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1)

那性感风骚的味道让他的下体硬的爆炸,可也分不出手去自慰,只好狗似的在床垫上拱。两片肉唇扇在他鼻尖上几乎让江山不能呼吸了,他深深嗅着那神秘缝隙里的味道,就算闻过无数次,可下一次,这种腥膻的香风还是一样让他像初次嗅到的时候那么陶醉。他的舌头和手指配合的天衣无缝,在张茂的阴唇上阴蒂上乱搓乱窜。

忽然,张茂按住他的脑袋要把他推开。

“别,走开……”蒋十安按住他的手不允许他动,他从缠人的胯下离开,一手按住张茂一手急躁地脱裤子:“怎么了,怎么了?”

“走开……”张茂还没推开他,蒋十安的阴茎就率先插进了他的阴道里,一瞬间激烈的快感令他抖着大腿高潮。张茂雪白的身上蒙着一层粉色,他簌簌颤抖,仍然坚持要推开蒋十安。

蒋十安憋了整晚的怒气终于爆裂,他按着张茂的大腿,在他的胸口狠狠扇了一巴掌,正打在张茂的乳头上。痛感过后便是酥麻的痒意,张茂狠狠地推着蒋十安。他到这个时候还在弄,蒋十安狠狠干着他的逼,几乎要把他操进床垫里,他的腰凶猛地打桩,低声哑着嗓子吼:“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就操了!”

粗暴的抽插几乎让张茂的阴唇都跟着塞进他的阴道里,他弓着腰竭力躲避过度的快感,蒋十安将他狠狠桎梏在双臂之下的感觉终于让张茂难堪地抽泣:“松开我……松开我,我要尿了……”

蒋十安干到兴头上根本听不见这些,他抚摸着张茂眼角的泪水,脸上浮起暴虐的狰狞表情:“尿啊!那你就尿在床上!”他掐着张茂的阴茎,手指在他的马眼上揉搓,张茂真的要尿,手掌里的阴茎涨的发热。他挑拨的动作让张茂又哭又叫:“别摸那!不行!真的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就尿我身上!”蒋十安几乎将他嵌入床垫,他疯狂的抽插动作让床上的帷帐都跟着颤抖,巨大的床被他夸张的动作移动床脚,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他跪在床上把张茂的屁股整个抱在自己大腿上,捏着他的小鸡巴上下套弄:“尿啊!”

阴茎在张茂身体里最敏感的部分击打,他憋尿憋到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猛地一下狠到极点的冲撞,张茂抓着床单仰起头尖叫:

“啊!”

浅黄色的水柱从他的马眼里喷射出来,直冲冲地击打在蒋十安结实的腹肌上,然后顺着肌肉轮廓流淌而下。张茂不停地尿,腥臊味儿立刻充满了整个卧室,张茂终于难堪地用手臂遮住眼睛哭了起来。

“没事,嘘……”蒋十安射在他的身体里,趴下去不顾浑身都是尿液吻着张茂全是泪水的嘴角,“尿就尿了,没事的。”

张茂根本不理他,蒋十安浅薄地以为他是恼羞成怒而已,于是俯下去抓住他满是尿液的阴茎,放进嘴里吮吸着,腥臊的味道不但没让他呕吐反而让他觉得眼里的张茂愈发性感的令人发狂。蒋十安神经病一般吮着张茂的阴茎,舌尖从里头搜刮残留的尿液,他来回舔着张茂的茎身,终于全部弄干净。

蒋十安从他的下体抬起头正伸出舌头给他看他不嫌弃张茂,连尿都敢喝个干净。张茂却已经坐了起来,反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杜比剧院

短短一周第三次迟到的张茂,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蒋十安的圈套。

计算机系每天都有八点半的早课,上个学期张茂一次都没迟到过,甚至经常是全班第一个到教室的。可到了这个学期,春末夏初正是好好念书学习之际,他却经常早晨都起不来。起不来的原因,稍微看过点黄色小说的人都能猜到,是晚上干的。

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飞将蒋十安把张茂这个窝囊可怜的君王时常都要干到掌灯方休,不仅仅是掌灯,从小区里头的路灯亮起来,直到整栋楼一户户其他人家的灯都熄掉,蒋十安还是没完没了。他的阴茎似乎想要在张茂的逼里头生根发芽,以子宫为土壤以淫水灌溉以精液为肥,从里头长出棵树,冲破张茂窄而软的阴道口,参天蔽日,结出的果实全是一根根一模一样的蒋十安的鸡巴。每一根摘下来都能当个人肉按摩棒或是风干了变搓澡丝瓜瓤。

蒋十安终究成长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年男人,生理上的,张茂认为,就论心理上,他的开化程度还不如一只白垩纪的千足虫,如果白垩纪有千足虫的话。他的阴茎经过一两年肉眼可见,肉逼可感的膨胀发育,终于定型在了一个虽说没有大到惊人但也远超中国男人平均水平的轮廓姿态。还好,他的阴茎还是同刚和张茂做爱的时候一样干净,浅浅肉白色的茎身,深粉色的头部,只是因为做爱次数多得很,马眼都射得松垮了。从前算是眯缝眼,现在做了什么双眼皮放大手术之类,总是渴望的表情张着点口。

他的身体终于从带着青少年强硬装出来的那股伪成熟变成了完完全全的男人,张茂偶尔看着蒋十安伏在自己身上抽插阴茎的脸,会感到陌生。陌生来自于他褪去最后一点青涩的脸庞,他脸上那一圈青而硬的短胡茬,还有他驾轻就熟地做爱动作他终于不会露出他高中的时候,因为有时猴急对不准阴道口的沮丧挫败。现在的蒋十安面对一切似乎都大权在握,他掰着张茂的大腿,不用看下头,深吻着他的嘴,就能把自己稳稳地放进去。

他的大权在握,一大部分来自于张茂。

“你到教室没有?”张茂刚低着头在座位上坐下,隔壁的汪新元捅着他的胳膊问是不是昨晚又和他表哥通宵打游戏呢,张茂就收到了蒋十安的一条短信。张茂伸手翻开桌上的书本,找到老师在讲的一页,回复:“到了,你到了没有”。他发完就嫌恶地把手机屏幕翻下去放在桌上,抬头认真地听课。他不必知道蒋十安回复什么,再说了,他也很清楚他能说什么。

汪新元还在捅他:“哎,你俩昨晚玩啥呢?”

“玩X-box。”张茂偏过头悄悄地说,他也不都是撒谎,他们昨天确实在电视机前玩了一会游戏,可到了后头他就被蒋十安扒了裤子猛干,游戏柄都被压坏了一个。

“是玩《刺客信条》吗,好玩吗?”汪新元窸窸窣窣地朝着他挪过来一点,胳膊肘碰着他的胳膊肘说,“我听说贼好玩,就是老贵了,我妈不给我买。”他的语气尽是可惜,捏着笔在本子上点来点去,犹豫着说:“我能去你家玩一下子吗?”

“啊,”张茂觉得应该不行,他正要回绝,却想到这也是个好机会,“我问问蒋十安。”他把手机从桌上翻过来,蒋十安果真按照他想的那样回复他:“到了,放心吧,下午早点回家啊。”他轻蔑地不着痕迹一笑,笑意只藏匿在心里。他正一步步地行走在险恶的泥潭之中,一脚深一脚浅的,踩错一步便是要面对粉身碎骨的后果。张茂明白这种试探的跋涉是危险的,但如果不这么做,又能如何报复呢,凡事总要冒点风险么。他想到父亲的这句话,张茂回避提起父亲,令他胸腔早修补不起来的巨大血洞又被拉扯地生痛,经过一年多终于有些结痂的伤口又会裂开流血。

不过父亲这句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张茂偶尔后悔,也许真的拿掉孩子,现在也就没有这些屁事儿呢。但一切都是猜测而已,如果过去可控,他何不付出半生性命回到出生的那天引诱抱着他的父亲掐死他。凡事早就无法挽回,他做什么,都无非是让自己好受点罢了。

蒋十安对他的诡异变化隐约感知,他对张茂忽然的逐渐软化毫不怀疑动机,反而欣喜万分。他也不知道上什么课,早上一起出门时他说过,但他的事情,张茂绝不会费心思去记忆。蒋十安在课堂上秒回信息。张茂才把微信发出去,就看到蒋十安的微信名称变成了“正在输入”,他该是一直盯着手机等待张茂的回复。这让张茂感到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舒畅。

“汪新元想来我们家玩?”

张茂对那个“我们家”嗤之以鼻,不过他还是回复:“嗯,他想来打游戏。”

“凭什么呀,我们都才玩了一丁点,就给他玩?!”

“好的。”

张茂要关掉微信,蒋十安却又发来了:“好吧好吧,那就周末吧!真是个烦人精。”

过了不到一秒,补充一句:“我没说你啊,我说汪新元。”

“不如这样,把你们寝室和我们寝室的都叫来,我可不想让汪新元觉得你对他比别人好,有什么别的意思。”蒋十安的心眼总是这么小的惊人,哪个正常人会觉得去别人家打个游戏就是有意思呢,真是病的不轻。张茂差点从鼻腔里喷出冷笑,生生忍住,操纵手指:“他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咋了,你那么性感,我以前也喜欢女的呢。”

蒋十安潜意识中还是把他当做女人,张茂感觉还不错。但他再懒得看蒋十安的胡言乱语,只对旁边的室友低声说:“你们愿意周末去蒋十安家打游戏吗?”室友们齐齐回头,白文行和汪新元眼里都大放光芒,孙悟空似的,猛烈点头。翟利本来不想去,有那空去别人家打游戏,他还不如回自己家跟戎泰瑞操屁眼。他正要回绝,猛然想到自己断断续续的疑惑,表示也要去。

张茂认为寝室里跟他最好的是翟利,他原本以为翟利又不参加寝室集体活动有点沮丧,谁知道翟利也点头。张茂当即表示:“太好了,那我周末买零食放在蒋十安家。”

他一连说了几次“蒋十安家”,翟利边心不在焉地听课边全神贯注地想这个词儿。学校上的这些东西他都自学过,没什么必须听的价值,上课的时间他不是用来玩手机就是发呆想张茂的私事。一般人叫表哥是怎么叫的,叫大名的概率似乎不高,尤其是同性兄弟姐妹之间。往上加一个“家”字就更觉得奇怪。翟利把自己表兄弟的名字带进去,造个句子“我要去某某某家玩”。简直怪的出奇了。

戎泰瑞总是对他的猜测嗤之以鼻,认为都是他想太多,有这些瞎猜的功夫不如多和他做爱。想到戎泰瑞,翟利的脸上不由得挂上点笑容,低头给他发微信撩他:“老公干嘛呢,想你了。”不到一秒,戎泰瑞回复他:“咋了,屁眼痒了,在凳子上蹭蹭别憋坏了,啊。”

操,翟利差点在同学面前翻出个母0标准妖娆白眼,于是强行把眼珠子闪回去,回上一句:“皮痒了你”便关掉手机。

张茂耽误了好几个晚上自习,今天再不敢去蒋十安家里熬夜,他没等蒋十安来寝室骚扰他,就背着书包跑去了图书馆。不是他自己犯贱去蒋十安家,纵然他 有些宏图大计,可主动跑去那挨操张茂无论如何做不到。每天都是蒋十安,下了晚课就跑到他的寝室来强行用胳膊箍着他的脖子,演一幅《兄友弟恭图》给他往外拽。

这倒让他想起了高中时候,他住在蒋十安家里,那已经仿佛是遥远的记忆。那些做着作业蒋十安忽然伸手过来掐他的耳垂和乳头的夜晚,蒋十安家明亮异常的灯火,一叠叠练习题试卷,他写满错题和单词的英语笔记本。仿佛全部都是上辈子的事情,明明才只过了不到两年而已。随之远去的还有缥缈的,蒋十安对他莫名的欺辱,虽然因为大学的好生活而逐渐遗忘,可纸团砸在背后,排球击打在下体,被人粗暴地扇巴掌的疼痛永远都在他的皮肤表面声嘶力竭作响。

恨意产生的原因渐渐从张茂的脑袋中流失,只余下凝聚成残酷具象的恨本身。如果忘记了恨的原因,那么恨着个莫名虚幻的东西,这种情绪还能叫“仇恨”,张茂偶尔如此想。他从同学聊天群里得知,两年前欺负他最厉害的程磊,再次落榜,只考上一个二本。程磊家境普通,张茂仿佛隐约记得他父亲身体并不好,有什么肾病之类花钱的慢性病。那他们这个家庭怕是就此毁了。

在张茂生出些微人性深处埋藏的善而觉得不忍时,他庆幸蒋十安还在他身边,于是他虚无的恨就拥有了真实存在的形象。

他只需要记得,“恨蒋十安”,“弄死他”,“让他生不如死”就好,其他的情绪都不必有,原因也大可遗忘。

张茂甩甩脑袋,继续看书,隔壁桌来了几个女孩,穿着高跟鞋也不怎么注意动静,哒哒地沿着走廊过来,窸窸窣窣地说话。她们在张茂对面的桌前坐下,香水味隐约传过来,甜腻的很。张茂抽抽鼻子看书做题,对面几个姑娘不过安静了几分钟,就又开始说话。

无非是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