蒋十安猛地大叫出声,从床上一下翻坐到了地上。他的屁股在地板上撞得生痛,他呲牙咧嘴地揉着往浴室里冲,大声抱怨着:“你怎么不叫我!”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叫你。”张茂根本不理他,转身走进厨房去冰箱里拿牛奶和蛋糕。蒋十安从这简单的一句话里头也能听出来打情骂俏,他永远都是这么自欺欺人,但他如果没有这个能力,恐怕早死了。他从浴室里探出头,嘴里含着牙刷往外头喷牙膏沫:“爱你哦。”
张茂没有回应,他也无所谓,扭着赤裸的上身在镜子前得意地刷牙。
蒋十安背着西装去学校,九月的天还是热得很,他一边在树荫下走一边盘算着要买辆新车开。也不知道买辆什么好点,他倒是有几款喜欢的,就是他爸爸说张扬不许他买,烦得很。蒋十安在好看不实用和实用不好看之间徘徊,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学校。还好心里装着点事儿考虑,不至于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对抗气温上,不过他的脑袋上还是蒙了一层汗。
所幸身上还过得去,也就不用再折返寝室去冲澡。再说了,他自己冲澡有啥意思,还是上次在张茂寝室洗完澡吃逼带劲儿。
“日!”蒋十安拎着西装忽然爆出一声怒骂,早上忙来忙去干那么一堆破事儿,都忘了他最爱的早起锻炼活动。
想来是他没有在一日之晨进行必要的体操温习舌功,彩排主持的时候错了多次,嘴巴舌头直晃荡着打瓢。中场休息的时候,和他一起搭档的学姐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在他身边坐下:“你是不是口渴?”
这学姐,蒋十安接过水却在心里悄悄白眼,他跟她说过了自己有女朋友,她怎么就不信呢。老在这儿热脸贴冷屁股的也不嫌烦,蒋十安腹诽,他倒不觉得自己对张茂才是更加犯贱,在这儿却要乱骂别人犯贱。他心想上学期拒绝那学姐看来还不够狠毒,下次难道要真的跟这些表白的女人说:对不起我孩子都会走路了才行吗?那张茂还不掐死他。
他在这头胡乱想,学姐在那头唧唧歪歪地跟他说话,身体跟他贴的特别近,蒋十安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烦女生,现在却觉得好他妈麻烦,又有点不爽张茂怎么就不能跟他这么黏糊黏糊呢。“你是不是不舒服呀,”学姐还在那关心他,蒋十安恶毒地想脸皮可真够厚的,“你今天出错好多,不过喝点水应该就好了。”
我这毛病哪能是喝点水就能好的,蒋十安脸上假笑,心里却把天上地下都骂了个遍。他就是早上没有舔张茂的逼,也没喝到他的“圣水”,所以一天都不能痛快。可惜今天晚上他要主持这活动,完事儿了还要出去聚餐,怕是半夜才能回家吃最爱的食物。早知道大一的时候就不接什么鬼主持活动,搞得现在屁大的会议都要他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