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1)

兄弟阋墙

北京仿佛是没有秋季的,即便有,能穿风衣衬衫的日子也不过是区区一周。好似北京的春天,也是仓促的,脱下羽绒服便要换上短袖了。树叶一夜落尽,余下的只有青灰色的干燥枝杈和灰头土脸的常青树,也只有松树之类的能在北京的冬季生存,然而即使不畏严寒,也要受雾霾的荼毒。

张茂背着书包从寝室乌龟似的走出来,一推开寝室楼下的大门,就被冷风灌了个满怀,冻得他狠狠打了个喷嚏。“哈哈哈,我早上跟你说降温呢,你不听。”汪新元围紧脖子上的厚围巾,那毛线编的歪歪扭扭,好多截都没编进去,他戴地倒是美滋滋,一脸得意地抚摸着围巾说:“这时候,我跟你说,张茂,有个女朋友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汪新元的女朋友就是同班女生里头,他认为长得最漂亮的,阮书雪。汪新元是这么说的,虽然阮书雪没有他以前交的那些班花校花女朋友好看,但在我们学院已经是翘楚了。他甚是满足。“总比机械系自动化系的好,”汪新元掰着指头说,“我清华的哥们都说了,他们班一共五个女的,四个不能看,一个不能看超过五分钟。”

“少给我秀,垃圾。”白文行在旁边狠狠一拽他那根乱七八糟的围巾,把汪新元差点勒死,在白文行屁股上踹。“你就是嫉妒我有女朋友,你没有!”汪新元把脖子上的围巾整理好,在上头抚摸着,忽然看看手机:“哎呀,我去给阮书雪买早饭去了!”他背着书包一溜烟跑了,就剩下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翟利一向只跟手机沟通,不怎么和他们多话,于是白文行对张茂说:“等咱们也找个女朋友,气死他。”

张茂轻轻点头。白文行看他这闷样儿就着急:“哎你说说,张茂,为啥你表哥长那样,你就不行呢?”他说完也感觉自己这话怪,于是“呸”了一口又补充:“你长得也还行,就是太弱鸡,女生可能不喜欢。”他说完抬起手臂做个健美先生的动作展示自己勃发的肌肉,说:“男人还是得跟我这样的,强健美男子。”逗的张茂直乐。

他说完揽着张茂的肩膀继续走,提议:“哎,不如你和我去健身房吧,有个学长自己健身挺专业。他以前也跟你似的像个瘦猴儿,练了之后现在可壮了。”健身房,穿那些短裤短袖,又要流汗,还要在里头洗澡,保不齐要被人发现。张茂当然不敢,这时候他就感觉到休学的好处了:“我不能剧烈运动。”白文行光顾着自己兴奋,忘了这事儿,立刻不好意思地说:“哦我忘了,对不住。”

三个人瞬间有点尴尬,不过白文行很会做人,过了一会他说:“哎,我晚上要打比赛,你们去看吗?”

张茂听他说才知道现在是校园杯篮球比赛,他们院今晚有比赛,瞬间有点不好意思。他明明自己下定决心上了大学如果同学不欺负他,他要好好和大家相处,现在大家都对他很好,他倒还是天天弄自己的小事情。张茂连忙点头说:“去去去,我爱看。”

“我给你留两个位置,就在球员区后面,可爽了,”白文行跟翟利说话多少有点尴尬,也没主动提给他留,不过一个寝室的兄弟,“今天咱们院大二的戎泰瑞上场打大前锋,肯定巨精彩。”张茂不知道戎泰瑞是谁,于是侧头听着白文行讲,说他是什么以前高中全国联赛就得过MVP,技术贼强,投篮命中率北京大学生赛区都是闻名的。他好像特别崇拜这个学长,一提到他就口水横飞说个没完。

“我先去了。”翟利听得耳朵都发痛,快步先去教室占座。

白文行不知道哪又得罪他了,皱眉跟张茂抱怨:“他脾气可真怪。”张茂知道他们还因为上次的事儿相处不太自在,于是立刻说:“翟利人挺好,他先去给咱们占座去的。”白文行一想也对,虽然翟利不怎么在寝室睡,但他每次早上到了都会给他们寝室占座,刚吵过架那几天也不例外。

“也对,我也不能这么小气。”白文行跟张茂勾肩搭背地往教室走,不过说是勾肩搭背,不过是他按着张茂的肩膀,张茂根本搭不到他肩膀上。

张茂一推开篮球馆的大门,差点被里面的人声冲个趔趄,他扶住门让翟利进来,张大嘴巴感叹:“这么多人……”他是几乎没进过体育馆的,从前轮到班级有什么比赛,他都要被留在教室打扫卫生不许去看。不是他是祥林嫂什么东西都要来回地说,只是这些体验都太过新鲜能有个好哥们在旁边一起去看同学打比赛,他以前连想都没幻想过。张茂默默把这种情绪记在心里,愈发感谢总是不声不响帮他,从来不问什么他私事的翟利。虽然翟利跟白文行关系不咋地,但因为他的关系还是和他来看比赛,这是张茂以为的。

翟利一进体育馆,就按着手机发微信:“老公,我来看你打球了。”

“等会完了更衣室来,想干你了。”

翟利把手机塞进裤兜里头,跟着张茂走下台阶,随意地感叹着:“人真多。”张茂立刻接上一句:“我也觉得,我都没看过什么比赛。”这话奇怪得很,翟利心思很细,他忽然想到上次白文行在寝室说,张茂表哥跟他说,来学校了也要参加篮球队,以前在学校也是校队的云云。他俩不是关系很好么,怎么会表哥打球,表弟从来没看过呢。

他俩在球场边坐下,翟利暗嘲自己管别人闲事,倒还不如想想怎么让他男朋友等会别把两个眼珠子砸他身上,在球场上摔死的好。他拍拍裤子,听见张茂在旁边说:“我以为你不想来。”翟利把脑袋转过去:“我干嘛不来。”

“白文行……”张茂支支吾吾地说,他不大会社交,说话吞吞吐吐地斟酌语气。翟利知道他想什么,满不在乎地说:“我跟他早没事儿了。”

“我知道了。”张茂悄悄点头。

翟利一向活得很随意,在学校装冷淡懒得和同学说话,放学了想怎么浪怎么浪。开学他一见到张茂,就觉得好像能跟他成为朋友,他看张茂挺顺眼不多话,脾气好,正是他想要的朋友类型。张茂在寝室的拘谨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翟利看着冷淡又莫名其妙经常要出言讥讽别人,其实很是个仗义伙伴,他拍着张茂的肩膀说:“都是朋友,你怎么跟我说话总跟和领导汇报似的。”

张茂抬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挠挠平头正要说什么,全场却瞬间掀起一阵疯狂的尖叫呐喊声。他感激转过头去看,原来是球员排着队跑出来了。张茂背后的观众系上尖叫声不停,根本听不清叫的什么,反正各个扯着嗓子死命吼。翟利皱眉,他想翻个婊气冲天的白眼,但碍于张茂在旁边傻乎乎地张嘴看,也不好意思。他还没怎么细看,就感觉脸上照过来一束贼炽热的光,翟利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他也不抬头去对上那目光,只是揪着张茂找白文行,可白文行哪用得着找,老大一座黑塔,想不看见都难。白文行跑过还跟他们挥手:“哟!”

“白文行!”张茂也跟他挥手。

直到发球前,翟利脸上那两道目光都没移开,再盯下去他那脸蛋恐怕要烧出俩洞,他趁着张茂不注意,抬头狠狠瞪了那来源一眼。

球赛以他们院获胜结束,张茂也摸不准什么时候能走,于是问翟利:“能走了吗?还是等白文行啊?”翟利刚才就安排了接下来的“活动”,于是说:“等她干嘛,他们肯定要去外面喝酒吃饭庆祝。你先回寝室吧。”

“你去干嘛?”张茂问完觉得自己好似太过依赖翟利,挺烦人,赶紧点头说:“我回去了。”翟利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又不知道畏畏缩缩想了什么,于是拍拍他的手臂说:“我得回家了,我妈让我晚上回家住。”“哦哦,”张茂立刻放心了,“那我自己走了,今天好像他们都不在。”

“汪新元干嘛去了?”翟利问完才想到什么,“我知道了,他开房去了。”他一说完,就看到张茂的脸红了个彻底,他觉得挺好玩,张茂这小处男,爱都没做过,听到“开房”都要害臊。可惜张茂看着不像弯的,不然翟利给他介绍个好资源帮他领略一下人生最爽的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翟利扶了扶眼镜,和张茂在体育馆门口分开。他故意往校门口方向走,走了一会回头看看大部分人都散了,连白文行和篮球队的人也远远地从体育馆里头出来,赶紧顺着建筑的阴影往回跑。

张茂刚打开电脑,蒋十安就发来一排照片,手机震个不停。张茂才高高兴兴从外面玩回来,又看到他的信息,脸立刻黑了不少。他要打开删掉,却不小心扫了两眼是小孩的照片。他不想看的,却拿起手机放在面前看:这玩意儿长这么大了,真是快得很,他穿一件红色的唐装,旁边是个巨大的蛋糕。张茂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这小畜生的生日。

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医院里撕心裂肺地生下他,他还记得他生的时候,都记得生完就要走。却没想生孩子比他想的不容易得多,他的盆骨不算太大,索性孩子早产个头小,但也给他痛的够呛。张茂呆呆看着那照片,他穿着火红的小衣服,被蒋十安抱着往嘴里喂点奶油,把小小一张脸都抹的像花猫。多少还是有点好玩的,张茂想,他看着那沾染着奶油的圆脸,都说动物在年幼时为了让父母喜欢多逃得一些资源,便会把脑袋和脸生的圆润。果然是没错。

要这玩意儿不是从他逼里挤出来的,只是个电视上广告里的孩子,或是随便哪里的小孩图片,张茂还真的能心平气静地夸他一句可爱。可这终究是他的一个污点,哪怕它修行成精,在一片淤泥中幻化出人的形状,还被捏成个可爱孩子,本质也仍是腌臜。

张茂的心情很快地阴暗下去,他把对话里的照片悉数删除,握着鼠标玩电脑。也幸好寝室里的人都不在,即便他们不知道,他也无法背对着他们接收着这样的照片。他们都当自己是兄弟,可若是知道兄弟正窝在自己位置上,在手机里头看着和所谓的“表哥”做爱,然后从垫在椅子面儿上的逼里喷出来脏东西的照片,定会恶心得狂呕。

如果那样,他们就算一改之前的友好,转过来殴打张茂,他也是无话可说。

毕竟恶心的人,确实是他。

想这些干什么,张茂有点慌乱地在屏幕上点,他一想到这些事儿就心神不宁,手指头也痉挛起来。他紧紧捏住鼠标,也不知道点到了哪里,两个动画人物搂在一起性器碰撞的图画就蹦到了屏幕上。张茂这几天忙着写大作业,洗澡的时候都累到懒得自慰。他一直有点性瘾,没有蒋十安的肉棒干,他自己也要揉他那下贱的逼,憋了几天,看到这种东西,张茂一下就感觉下头有些空虚,阴茎也跟着发热。

他使劲儿找着怎么关掉,可好像是什么垃圾网页,开了关不掉似的,还一个个往外蹦画面。他关了一个又跳出一个,到后头竟然在耳机里呻吟起来,张茂感觉自己的阴茎已经把内裤都撑起来,藏着的器官更是渐渐湿润。张茂猛地把电脑关上,靠在椅子上咬着嘴唇抗争情欲。

他来了感觉,哪是这么硬忍就能消退的,他只觉得那夸张的叫床声还回荡在他的耳机里头。他记得刚才有个小画面,女人被男人压在凳子上,两条腿青蛙似的抱在胸前,被一根粗大湿淋淋的阴茎在逼里头狠狠地捅,连周围都蹭的红红的。张茂把耳机从脑袋上扯掉扔在桌上,双手攥成拳头在桌子上碾。他从口袋里艰难地掏出手机,发现才九点不到,翟利回家了,汪新元不回来,白文行出去庆祝十二点前不会回,他时间充裕。

张茂夹着湿润的下体,那里头好像已经有东西溢出来,黏糊糊地黏着他的内裤,他走向门口把门反锁这样就算忽然有人回来了,他也可以听到开锁声提上裤子。他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双腿发软,腰都是酥麻的,热流一股股往下腹冲,他的阴茎鼓胀,阴部发烫空虚,好想现在就弄个粗大东西往里头捣一捣才能舒服。

他气喘吁吁坐回座位上,小心地再次把耳机戴在头上,打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打开全是一个个青天白日打开脸要红透的视频,都是汪新元上次非寝室人手一份,说都是自己的珍藏佳品,连翟利都拷了一份。张茂睡的熟不知道,但汪新元有天早上很大声地说:“白文行!我昨晚听到你撸管!三次!是不是我给你的视频,老带劲儿了!”白文行脸上挂不住,但还是捶了他一拳头说:“以后有好货继续分享!”

张茂把手夹在两腿之间,轻轻地摩擦着,寻找合适的片子。他第一次打开,定睛去看影片预览,好似全是巨乳女人被干的片儿。他自认为如果不是有个逼,是个彻彻底底的直男,看到巨乳也挺有感觉,阴茎在裤裆里头突突跳,急着要被放出来。张茂鸡贼地想今天也许久违地要“做一次男人”,他点开一个片子,开头便是个女人被按在宽大的床上剥掉衣服。

她雪白高耸戴着花色胸罩的乳房从衣服下露出来,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双手在她柔软的躯体上乱搓,女人轻轻呻吟,福仿佛很舒服。张茂把裤子脱下来一点,掏出勃起的阴茎,握在手里套,眼睛看着屏幕上逐渐从两边被扒掉的胸罩里露出的乳房。雪白的乳房在男人的手里被抓的弹动,张茂的手在大腿上抓紧又放松,仿佛也跟着在握那一对溢出指缝的奶子。他撸着阴茎,今天这不怎么中用的地方很是兴奋,硬的在手里频频弹动,张茂挺着酥软的腰往自己手心送,忽略藏在下头另一种不同的,却更为强烈的渴望。他今天一定要只用阴茎高潮,张茂有些执拗地想,他分开两条腿,不让那对鼓胀的肉唇互相摩擦。其实张开双腿后,阴道口空虚发凉的感觉更明显,张茂竭力不去想,只狠狠搓自己的龟头。

可他总似要到不到,几乎要冲上高潮时,便少了那么点刺激迅速落回去,张茂在椅子上扭动着身体,强迫自己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她正被男人抱在怀里,从后头伸手挤开她的两条雪白丰腴的大腿,将那褐色的逼露出来,粗大而关节上有毛的指节在女人褐色的肉唇上揉搓,分开两片阴唇,里头露出的是红彤彤的肉。

张茂双眼通红地盯着那几根手指,他明明不想的,为什么眼睛还是会溜到那手指上,他明明该看男人怎么玩弄女人获得快感,为什么他却想着这逼也太难看,没有他的粉白也没有他的湿,这么有劲儿的手指头为什么不能搓他的逼。他无论如何不能到高潮,龟头被手指揉的发痛,几乎都有点软下去,张茂又急又气,脑门上都是汗。

正在此时,手机又亮了,又是蒋十安!

张茂划开手机,看到蒋十安发来什么之后,瞳孔狠狠缩紧。他猛地拽下裤子,手指按在早就涨的发麻上的阴蒂上重重地搓,不过汁水淋漓地抠了几十下,他就颤抖着双腿高潮了。阴茎上喷出来的精液溅了一手腕。

他靠在椅子上喘息,手机上是蒋十安勃起的阴茎照片,他的手握在上头,手指缝都是湿润的,仿佛正在撸管。隔着这么远,蒋十安根本不知道他也在自慰,他只是自己想张茂想的难受,拍完儿子睡觉后就靠在床上撸。他看着自己手里头这么漂亮粗大的一根好东西,却不能给张茂用,真是太可惜,于是拍张照片发给他。

他见张茂没动静,于是又发来语音。

看着那语音条,张茂不知怎的就拿下头上的耳机,戴上了手机上的耳机,他的下体还在颤抖着品味高潮余韵,阴茎软软地搭在裤子边沿,下体一片狼藉。他按了一下语音,蒋十安那性爱时熟悉的猥琐喘息就涌进了他的耳朵里:“想你的小逼,把大鸡巴插进你小逼里,干出水。”张茂听到那几个字,就轻轻颤抖了一下。他不敢回复,也不敢打字,可蒋十安仿佛就知道他在看似的,又发过来好几条语音。

“舔你的小逼,从阴蒂那就吸,嗯……吸的好肿,舌头一舔跟个豆儿似的。”